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吴策的来意,钱茱萸做了个不太雅的动作,她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朱承祖和钟延的儿子钟贵仁。”
钱茱萸笑了,笑地灿烂又嚣张,“这不是好事,肯定是是有看不过眼的人惩恶扬善。”
钱茱萸对两个小畜生可没什么同情心,她也就是能力不够,否则收割他俩狗命的人就是她,钱茱萸随手解下手上的皮绳,动作利落的把头发扎上,“不过绑钟延的事得抓紧了,省的又被抢了先。”
“别,您可别动这种念头。”
钱茱萸瞥了他一眼,“怎么啦,我们不是说好了。”
吴策给她解释道:“他刚死了小舅子和儿子,你觉得他还有功夫去消遣,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没心,对唯一的儿子一点也不在乎,他现在身边能不加强护卫?巡查所的人不死定着他,从他身上找凶手。”
钱茱萸拖着下巴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有些遗憾地说道:“钱白花了。”
不过得知朱承祖和和钟延的独子被杀的消息还是很愉快的,这就叫害人者必有恶报。
屋里钱太太喷怒的自责声不停,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钱珠儿的劝解声,回家吃早饭是不太可行了,钱茱萸大手一挥,爽快地说道:“走,我请你早饭。”
既然人不是钱茱萸杀得,吴策放下心来,以他对钱茱萸的了解,也不像会撒谎的,至于吃饭什么的,吴策婉言谢绝了,“我吃过饭来的。”
钱茱萸看了眼太阳,“是不早了,那你忙去吧,等过了这阵,风声不紧了我再去找你。”
钱茱萸这话就是没放弃绑钟延,不过吴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觉得此事就算是过了这一阵,估计也不好办。
吴策回去开店,把自行车还给隔壁装裱店的老板。
开学后,店里的生意好了许多,刘卣、冯梦君几个常客都回来了。
各自安静看书时,冯梦君来到柜台。
吴策看了他一言,“租书还是买书?”
“聊天”冯梦君敲了敲柜台上的报纸,“案子看了吗?”
见他一副有话憋着,非常想一吐为快的样子,吴策来了兴趣,“你有内幕消息?”
冯梦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不准是有的。”
还真有,“说说看。”吴策给他拿了糕点,倒了红糖水,殷勤地伺候到位。
冯梦君也没推三阻四,“我有个同学家里是钟家的佣人,昨日半下午两个人被害的事就传到钟家了,这事说来也巧,这个人”冯梦君点了点朱承祖的名字,“牵扯到一件凶杀案,巡查所依例去家中提人,各处的找不到人,还猜测是不是听到风声跑了。但还是装模做样的派了人四处去早,结果,活人没找回来,运回来两具尸体,不止他,钟家的小少爷都被害了。”
“我听说,死状很惨,下面都被割了。”
“钟家夫人昨日就哭晕过去了,钟老板愤怒之下,当着巡查所的面直接的开了枪……崩了自家的窗户,说是要不计一切代价捉住凶手,给他儿子报仇。”
“我同学的家人说钟家要公开悬赏,这个数……”冯梦龙伸出两个手指。
吴策惊呼,“二万两吗?”
“自然不是,是两千。”冯梦龙笑他,“还真挺敢想的,吴兄摸摸口袋,你身上有二十嘛,张口就是两万。”
他这是尊重钟家的富豪人设,吴策没有被取笑的羞窘:“就是不知道凶手是谁,要真是凌辱后杀人,仇杀的可能性就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