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都懂。”许漾沉吟了半晌,“但是哥,我是女的,谢老师他一个大男人,他趁我醉酒硬上我还有可能,我力气又没他大,还喝醉了,我怎么上他?”
“他是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
这是一个技术上的问题,两个人后来琢磨了好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但许漾觉得装醉创造机会还是可行的,闷头替苏甜喝了许久的酒,但是宴上苏甜喝的酒都是周南放过水的,全都掺了水,看起来像酒,但喝下去,只有一点酒味。
也难怪一贯酒量不好的苏甜今夜居然硬生生撑了那么久,原来喝的都是水。
根据许漾的猜测,那些“酒”里,酒水比是1:9,许漾喝了一晚上掺了水的酒,这点酒精含量,实在是很难醉,眼下也只能靠演技硬撑着。
松山酒店在郊外,但好在是比江陵还近的位置,谢迟开车回去,倒也不算太久。
汽车一路疾驰,掠过城市繁华的夜景,穿过几处隧道,转眼就回到了市区,市区的交通堵塞,塞了好几段路才回到的华府天城。
这是许漾第二次来到谢迟的家,这一次天气晴好,周围的灯光也明亮至极,足以让她能把这个号称絮南市前十的豪宅区看得一清二楚。
华府天城无愧于房价最高的豪宅区,从汽车驶进来后,就好似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好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明明是在城市心脏的位置,却又仿佛偏安一隅。
谢迟今夜是走了西侧的停车场回去的,下了车,许漾仍然维持醉酒的人设,倒也安静得过分,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耳朵却竖了起来。
凭借敏感的听觉,她听见谢迟解开了安全带,车停了,他却没急着走,临时接了个电话,便把车窗降了下来,和电话里的人说着话。
他今日来周南这里喝喜酒,耽搁了一天的工作,到了夜里,工作就来了。
停车场内灯光昏暗,他便把车内的灯光开了,近千万的豪车,汽车的内饰也高级,灯光是穹顶星空的设计,蓝色的星在车内缓缓流动着,夜空一般的绚烂。
他这个电话聊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直到许漾差点要稀里糊涂睡过去时,他才结束了这个电话,最后对手机那边的人道:“稍后邮件发我,合同我晚点看。”
后来他挂了电话,车内的灯光也随之暗了下来,恢复了一室的黑,许漾有些不大适应,下意识地睁眼,正好撞见他倾身过来,伸手替她解开安全带。
他手横过她腰侧的位置,车内空间狭窄,他整个人靠过来,近乎把她揽在了怀里,连呼吸都炙热,好似一团灼热的火,烧得人心里发慌。
睁眼时,两人目光猝不及防相撞,许漾心口猛地一跳,心脏都像是要跳出来。
年轻的女孩睁了眼,谢迟手一按,安全带彻底解开了,才道:“醒了?”
许漾当然不会回答他,她发挥出了她在片场的敬业精神,眼睛眨了眨,双目迷离,哼哼唧唧地装着傻,笑得天真,“你是谁?你和谢老师好像啊。”
话说完,马上就闭上了眼,紧闭着双眼,睫毛轻轻颤抖着,紧张的。
但好在灯光昏暗,谢迟也分辨不出来她到底醉没醉,很快就转身开了车门,原想扶她出来,许漾借机发挥,双手搂在他的脖子,紧抓着不放。
演着戏,闭着双眼,稀里糊涂的说着胡话,说着,“你抱我吧,我腿断了。”
她说话含糊不清,头靠在他的肩上,死都不动,一头蓬松的发落在他脖子上,发间充斥着熏人的香,好似灌了一整瓶香水。
女孩发上的香气熏人,发尾轻轻打在了谢迟的脖子上,泛起一阵挠人的痒,他侧了侧脸,避开她发上的香。
忍了忍,还是倾身把她抱了起来,没跟她一般见识。
她日日说要减肥,体重倒是不重的,谢迟轻而易举就把她抱了起来,裙摆垂落在空中,裙摆处是银色线和细碎的钻交接设计的,好似一抹流光,发着亮。
年轻的女孩双腿细长,今日来喝喜酒,穿了一身张扬繁复的小礼裙,配了一双小低跟,谢迟就这么把她抱在怀里,好像抱了一个洋娃娃。
洋娃娃五官精致,睫毛也长得过分,弯弯翘翘的,此刻正微微颤抖着,唯恐被看出了端倪,连呼吸也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喝了酒,闭了嘴,安静得过分。
他今夜没怎么喝酒,身上没有酒味,飘着冷冽的香,掺杂着几分薄荷的清香,好似夏日里的一股舒爽的凉风,醒神,好闻。
许漾吸了吸鼻子,很快又仗着装醉,大胆地撩他,“谢老师,你身上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