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特殊时期难受,季宴礼连夜坐飞机赶回来,给她煮红糖水,陪着她看电影,这才将晚晚哄睡。
晚晚上学时身体差,季宴礼跑完步,拿下奖牌后,见状,不顾两腿酸麻,立马跑去背晚晚去校医室。
当时他双膝直接跪在地上,磕破膝盖。
当然还有很多他对她好的事。
这桩桩件件,他们也都是看在眼里,季宴礼怎么会欺负晚晚?
季宴礼在他们眼里就是个乖巧,老实,懂事的孩子。
虞听晚见虞方舟依旧不相信,心里不免只能无奈叹息。
这季宴礼这么多年伪装的实在太好,连她的身边人,都没有察觉到。
“咔哒。”
沈既白手里的杯盖重新落回到杯子上,随即,只见他脸上的镜片微反着光,声音低沉道,“虞小姐,此话当真?”
虞听晚连忙将今晚所发生之事,全盘托出,当然,她隐去了下药的环节,只是说季宴礼醉酒,她又将他打晕。
估计此时,季宴礼应在被酒店员工送回季家的路上。
——
嗯……
失策。
虞听晚坐在一楼沙发上,吃着刚才刘妈给切好的水果。
桌上摆着的草莓,酸甜可口,咬一口爆汁,汁水酸的她不停地分泌唾液。
忽然,二楼书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虞听晚连忙停下吃水果的动作,紧接着,她就看见,头上缠着白色纱布的季宴礼从书房出来。
她从他脸上还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但作为演员的信念,虞听晚放下手中的叉子,泪眼婆娑地回望过去。
虽然看见如此狼狈的季宴礼,她内心颇感平静,但面上仍旧有些担心,以及楚楚可怜。
扑通一声。
“对不起晚晚。”季宴礼身着白色衬衫,修身西装裤,半跪在她面前。
他抬起那张俊美的脸,用他独有的少年音继续道:“晚晚,我并非故意欺负你。”
若不是小舅舅派人带他来,他还不知晚晚会因此气成这样,竟然要跟他解除婚约!
果然,季宴礼能屈能伸,他演的好好。
如果不是觉醒,恐怕她就已经被迷惑了,然后恋爱脑上头,选择原谅他。
可惜没有如果。
“宴礼……”虞听晚声音哽咽,她假装委屈,“宴礼,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们不合适,婚约的事就算了吧。”
她拿起桌上的纸巾,假意擦了擦眼泪。
她现在只要静静地等待,等待他们松口,解除婚约即可。
终于,她要摆脱这个感情骗子了!
“三个月。”
突然,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虞听晚猛地抬头看去,只见沈既白从二楼走下,“婚期三个月,三个月后,若是虞小姐还不满意宴礼,就取消婚约。”
三个月?
有这个必要吗?
也是,季虞两家解除婚约也不是小事。
尤其是他们虞家主动提出,这三个月,她要抓紧时间找到季宴礼伪装的证据。
她家人被他蒙骗,沈既白常年在国外,也不知晓他这个外甥如今变成什么样。
虞听晚放下纸巾,“好。”
季家和虞家联姻这事,非同小可,她也不能让季家占理。
三个月,这三个月期间,她定然会找到季宴礼伪装的把柄!
季宴礼瞬间松口气,他想不起来醉酒后的事,只记得晚晚给他一下。
三个月只要他好好表现,晚晚一定会回心转意,她向来爱他,只要他哄哄她,她就会原谅他。
每次都是,这次也一定不会例外。
“宴礼,你身上的西装外套呢?”
季宴礼问言,猛地抬眸看向眼前的女人,只见她瞪着那双杏仁眼,好奇地问他。
他心猛地一揪,眼底藏不住慌乱。
她怎么会问!难不成,她看见了。
季宴礼余光偷暼身后方的位置,他的小舅舅,此时正站在那里,冷眼瞧着他们。
一滴冷汗从季宴礼额角滑落。
这么多年,多少人盯着季虞两家的婚约,婚约不能出任何差错。
他的晚晚,怎么变得不一样。
她从未这般对过他。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身边流逝了。
瞬间虞听晚察觉到了。
她就知道,季宴礼做贼心虚,她倒是要看看,接下来他要怎么往下编!
你不是会拉拢人心嘛,季宴礼,我就让你死在你的谎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