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今刚指了出事的方位,宋清川拎着两人,脚尖微动,数步从屋顶掠过,到了百米外,向意外发生的方向而去。
还没靠近,就有一红衣男子骑在马上,手拿鞭子趾高气扬,“方长庚,就你,凭什么和我一个书院?就凭你那点臭诗,那点酸文?”
说着,鞭子紧跟着就要落到方长庚脸上。
破相则不能科举,这一鞭,就是冲着让方长庚永远不能翻身来的!
方长庚只是文弱书生,再加上清晨从山上书院负重而下,体力早已不支。更别说李廷龙早就驾马踢伤了他的腿,他只能跌坐在地,鞭子迎面而来而他能做的只是尽力闪躲。
就在此时,宋清川凌空一脚将李廷龙从马背上踹下,双手将两人轻缓放下后,转身看向了受伤的方长庚。
方昱初看着灰扑扑的方长庚,又看着他的腿,瞬间哭成了泪人。他不敢触碰哥哥受伤的腿,转头看向了宋清川,“我哥哥的腿,还能……”
李廷龙挣扎着爬起,“你知不知道我爸是……”
话音未落,宋清川已手指微动,数根绳子窜出将人绑起,又加了一发禁言术,堵上了嘴。
他轻轻一抚方昱初的头,“放心,能治。”
他将受伤部位的衣服挑开,确定没有伤筋动骨。如此,先将人抬回家再治疗即可。
宋清川将方长庚背起,并没有在乎方长庚想要在搀扶下走路的动作。
同时,小指一勾,李廷龙就不受控制的跟着滚动前行。他想张口就叫骂,可嘴已堵住,只能呜呜叫唤。
到了方家,宋清川放下方长庚后,许采薇才得到消息归家,怒不可遏的她在看过夫君的伤势后,开始对院子里躺在院子里瑟瑟发抖的李廷龙拳脚相加。
方长庚眼睁睁地看着宋清川处理他身上的伤口,数枚银针依次落下,动作流畅而简洁,若不是腿上一直传来的阵痛,方长庚更可能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宋清川又从一个小锦囊中拿出了一瓶药,化水后敷在了伤口上。
在挨鞭子的时候,方长庚硬生生地挺了过来,可碰到了这药,在他将要忍痛出声的时候,宋清川一个响指,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方昱初看着宋清川医治,纵使心中心疼兄长,也没有半点阻拦,毕竟虽然他不懂医术,刚才那几个动作,足以令人信服宋清川的医术水准。
宋清川看着方昱初的神情由心痛转为了愤怒,也知道这件事情必须有一个结局。
纵使方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也不会被人如此欺辱。而众目睽睽之下,竟敢如此肆意妄为,此人身后必定还有靠山。
宋清川跨过门槛,让方昱初去宽慰许采薇,两人相伴,总会好受些。
方昱初虽明白许采薇并不会被这种事情轻易打倒,但对嫂嫂的担忧还是让他想要陪伴嫂嫂一二。
许采薇先向宋清川深深行了一礼,又向方昱初示意自己没有问题,拒绝了方昱初的陪伴,快步回屋了。
宋清川将躺在地上昏迷的人一脚踢醒,解除了禁言,还没等询问,那人便开始色厉内荏的叫嚣,“我爹是知府!我爹是李刚!你们现在快把我放开再磕……”
宋清川转头看向了方昱初,笑道,“我要到知府衙门办点事,可惜初到此处,人生地不熟,小初可否为我指路?”
许采薇从屋里出来了,“多谢宋先生,不过此事还是交给我们来收尾吧。您是有德之人,但我们不能一直依赖您。但是,小初这孩子与修道有缘,您离去时,可否将他带上。”
听着徐采微这像是交代遗嘱的话语,方昱初整个人都要炸了,许采薇又看向他,“小初,嫂嫂知道你向来懂事,你以后就听宋先生的话,好不好?”
还是宋清川控制了局面,“夫人莫急,小初进入宗门后毕有名师教导。而此事,我能解决。”
许采薇只当他说的是宽慰人心的话,仙凡两界不互通,修道者只是备受推崇,对于这样官宦子弟倚仗权势欺凌弱小之事,终究不能影响太多。
宋清川并未一一解释,只是又问了方昱初一遍,“小初可愿与我同去?”
方昱初又怎可咽得下去这口气,长嫂似母,长兄如父,多年疼爱教导,怎可忘怀!
宋清川早有预料,“如此,那我们就去知府衙门办一点为民除害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