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白和她一起进入到寺庙,理应也知道寺庙规矩,但他没遵守。
而且,他还跟它一起找到这里。
“姐姐,我饿了,想找点东西吃。”
吴双白这样外型的人,说出这种话,虞听晚上下打量他,“我看斋饭还剩挺多,都不够你吃?”
“姐姐,我平时消耗量大,饿得快,而且没有荤腥,我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说罢,吴双白皱紧眉头,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虞听晚见状,男人那皱眉的样,太像杀人犯,杀人之前,不耐烦的问着临死之人的遗言一样。
“哈,行,我理解,你还小,在长身体。”虞听晚点点头。
好好好,很好。
吴双白说话的语气在撒娇,但是他做任何表情都像是在要人命。
尤其在没有灯光,只能借用微微灯光去看环境的时候,虞听晚是真挺怕。
她缩缩脖颈,恐怕吴双白会对她突然拔刀。
“姐姐为什么这么晚出来啊?”吴双白突然开口。
虞听晚瞬间梗住。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
人家男大学生用饿肚子还能逃过一切,她没法再用了啊。
她还必须找个合理的理由,让吴双白相信。
而且,她还需要防吴双白去告状。
他倒是无所谓,会不会被撵走,他只是损失点钱而已,而她损失是机会。
“其实我,我来禅修是……”
“谁在屋里!”
突然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顿时,虞听晚用手指冲着吴双白比一个,嘘声,紧接着用口型说:“我们进去躲一躲!”
她转头指了指,屋里的黄色帘,刚刚她就注意到,这么小的一个屋竟然还有里屋。
仅仅一帘之隔。
吴双白点头,跟着虞听晚一起来到里屋。
这里就是一面墙而已,没特别之处,虞听晚和吴双白一起躲在这里,不吭声。
门外,脚步声不断,以及男人的喊声,“贫僧不管屋里是谁,赶紧出来,要不然,等本僧进去,你们可就没机会再留在寺中。”
虞听晚见吴双白有动作,慌忙拉住他,摇头:“不要出去。”
他一出去,无法留在寺中,学费都白交,一万多块钱呢。
再说……寺庙里有这个规矩,本来就不合理。
按理说,夜晚的寺里,更让人舒心,正适合禅修的人闲逛,而这座寺庙,反而有这样的规矩。
实在令人奇怪。
吴双白用口型对她说:“姐姐,我出去把他引开,你一会再出去。”
“……”虞听晚摇摇头,“我们等一会,他一会就能走。”
这个屋的门突然关上,引起大师注重,只要等他以为门是风吹的,他们危机就会解除。
“难道真是风吹?”
大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并且逐渐清晰,同时他们也听到,门开的声音。
虞听晚眉头紧皱,突然她手下一松,吴双白挣脱掉她的束缚,走出去。
她听着吴双白和大师沟通,大师厉声将他撵出寺庙。
“你禁止入寺。”
禁止入寺,就是从今往后,吴双白都没办法进到寺里。
虞听晚登时紧张起来。
她不能被发现。
叶初棠重点关注此寺庙,就说明,这个寺庙真有可能找到沈玉冉。
她绝对不能让叶初棠抢先。
她不能失去这个唯一接近沈既白的机会。
“你从里屋出来的?”大师的声音,立马变了,连音量都提高。
“大师,我今晚就走。”
“里屋是不是还有人?”
大师突然道。
虞听晚身体一僵,这个大师长透视眼啦,什么都知道。
但她也听到吴双白的解释声,“大师,没人。”
“我去看看!”
虞听晚顿时屏住呼吸,她能够听出大师声音中的焦急,以及他无比的在意这个里屋。
她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脚步声也越发清晰,虞听晚心跳飞快,她刚要往前走,突然被脚下的木板,拌了一下。
虞听晚登时眼前一亮,只能赌一下把,或许事情还有一线转机。
“大师,求你给我解惑。”虞听晚猛地从里屋跑出来,跪地痛哭,她可怜巴巴地拉住大师衣服的一角。
她见,大师的衣服,破烂还带有补丁,不免用手指又仔细摸了两下。
这布料,跟里屋帘子上的一模一样。
吴双白没曾想到,虞听晚会自爆,“姐姐,你不是想留在这,你为什么要出来啊?”
“大师。”
虞听晚哽咽,她看向大师,怒气冲冲的脸,“我失恋了,我的前未婚夫出轨,背叛我,我日思夜不能寐,求你替我解惑,大师。”
她特意用灰将眼下涂抹得乌黑。
大师一怔,眼前女子哭的梨花带雨,甚是我见犹怜,吴双白也没想到,“姐姐,你……”
“晚晚,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礼。”
低沉的男声响起。
虞听晚闻声,身体一怔,眼泪瞬间止住,她泪眼婆娑地看向门口。
男人身着黑衬衫,隐在夜色中,越发成熟稳重,他戴着个黑金眼镜,单手插兜,嘴角微勾带着笑,但他那双桃花眼里却看不出半点笑意。
他竟有点妒忌。
沈既白怎么会在这!
吓得虞听晚瞬间打了个哭嗝。
而且还让他误会她对季宴礼念念不忘,他不能让她和季宴礼恢复婚约吧。
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