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己方正的国字脸,再配上他好似□□的眼睛,瞪着虞听晚,“女施主,本僧平时如何化缘还不需要向你解释。”
“哟,你现在竟然对我这样的态度。”虞听晚抬手推了推圆己,发现根本推不开。
“吴双白,给姐姐把这个假僧人拉到一旁去。”
虞听晚单手叉腰,一只手指着圆己发话。
“好咧,姐姐。”吴双白二话不说,直接把圆己拉到一旁去,甚至都没给他挣扎的机会。
圆己厉声道:“住持,还快阻止女施主进里屋!”
住持道:“圆己,你若是清白,让女施主看看不碍事。”
圆己闻言,顿时慌了,这次他是彻底慌了,“不要,不要打开!”
绝不能打开这面墙,绝不能!
他在吴双白手里挣扎无果,只能大喊大叫,甚至于出言不逊,“臭小子,你把手给我放开!”
“不要打!”
虞听晚根本不听圆己的喊叫,直接将掩盖在墙体上的布狠狠一拉,哗啦一声。
黄布下,赫然露出一墙红灿灿的现金。
红白相间的一百元人民币,相互堆叠搁在墙的夹层里,粗步计算能有个上亿!
一个区区的小和尚,在寺庙里竟然贪了上亿的香火钱,这要是被他人知晓,这座寺庙的名声,以及这么多年积累的功德,定然荡然无存。
“我天,你这个坏和尚。”吴双白面对一整墙的钱,张大嘴巴,忙不迭道:“这得是多少钱啊?”
虞听晚看向圆己,“你以为,你穿着简朴,生活节俭,就可以掩盖你身上散发出的铜臭味?简直可笑。”
“圆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住持脸色突变,上前一步问道。
圆己见瞒不住,便猛地跪下,痛哭流涕,“住持,我也不想啊,香客非要给我,算是香火钱,还说这是善款,是积德。我就想着,把这钱留下,留在寺里,我一分都没敢动啊。”
他面前就是满满一墙的现金。
每到夜晚,他趁着没人的时候,才敢过来,一一去核对这些金额。
他根本不敢花。
“沈总,这是从圆己大师屋里查到的账本。”这时,一个常年跟在沈既白身边的助理,手里拿着本账簿。
虞听晚闻言,上前去,“你能给我看看吗?”
助理愣住,看了眼沈既白,随后将账簿递过去,“可以,虞小姐。”
虞听晚翻着账本,“圆己,我真是没想到,这都什么年代,你竟然还用手写账本,是贪得太多,怕网上留下痕迹,不如手写来得安全?”
“住持,我真错了,我不是故意这么做,我都是为了寺庙好。”圆己继续道:“寺庙里,香火鼎盛,我们才能继续修行啊,住持。”
“圆己,这并非你收香火钱的理由。”
“住持,难道我们自从前任住持走后,寺庙里的一切来源就靠沈氏救济吗?我们连一点香火钱都不要?”
“圆己,这是多年规矩,你不是也知道?”住持皱眉,怒道,“沈施主,圆己他头脑发昏,冲撞到你,我给你赔不是。”
沈既白朝着他微笑点点头。
这时圆己猛地起身去,抢走虞听晚手中的账本,用烛火点燃,丢到一旁去,“现在证据没有了,区区一个住持,还不能够将我除名,还许其他师兄弟同意。”
“圆己,我怎么没察觉到你是这样的人?”住持猛咳两声,虞听晚替他拍拍背,顺顺气。
圆己冷笑,“你个老不死的知道什么,老子本来就是杀人犯出身,贪点钱怎么了?况且,寺内规矩这么久,前任住持都死多少年了,你还在守着什么规矩啊。”
住持又一阵猛咳,好像要把肺咳出来,“圆己,前任住持,待你不薄。”
“是,一个小屁孩,我进寺里的时候,他还没我高呢。本来我以为,他死,住持就应该是我,谁知道他会把位置留给你个,埋了半截黄土的人。”
“圆己,你……你竟然惦记着住持的位置。”住持在虞听晚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到圆己面前,“只要我做住持一天,你就休想再入寺庙。”
“呵,无所谓,反正也到了这一步,我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能找到这面墙。”圆己冷笑,丝毫不屑道。
虞听晚道:“你不知道的还多了去了。”
“前任住持还俗的事你也知道?”圆己冷笑。
住持急忙,“圆己,你给我住嘴!这件事,怎么能让外人知道?”
虞听晚逼问,“你说啊。”
人往往在上头的时候,会暴露出惊天大秘密。
“我们前任住持,也就是死了的那个,他还俗后姓季,娶了个老婆姓沈。”
“什,什么!”虞听晚震惊,猛地回头看向门口的沈既白。
此时男人嘴角笑意更盛,他隐在黑暗中,像是在静悄悄地蛰伏的猛兽,看着待宰的羔羊。
而他身边的助理瞪大双眼,吓得连忙看了自家总裁好几眼。
天杀的圆己,嘴没个把门,破罐子破摔,得罪在座所有人,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呀!
虞听晚一惊。
前任住持还俗娶了沈玉冉,前任住持竟然是季宴礼的父亲?
季宴礼亲生父亲原本是个和尚?
这果然是个惊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