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挂断电话,看了眼,屋里烛火映出的两道身影,渐渐重叠。
啧,这虞家小姐倒是挺有本事,竟然将沈家舅舅和外甥都勾搭到手了。
怪不得她能舍弃季宴礼,原来是和沈既白有一腿。
这群豪门真会玩。
男人手揣进兜里,吸了吸鼻子,走出去,准备下次再找机会靠近她。
——
屋内,虞听晚见门外身影消失,顿时轻松不少,但,她余光瞥见男人审视的目光,顿时心又一次被提起。
真是从一个狼窝,进入到虎窝啊。
她能有什么新技法,倒也有。
前段时间,她闭关几日,不就琢磨个新的字体。
只不过,这个字体只写了三个字。
沈既白。
虞听晚硬着头皮在,男人的注视下,写下这三个字,“小舅舅,新笔法,你看看。”
沈既白单挑挑眉,上前一步,见状笑道:“晚晚写我名字,写得这么顺手。”
“……”虞听晚放下毛笔,故作镇定,实际她自己都觉得臊得慌,“小舅舅,我只是练练笔法而已,这不也是正好给你看看嘛。”
“嗯,小舅舅也没说别的。”沈既白点点头。
虞听晚却从他眼底看出格外的笑意。
嗯……她看得出来,他在心底默默嘲笑她。
“小舅舅觉得你的字,真的很不错。”沈既白缓缓走向虞听晚,“不如晚晚,你教我写?”
还未等到虞听晚反应过来,沈既白的手就已经塔上她的手指,男人宽厚温暖的手心紧紧握住她的手背,他身体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怀中。
他身上带有淡淡的清香,萦绕在她鼻尖。
尤其男人在她耳边的呼吸声。
仿佛在无时无刻提醒她,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有多么的近。
“沈既白是不是喜欢你?”
“什么?”
周阳静的声音十分适宜的出现在她耳边。
虞听晚心猛地一突突,下意识应声,耳尖红润起来。
“怎么了?晚晚。”
男人依旧没有离开她,反而随着他的话,更加自然地贴近虞听晚的身体,女人身材匀称,禅修服稍显宽松,但也掩盖不住她曼妙的身姿。
虞听晚背脊一僵,猛地挺直,手背上的温热丝丝入扣,简直不要太明显!
她断然没有想到沈既白会是这样的反应。
“晚晚这是不愿意教我了?”
男人话音刚落,虞听晚感受到男人即将离开的手,忙不跌反握住对方的手,“教啊,教的。”
沈既白盯着女孩白皙透亮的脸侧肌肤,她眉眼微垂,睫毛长又密,红唇丰满一张一合,忽然,她突然抬眸,看向他,“小舅舅,在学吗?”
“当然。”沈既白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上完全没有走神偷看被抓包的尴尬之情,反而从容不迫地说谎。
虞听晚点点头,她又不能真的去和沈既白较真儿,他刚刚是不是真的在听,但是下一秒,男人便在纸上灵活地写下他的名字。
而笔法,确实与她的一模一样。
哎,难道真的有天才只要只看一眼就能和对方的笔法一样吗?
想当初她在外公教导下也学了好久才真正的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而今天,沈既白竟然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够写得一模一样……
“小舅舅,莫非你是什么练习书法的天才。”虞听晚神情真挚道。
沈既白低声轻笑两声,他声音低沉,不难听出他的声音夹杂着愉悦的情绪,“哪里有什么所谓的天才,不过是日积月累练习的结果。”
“啊?”
虞听晚愣神,难不成沈既白私下还偷偷练习过她写字啊。
不可能的,他平时又那么忙,再说他除了在学校里见过她的字体以外,还有什么时候啊。
“晚晚。”这时男人的声音打断了虞听晚的思路,“谢谢你教我练字。”
虞听晚摇头,“我以为小舅舅是新手呢,你写得这么好,不算是我教你的。”
“怎么不算呢,就是你教的。”沈既白意味不明道。
“好吧。小舅舅说是就是吧。”
虞听晚深呼吸,接着道:“我看天色已晚,不如我……”
“嗯,今天就先到这里,你先回去休息。”沈既白在不经察觉之际,看了眼门口,随后道:“用我送你回去吗?我看外面,天也黑了……”
“用。”虞听晚想都没想,果断应声。
沈既白闻言偷笑,忽然门外下起大雨。
雨下得人措不及防,雨来得快,走得也快,倒是有点让虞听晚防不胜防。
虞听晚看了看沈既白,“小舅舅,看来我也只能在这里待一会再走。”
沈既白应声,“这里没有任何防雨的东西,这样你在床上睡,我坐在椅子上睡。”
不是吧。
我看人家霸总文里,霸总最差也有个沙发,怎么到沈总就只有椅子了啊。
虞听晚于心不忍,说实在的,再怎么说,也是她让沈既白没地方睡。
“小舅舅,你睡床,我在椅子上等,雨停了我就走。”
“尊老爱幼,这是嫌小舅舅老了?”沈既白眼底带笑道。
虞听晚连忙摇头,“我没有,小舅舅就会污蔑我。”
“去睡吧,晚晚。”沈既白轻抬抬下巴,示意道。
虞听晚躺在沈既白的床上。
她身上的体温就没降下来过,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发烧了啊。
她紧贴在男人的枕头上,这里有同男人身上同样的味道,仿佛像春.药似的,令她神魂颠倒,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