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既白开口道:“你不要太懂我,晚晚。”
虞听晚稍怔,随后她与李哲对视一眼,啧,他像个抛弃小狗。
“我知道小舅舅心善。”
沈既白听到这个评价很是受益,“嗯。”
心善的某人,贴心地跟在三人身后,表示,他准备亲自护送。
反而李哲几个人,走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啊!
“你们别怕,小舅舅就是担心你们。”虞听晚贴心解释。
王思连忙点头,欲哭无泪,“谢谢沈先生。”
“不客气。”心善的某人心情大好。
苦了王思他们,根本不需要沈既白这份贴心呀!
而这时,虞听晚转头就看见,紧搂着叶初棠的季宴礼。
他们两个人倒是在这看戏,看到现在。
明明因他们而起,他们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
季宴礼怎么老是等着给他兜底。
她之前是为什么看上他。
这得恋爱脑成什么样?
虞听晚冷笑一声,“你们倒是恩爱的很。”
“你别胡说,晚晚,棠棠是挨了一拳受伤了。”季宴礼忙不迭反驳。
虞听晚移开视线,两个人紧紧相拥,你侬我侬的画面实在碍眼,她不愿意看,“行啊,你说什么都对,你总是有理由搪塞我。从前是,现在也是。”
以前,季宴礼的任何理由,她都相信,但现在,她不屑他的解释。
因为她不在乎他这个人,所以他的解释,她也不在乎。
“我什么时候搪塞过你,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你怎么就不相信呢?”季宴礼皱紧眉头。
虞听晚抬手制止,“你愿意说什么说什么,你这么担心叶初棠,不赶紧带她去看病?”
“虞听晚,昨晚你不在自己房间你去哪了?你不知道有人担心你嘛,乱跑。”
季宴礼三两句话,瞬间激怒虞听晚。
“我乱跑?”
虞听晚指着自己,嗤笑一声,“季宴礼,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去哪里,用得着你来管我!”
“你喝了酒,乱跑出危险怎么办?”
虞听晚笑,“你搂着别的女人,在这关心我,季宴礼你要不要这么可笑?”
天啊,她第一次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个人是怎么做到,怀里搂一个,还惦记别的女人,简直难以想象。
季宴礼愣了两下,随后道:“我刚刚不是告诉你,棠棠受伤,我不能放任她不管,她因我而伤的。”
“这时候倒显你是个负责任的人了。”虞听晚冷嘲热讽,丝毫不给季宴礼面子。
她看不惯两个人依偎的模样,她就是看不得他们幸福。
凭什么,他要背叛他们的感情,反而去和叶初棠恩爱,而她呢,孤家寡人一个。
只有她自己在可惜逝去的青春。
难怪人们都说,不要陪着一个男人长大,他们没有良心。
如今的她,深有体会!
现在他们婚约解除,季宴礼和叶初棠接触越来越频繁,也不避着她。
之前两个人约会可能是偷偷摸摸,而如今,却不再害怕什么。
“虞听晚,你不用这样说话,我有没有做我心里清楚,我和叶初棠没有任何关系。”
虞听晚伸出手指,指了指他们此刻的状态,“看看,你说这话得有多么可笑。”
她就差直说,他们两个人像是连体婴儿一样。
季宴礼搂得多紧,叶初棠有多娇弱。
他们这种状态,任谁看都会以为是一对。
而此时趴在季宴礼怀里,缓过劲的叶初棠,从男人怀里抬起头,声音虚弱道:“对不起啊,宴礼哥,我又要让你和虞小姐产生误会。”
“你不要责怪自己,棠棠,这不是你的错。”
季宴礼摇摇头,他见叶初棠虚弱如此,心生怜悯,“晚晚,你也不用再嘲讽我,我带棠棠下船去治疗,你……你早点回家。”
虞听晚一句话没说,她站在游轮上,安安静静地看着季宴礼扶着叶初棠下船。
曾经,他们也这般依偎在一起。
他也会贴心问她身体情况。
而如今,一切都是假的,他们恩爱的过往,就像是季宴礼编织的谎言一样,是个局。
一个,梦幻,带着欺骗色彩的陷阱。
这陷阱,为她而打造。
虞听晚渺小的身影留在游轮上,季宴礼下意识回头看去,女人的身影越来模糊,突然他感到一阵空虚,这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然流逝不再复返。
冥冥中,他再也无法抓住她。
忽然,他大脑一阵刺痛,脑海里再次多出一道记忆,记忆里,他和虞听晚结婚,然后又是他和叶初棠的婚礼,婚礼现场还有一个孩子!
“啊。”
季宴礼头疼地迫使他半蹲下。
叶初棠吓一跳,连忙询问,“宴礼哥,你怎么了?”
“我好像记起了什么,虞听晚……”季宴礼猛地回头,想要去寻找女人的身影。
但是,此时游轮上的女人早已不在。
季宴礼抬手捂住揪疼的心。
晚了,一切都太迟了。
为什么在记忆里,他和虞听晚结婚后,还要和叶初棠结婚。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虞听晚,你都知道些什么,让你现在就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