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御浅浅抿了口雪梨汁,对朝他挤了下眼睛的青年挽起嘴角笑:
“无异当然是很好的。”
“专注、执着,无论是在研究还是……都是珍贵又美好的品质,不是说……精诚为开?”
像是思绪随着柔和的陈述也悄悄飘散,他的眼睫慢慢垂落下阴翳,这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像是自嘲:
“比起来,我自己和人相处,不更是没趣又可笑吗?”
“接得住、接不住的……他给的,收藏勤护还嫌不够珍重,总不至于辜负。”
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懒洋洋的青年出乎意料地替他关切?也或许是因为这个人实在聪明在他自己还没体会到的时候最最早先看破?言御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把这些想法打算和眼前这个人陈说。
“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欢喜的,我只希望能对他再好些、再合适些,”他又轻轻笑起来,那双薄唇抿着,却苍白得看起来和纸也没什么区别,“让哪一天,哪怕他已经走开了,他也还能这么好、不会因——唔!”
后面的话他没来得及说完,因为青年已经迈着慌乱而急切的脚步,重重的向他冲来!
像是一团火。
双臂也火热,从他腰侧环过交叠在后背,用了极大的力气冲向自己、紧紧地,把最后一丝空隙也消除殆尽;于是更感到贴着他的胸膛也火热,青年人强健有力的心跳急促着、密如鼓点声如鼓擂好像迫不及待想要冲出胸膛直接展示给他看;于是带动的呼吸也火热,湿润又滚烫的气息洒落在他脸上,和他的交融、再也分不开你我——
的确是落在脸上的,因为青年冲过来之后,用一句几乎类似于难过的目光看了看他,而后闭上眼睛,直直撞上来,覆盖了他的嘴唇。
青年的吻——如果说这是一个吻的话——也无疑是火热的,紧紧纠缠着他、依偎着他、追随着他——唇齿相依让言御轻而易举就能捕捉到青年的颤抖,这昭示着青年的慌乱或者紧张,显然青年之前提过的没有经验或者雪长夏说的不开窍显然是真的,青年最终也只是不得其法地磨蹭或者说——啃来啃去,但那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绝不允许他抽离半点的架势,也足以证明其坚决。
“言先生……言先生……”
声音断断续续地溢出,因为姿势的原因有些模模糊糊的,饱含着的浓烈情感却由相贴着的部分径直传递,直到抵达灵魂,
“言先生怎么能……我怎么会走开我只想和言先生一切都在一处……我、我……哎呀我不会说!”
青年急得嚷嚷了一声,索性仰起头,用一种更加把自己递过去的姿势把人缠着,一遍一遍地重复:
“我会对言先生很好很好的,让言先生时时刻刻都欢喜,”
“言先生……言先生……”
“……”
“……”
当温热的液体像雨点那样洒落到脸上,言御没有何时比此刻更能感受到青年的真挚,笨拙地、热烈地、痛入骨髓也要把冰雪消融。轻叹声,还未成形就已消散了,言御终于是启了唇,轻柔无比地,让那抽噎连同颤抖、那苦涩又滚烫的泪水,一同流进他的心湖,
再分不开了。
窗外的北风不知何时止息,只留下沙沙雨声。
“……”
“……无异。”
“我也会,让无异时刻欢喜,”“……嗯,会的,我只要和言先生一起,就只记得高高兴兴的啦。”
“……”
“……”
雪长夏拄着腮帮子,把蛋挞嚼得咔嚓作响。
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摸着脑门,他现在,觉得自己的瓦数逐渐提高,亮到他自己都有点晃得慌。
所以说……他图啥呢?有没有人还记得这里是他家?
不过……
轻轻一推把最后一点酥皮吃掉,戴毛线帽的青年最终轻轻哼笑出声,
不过算了,怎么说姑且算是他开启的这条恋爱线,攻略和售后服务还是要做到位,这可是,游戏人的素养么。
以及现在他比较感兴趣的是,当某乐姓男子心满意足之后突然发现交不上论文这个现状,又会有什么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