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策高中毕业后在饭店打过几次暑假工,跟着大厨学过两手,饭菜做得还不错,在现有的调料下,一盘鱼也炖得香味十足。
鱼临出锅,吴策去隔壁叫人。
雷风是提着酒来的,看到竹筐中的饼,吃了一惊,“你会做山东菜。”离开山东后,他也多年不食家乡风味了。
“不知道合不合口味。”吴策把围裙解下,从碗橱拿了个大碗盛了大半碗,指了指隔壁,“我去给韩先生送一份。”
难得他有心,雷风斟满酒在房中等着他。
吴策来到东户韩先生家,敲了门,许久没有人应声,伸手用力一推,门就开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院子。
韩离家的格局和吴家一样,只是收拾得比他家中整齐雅致,院中有棵金桂,桂花满枝,散发着清香。
吴策站在桂花树下,朝着主卧的窗子喊了几声,“韩先生……韩先生可在”
屋里传来声响,却没有回应,想到傍晚时韩先生的脸色不好,吴策怕他再出什么意外,不请自进。
屋里点了蜡烛,已经燃了大半,只剩下不足大拇指般的长度,桌子上的茶杯,里面的水已经喝掉了,韩离就趴在桌子上。
吴策把盛饭菜的碗放一旁,伸手一摸,额头烫得厉害。
糟糕的是身上有隐隐的血腥味,之前离得远没闻到,现在在室内,血腥味就在鼻子底下。
吴策猜测他估计不舒服起来喝水,只是身体不适,就晕倒在桌子前。
使出吃奶的劲,才把人抗到床上。
又检查了下,看到了对方受伤的地方。
血迹洇透睡衣,但幸好已经处理过来,只是他一直发热是个问题,要去送去医院?他手里还有点钱,虽然不知道够不够。
只是韩先生不像穷人,为什么没去医院?
放任不管?
这发一晚上的热,韩先生能不能活过来就听天由命了。
吴策咬咬牙,最后花了8个积分换了消炎药和退热药,并喂韩离吃下。
剩下的药都处理成粉状,用纸包了起来,并小心点包好,8个积分,只要再扣不到俩积分,基本就宣告GAME OVER了。
找了毛巾,用冷水冰过后,放到额头上降温。
能做的都做了,吴策关上门,端着菜回去了,受了伤,再吃发物就不合适了。
他也不能浪费不是。
见他端着菜碗回来,独酌的雷风问了句,“韩先生没收?”
吴策含糊地回道:“歇着了。”
既然知道韩离对他以往颇多照顾,现在他状况不好,他也没再多说,怕再给他招惹了麻烦。
吃了家乡菜,又饮了酒,雷风也话多了不少,讲起了自己的事。他是从山东逃难来的,五年前才在此地扎根住下,朋友和邻居都对他颇多照顾。
原本他不识字,为此还被吴策笑话过,当时被韩先生遇到了,他现在能识字,也多亏了韩先生。
吴策听得挺尴尬的,人设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立得稳当着来。
为了转移话题,也为了打听情况,吴策开口问道:“雷先生,可知道张庄船厂附近的命案?”
雷风拿酒杯的动作一顿,略奇怪地暼了一眼吴策,垂眸道:“不是暴雨出了意外吗?”
“难道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