时光匆匆,几个月转瞬即逝。在这段日子里,叶尘如痴如醉地沉浸于炼器之道,废寝忘食地钻研,取得了令人瞠目结舌的进步,如今已能熟练地炼制二级法器。
这时叶尘才知晓,原来祁愿归四处散发的玉简,都是他自己炼制的。叶尘也不甘示弱,炼制了一大把玉简护盾。
这些护盾,每一件都是极品法器,不仅材质上乘,工艺精湛,而且还具备着独特的功能——无需依赖任何灵气的触发,只要周围有危险的气息,护盾便会自动护佑主人的周全,堪称保命神器。
祁愿归双眼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整个人憔悴不堪,面色苍白如纸,犹如飘荡的幽魂。他耗费了十几年的心血,苦心钻研炼器知识,却在短短几个月就被叶尘掏空了,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多年的努力在叶尘面前变得一文不值,面对叶尘宛如开挂般的炼器天赋,祁愿归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挫败感,这种无力感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开始怀疑人生。
“你才应该是我的师兄!师兄,你一定要入我玄宗,我把玄宗大弟子的位置让给你!”祁愿归眼巴巴地拉着叶尘,语气中满是恳求。
叶尘终究不属于这个世界,总有一天要回到现代的。于是,他只能含糊其辞地敷衍道:“以后再说吧,此事容我考虑考虑。”
见祁愿归一副失魂落魄、无精打采的模样,叶尘为了缓解这压抑的气氛,打开了窗户,打算看看窗外的热闹,寻些乐子。
“仙子,求求您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他们李家太过分了,抢走了我们家世代相传的功法!”一个少年声泪俱下,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管晩茜的面前。
自从管晩茜入住无双客栈,这里仿佛变成了一个申冤的大堂,每天都有许多遭受不公的人来找她。
管晩茜整日忙得不可开交,比城中的城主还要忙,叶尘和祁愿归则成了忠实的观众,每天看戏看得不亦乐乎。
客栈的大厅里,管晩茜静静地端坐在桌子后面,一袭白衣如雪,气质出尘,神情平静而淡然。
少年手中捧着一本破旧不堪的功法,书页泛黄,边缘破损。而在少年的对面,是一群衣着华丽、派头十足的壮汉。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
“你爹早就死了,这功法是他临死前抵押给我们李家的!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子,居然敢倒打一耙!”老人恶狠狠地瞪着少年,厉声喝道。
“哼,你竟敢跑到我们李家来偷功法,看在你年纪尚小的份上,只要把功法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这一次!”壮汉拿出一张契约,在众人面前晃了晃,周围的人群顿时开始对少年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管晩茜翻开了手中的功法,目光在书页上快速扫过,随后开口道:“这功法有暗语,若不知道暗语,修炼者会走火入魔。既然你们说功法是抵押的,那应该知道暗语吧?”
老人的脸色微微一变,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心虚地擦了擦汗,强装镇定地说道:“那是自然!如此重要的暗语,岂是能随便告诉外人的?”
“我愿意相信素心仙子,我先说暗语。”少年毫不犹豫地开口。管晩茜轻轻抬手,一道透明的结界瞬间在他们周围展开。少年凑到管晩茜耳边,低声将暗语告诉了她。
“契约就摆在这儿,你难道想让你爹背上不义的骂名?赶紧把暗语告诉我!”老人支支吾吾,始终说不出暗语,恼羞成怒地逼迫着少年。
管晩茜冷冷一笑,将功法还给少年,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说错了,其实这功法并没有暗语,只是缺了一页而已。既然你们连缺了一页都不知道,这功法自然归他所有。”
老人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管晩茜会如此直接地揭穿他们的谎言,他强撑着最后的气势,厉声反驳道:“你和他肯定是串通一气的,就是想谋夺我李家的功法!”
然而,周围的人群却纷纷发出一阵嘘声,有人小声地嘲讽道:“人家的师傅可是威名赫赫的九霄剑尊,哪里会看得上你这点破功法?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管晩茜不为所动,眼神冰冷地说道:“既然这功法不是你们的,那就要好好查查这契约是怎么来的了。”
老人脸色铁青,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只得咬牙挥手:“哼,我们走!”说完,带着一群打手狼狈离去。
少年激动得热泪盈眶,对着管晩茜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颤抖地说道:“这应该是我父亲不想让功法落入他人之手,又不忍心毁掉它,所以才撕去了一页。多谢素心仙子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