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凭借外公在世时,跟她说过的一家纸店,想着去碰碰运气。本来可以让下人去购买,但她亲自去更有诚意。
这时,虞听晚收到虞洋的道歉短信,“姐,我刚才问张妈才知道,原来你没拿外公留下的纸,而是用你早几年收藏的纸练字。”
虞听晚心无波澜,直接拉黑删除一条龙。
虞洋在家的时间不长,大学住校,偶尔会回趟家。她也不怕低头不见抬头见。
会咬人的狗不叫,她想养条狗。
她见沈既白次数不多,印象里,他只是一个权势很大的长辈,常年在国外,回国次数很少。
他能欠叶初棠什么人情,竟然能为她马首是瞻。
虞听晚凭借着记忆来到这家,藏在小巷深处的纸店。
——
推开门,自动响起女机器音,“欢迎光临。”
虞听晚走进店里,店里两排书架,两侧墙上打着书柜,柜里放着各种各样的纸。
“你好……”叶初棠从小屋里走出来,这是她找的兼职,已经做三天了,迎来了这些天,第一位客人。
当她走近后,看清楚来人,便愣在原地。
竟然是虞听晚。
怎么会是她。
“叶初棠?”虞听晚淡淡笑道,“这可真是好久不见呢,前几天才刚刚在酒店见过。”
“原来那天,虞小姐也在。”叶初棠皮笑肉不笑回应。
虞听晚应声,她指尖轻轻碰着纸,“对啊,我跟季宴礼,一起去的。”
她说到季宴礼的时候,故意停顿几秒,观察叶初棠的表情,可真是精彩呢。
“那天……虞小姐,请你替我谢谢宴礼哥,要不是他给我衣服,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虞听晚冷笑一声,“叶初棠,季宴礼的衣服好穿吗?”
“什么?虞小姐你说什么?”叶初棠不敢相信,虞听晚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我说,别人未婚夫的衣服好穿吗?叶初棠!”虞听晚故意提高音量,吓得叶初棠接连后退,她后面脚腕直接卡在栏上,隐隐有刺痛的感觉。
“虞小姐,如果你介意,我把衣服还给你。”瞬间叶初棠泪眼婆娑。
虞听晚轻勾了勾嘴角,“你以为我会要你碰过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衣服,我都不会要!”
“晚晚,你说的是真的吗?”
店门被打开,连同女机器音一起,还有男人的声音。
虞听晚问言回头,她看着季宴礼,他今日穿着休闲套装,浑身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气息,“真的,季宴礼,我不要你了。”
她话语格外坚定。
这小小的纸店里,往日来不了一个人,今天却塞满了人。
“晚晚,我知道你生气我把你准备的礼物给了别人。”季宴礼道,“你放心,我会还给你一件一模一样的。”
他只当她在说气话。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跟他闹分手。
“季宴礼,你根本不懂,这就不是一件衣服的事。”虞听晚声音颤抖,“我不要衣服,我要你从我的生活里消失!”
“不可能,晚晚,你就不要想着跟我解除婚约的事,我不会跟你解除婚约。”季宴礼也不知怎么,竟然当着叶初棠的面,跟虞听晚这样说话。
他隔着虞听晚看见叶初棠那,瞬间煞白的小脸。
顿时他心里猛地一揪,好像浑身都麻了一样。
这件事怎么发展成这样。
虞听晚奋力从柜里抽出一叠纸来,估摸着能有个几斤的样子,她将其狠狠地甩在季宴礼的身上。
男人措不及防,身形不稳,直接踉跄两下,他双手扶住玻璃窗,皱眉回头道,“晚晚你真是胡闹。”
“看吧,季宴礼,这才是你真正的声音。你对我和颜悦色久了,怕不是忘记生气的样子。”虞听晚轻笑两下,她终于把季宴礼的伪装给打破了。
他这个带有怒气的声音,才是送她去精神病院时的语气。
以前他对她所有的耐心都是假的!
季宴礼一脸震惊,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手指扶着玻璃窗稳住身形,疑惑道,“晚晚,你什么意思?”
虞听晚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她扫了码,付款完,拿着纸头也不回的就走,“伪装骗子!”
“晚晚。”季宴礼想要去拉虞听晚,虞听晚直接将门摔上,差点伤他的手。
季宴礼倒吸口气,他手搭在门把手上,满眼都是女人离开的身影。
今日他才发现,晚晚没穿之前那种颜色鲜艳的裙子,而是简简单单的碎花裙。
花朵在裙摆上盛开,她行走时,随风摇曳,步步生莲。
“晚晚你别走。”
季宴礼作势要离开纸店去追虞听晚,他好不容易从虞家佣人口中打听到她得行踪,这次他得抓紧机会解释清楚。
他们不能解除婚约,起码,不能是现在解除!
等他们结婚以后,有得是离婚的机会。
周渡说得对,他可以向她冷暴力,然后逼她离婚。
“宴礼哥,我脚好疼。”
这时,女人虚弱的声音响起。
季宴礼瞬间愣了愣,然后转过头,见叶初棠的脚踝正流着血。
叶初棠跌坐在地,忍着泪,她手指握住正在流血的脚踝。
季宴礼当即收回手,温柔安慰道,“棠棠你忍忍,我送你去医院。”
虞听晚刚刚是对棠棠做了什么,才让她伤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