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花样十分多的配菜,碟碗都是十分精致。
禾珍珠吃过进去里间。
薛乔氏还是半躺着那里,手臂下头枕着绣球海水纹四方引枕一个,禾珍珠进去唤了声夫人。
“来坐吧。”
“夫人不饿?”
“没胃口。”
禾珍珠自然的坐过去挨着薛乔氏,提议,“不如吃点茶,吃点酸的,调调口说不定就有胃口了。”
“是啊夫人,这么热的天,酸的开胃。”邹妈妈也是赞同。
“当初怀宝姐儿的时候,就什么酸的,什么辣的,什么盐的酱的都爱吃,就偏偏好重口的。”薛乔氏回忆起来。
邹妈妈在一边十分关切,“如今夫人的吃食平淡了,也很少吃酸的了。”
“夫人不如置些酸梅吃。”禾珍珠提议道。
邹妈妈招呼人去做了。
不会儿功夫,酸梅就被置回来。
薛乔氏让禾珍珠吃,禾珍珠含了一个,薛乔氏也含了一个。
看薛乔氏似乎还困倦,禾珍珠就让她闭眼,她则继续给她按摩。
薛乔氏没睡着,不大功夫睁开眼,眼里有了身采。
“夫人是不是饿了?”禾珍珠笑着问。
“这头不晕了,倒是想吃些什么了?”
“夫人想吃什么,让厨房去做。”邹妈妈笑的眯了眼。
“鸡菌虾杂粥。”薛乔氏说了一个菜名。
“好好好。”
邹妈妈着急的离开了。
待薛乔氏吃了点东西之后,精神这才好许多,把禾珍珠的手拉住。
“好孩子,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我一见夫人也是欢喜,夫人也是我的福星。”禾珍珠道是。
“你若成了二爷的妹妹,那也是我的亲妹妹,我爱喜你的紧,做妹妹做女儿都是一样的。”薛乔氏说的恳切。
只是随后一叹。
不知情的定当是怎么回事,禾珍珠却心里清明。
“只是这样的好事,怕得往后推一推了。”邹妈妈借口。
禾珍珠一脸疑惑。
薛乔氏这才解释起来,“日前,让她去老太太那里,本想着那天二爷在,把你的事说一说,一家子商量商量的,你那天在后头怕也听到了,二爷他现在看中一个青楼的女子,要纳房。老太太不乐意,气着了,二爷一时也不改主意……”
“昨天那幺二还闹腾着要见老太太。”邹妈妈也是气愤。
“真当薛家是什么地方,她那种下贱的女人,想进来就进得来的!”
“昨天我在客房里呆着也是,听到了一些动静。”禾珍珠握住薛乔氏的手以示安慰。
“夫人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夫人打算怎么做呢?”禾珍珠又问。
薛乔氏看了眼邹妈妈,邹妈妈很快出去把附近伺候的几个丫头赶出去了。
邹妈妈又折了回来,沏了新鲜的热茶,里头一些粉色的花朵水中绽放正艳。
茶气腾腾的。
茶气后是薛乔氏愁苦的面容,禾珍珠福至心灵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听薛乔氏叹息,“好孩子我如今是不拿你当外人的,我也且和你说句实心的话,如今家里家外都是二爷做主,他一定要收房那个青楼女子,也只有老太太能劝说一二,旁人说也是白说的。老太太同二爷是母子,到底是血亲,弄的再僵,二爷一定不低头,老太太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个家到底还要他去撑着,最后怕是要妥协,退一步让他把人养在外头了。”
薛乔氏脸色疲惫又麻木,似乎对于这个预料到的结果已经看开。
“夫人莫愁,或许还有法子。”
少女清爽的声线如同夏日里的冰雨,薛乔氏挑眉来了精神。
禾珍珠说了她的想法。
薛乔氏思索了下,和邹妈妈对视。
“给那幺二些钱两让她选走,也倒是个法子。”
“倘若是个骚|浪的,一心就纠缠二爷,就难办了。”邹妈妈皱眉。
薛乔氏点点头,显然这也是她所担忧的问题所在。
禾珍珠心说,那“蛇精”也怕薛乔氏的名声有意谋更好的出路,这倒不难。
“吓一吓,未免行不得,夫人眼下要紧的是,我们给她安顿好退路让二爷再寻不到。”
“这事得知会老太太。”
薛乔氏起身就往外,邹妈妈一道去了。
禾珍珠等了不大功夫,薛乔氏就回来了,这事薛老太太默许。
薛乔氏和禾珍珠还有邹妈妈,开始认真的谋划起来。
按禾珍珠的提议,先找到这个“幺二”,许诺送她远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用薛老太太和薛乔氏的霸道名声吓唬一顿。先斩后奏,把人送走再告诉薛二,这是薛老太太的主意,让他断了念想慢慢的忘记。
计划制定好了,薛乔氏便着急让邹妈妈打听。
邹妈妈离开之后就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时候了,禾珍珠留下来,饭后给薛乔氏按摩,薛乔氏午睡,趁着这功夫禾珍珠回到客房。
是薛乔氏房的梨花送禾珍珠回来的,况且已经走了好几趟了,已经不用旁人带路了,禾珍珠都不会迷路。
没有进去呢,刚刚走到客房门口,禾珍珠想到什么,生生的停下来步子,摸着腹部,颇有些不大好意思的低低说,“梨花姑娘,不知道厨房还有没有饭了。”
小丫头呆头呆脑的,“禾姑娘,你方才没吃饱?”
禾珍珠颔首,“夫人那里的饭菜秀色可餐,光是看都觉得饱了,这会儿倒是又饿了。”
梨花,“既然姑娘还饿,那等我,我去厨房再看看去。”
梨花一走,四下无人,禾珍珠推开房门然后极快的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