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棉点好蜡烛朝人弯起眉眼:“许个愿吧。”
陈朔唇角微勾,难得听话地闭上了眼。
再睁眼时,眼底的温柔也仍未散尽。
虞棉噘起嘴,朝人示意让对方赶紧吹蜡烛,完成最后一步。
感觉比寿星还急。
陈朔吹灭蜡烛的瞬间,虞棉便迫不及待凑了颗头过去问道:“都许了啥?”
陈朔挑了下眉,“说出来就不灵了。”
虞棉又凑近了些,弯弯的眼睛里都是期待,“那......愿望里有我吗?”
陈朔撑着头看她,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大有种让她自己猜猜看的意味。
虞棉见状撇撇嘴,嘟囔道:“好吧,看在你是寿星的份上。”
她从包里将自己做好的小柿子拿了出来,递过去道:“送你的,生日快乐。”
陈朔看着那两个圆溜溜,长得不太像柿子反而像两颗汤圆的小柿子,一时竟愣在了那里没伸手去接。
虞棉看着自己这破破烂烂的手艺,也有点气。
见人不接,她干脆拿过陈朔的包,将东西直接挂在了包的侧面。
“你敢不要试试,这可是我做了好几遍的。”虞棉叉起腰气鼓鼓道。
随即又泄下气来,望着两颗小柿子没什么底气地咕隆:“虽然这已经是我做得最像的一次了。”
“虞棉......”陈朔深吸口气,出口的声音里都氤氲着几分水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虞棉闻言愣了一下,抬眸看向对方。
她眨了眨眼,脱口道:“你值得啊。”
陈朔瞳孔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轻抿着的唇似还有些抖。
“我最重要的人......”虞棉用手指拨弄了下包上挂着的小柿子,弯起眉眼凑到对方跟前笑道,“愿你事事如意,岁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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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生日后,虞棉觉得她和陈朔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变了,但又好像没变。
总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陈朔游戏公司的事应该是进入了关键阶段,他变得比往日更忙。
虞棉这边做兼职驻唱渐渐做出了口碑,活也多得接不过来。
两人见面的机会不多,但只要虞棉出去驻唱,陈朔就一定会抽出时间去接她。
他们之间这种似情人又非情人的状态,总闹得虞棉心痒。非要寻个机会逮着人问个明白不可。
这天虞棉从宴席间唱完歌出来时,已经入了夜。
她正走到巷口前给陈朔发定位,猛地感觉有人从她身后勒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往巷子里拖去。
虞棉惊恐地尖叫起来,一只手去扯勒住她脖子的手臂,另一只手胡乱地挥舞着,想要挣脱对方的桎梏。
她看不清身后的状况,但能闻到浓烈的酒气与汗臭混合着的味道,腻得让她恶心。
虞棉的挣扎于对方而言不过是螳臂当车,反而激起了身后那人的兴致。
男人隆起臂上的肌肉将虞棉勒得更紧了,□□道:“老子正好想找个人泻火,没想到就碰上个送上门的。”
他一把捂住虞棉的嘴,更加用力地将虞棉往巷子深处拖去。
眼见就要看不到外面的车流,虞棉心中惊恐到了极点,只能凭着本能挥舞着手里的手机往身后砸去。
“哐”的一下,似乎砸中了那人的头部。
“槽!”男人吃痛地叫了一声。
“玛德个b子。”男人停了步子,抡起拳头就砸在了虞棉的肚子上,“给老子老实点。”
那一下没留力,虞棉捂着肚子疼得额角上都浸出了汗。
她眼前渐渐有了模糊之感,再也没力气挣扎。
男人见人老实了,这才冷笑着抽出虞棉手里的手机丢出去继续拖人走。
虞棉恍惚间听到不远处有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男人刚迈出的步子一顿,连忙回身看。却被一拳打了个趔趄。
堪堪松开了勒住虞棉脖子的手。
虞棉弓着腰被人护在身后,白着脸勉力抬头看,正看见一个纹着花臂的男人朝她身前站着的陈朔扑来。
“小心!”虞棉下意识惊呼道。
陈朔紧抿着唇,很快便跟人扑打在了一块。
花臂男人显然是混过的,陈朔几拳下去他都避过了,反而让陈朔挂了彩。
虞棉在旁心急如焚,想出去叫人,又害怕陈朔这头会出事。
情急之下,她瞟到了被男人丢到一旁的手机,便赶紧跑过去捡起来拨通了110。
花臂男人一见虞棉报警,立马暴怒起来。扬起胳膊往要害狠抡几下就将陈朔掀翻在地。
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从裤口袋里摸出把小刀来就要朝地上的陈朔扎去。
虞棉失声尖叫,闭着眼扑到了陈朔身前。
巷口蓦地传来警笛声,跟着就有警务人员跑进了巷口里。
“别动。”警察见凶犯手持利器便掏出了枪。
花臂男人见势不对,骂了句脏话再不管虞棉他们,拔腿便跑。
有几名警务人员寻迹去追,另外两人则是将虞棉他们从地上扶起。
虞棉抱着被打到几乎脱力的陈朔啜泣了起来,心里这才终于松下口气。
陈朔脸上的青筋隆起,显然在忍着疼。
他勉强伸出一只手捧起对方的脸,让虞棉看着他。陈朔眼眶里布满血丝,声音都是嘶哑的:“为什么这么傻?”
“你知不知道......”陈朔的声音不再如往日般平静,而是染着一丝近乎呐喊的恐惧,“刚刚那样你可能会死!”
这是第一次。
虞棉看到陈朔哭红了双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