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策竟从他话音里听出了心不在焉的低落。
奥,那他会安慰他吗?
当然不会。
他们俩的关系,就是剥削者与被剥削者。
资本家和劳动人员。
牛马会心疼主人晚得太累,吃得太饱,睡得太久吗?
他又没病。
吴策兴致勃勃:“哎,你是不是失恋了?”
他不共情资本家,但他不能阻止自己追求八卦啊。
“妖神是比较高冷,毕竟岁数在那搁着呢,什么样的没见过,不是好哄的。”
“……”
吴策只听到了道吱吱啦啦的电流声,像是对他的痛诉。
气走了卓尔,吴策上前来到谭玉湾旁,“我看你不太舒服,先进屋休息吧。”
“多谢。”谭玉湾笑着点点头,拿着扫把进了屋。
事情不能一蹴而就,吴策没指望刚见面就能和谭玉湾交心,等他把门口扫净,还了扫把,就走了。
谭玉湾从窗口看着他冒雪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咳嗽了两声。
屋里热,他身体一向不好,冷热的一激,估计又要病一场。
两个人都没看到,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来到门口,把喝了干净的酒瓶猛地摔在地上,在同行的朋友上来劝时,一脚踩在摔碎的酒瓶上,摔得四脚朝天。
“玉湾,过来喝杯热水暖暖身子。”任广尧今日在此是宴请长安医院的孙院长,孙院长的长女孙杰要出国学医,精进医术,孙院长又不放心她一人前往,之前托他找个靠谱的人选,由他资助对方出国,只要求孙杰在国外的这几年两人能相互照料。
谭玉湾是任广尧的学生,对他家中的事也知道一二,有心帮他,才有了今日之事。
只是没料到今日外面有人游行,还弄出这么个乱子,耽误了些时间。
原本孙院长有些犹豫,是不是找个女学生好些,街上出了这事后,他改了主意,同意了任广尧的提议。
从上海到美国路上耽误的时间较长,还要张罗在当地的住行,孙院长决定明年三月破冰后,就买票送两人出发,这段时间,就先找人给两人教着语言课。
……
路上,听到1个积分的入账。
他严重怀疑是系统bug,让他得了这一个积分。
他也没看到谭玉湾哪里有危险。
也没做什么去阻止他受伤。
怎么会就得了这1个积分。
感觉到了白嫖的快乐。
天实在太冷,等回到巷口天色完全黑了,吴策懒得回家开火做饭,就在街口要了碗羊杂汤,又让王阿婆摊了一个不放鸡蛋的鸡蛋饼。
摊子处都挂着煤油灯,虽然光照有限,也给这夜里添了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