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道桉闻言一愣,迟疑的点点头,心里像是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口子,里面阳光明媚,暖洋洋的。
又是一个周五,盛道桉照常背着君岳的书包送他回去 。
这次君岳倒是没有再要求盛道桉给他做饭,但他还是拉住了她,说什么这次他要大张身手,要盛道桉留下给他做个见证。
盛道桉向来拗不过这个总是莫名其妙的同桌,于是也就答应了。
君岳今天心情愉快极了,放下书包,就拉着盛道桉跟他去超市买食材。
“我们晚上吃这个炒——这个!”
君岳说着指向货架上的菜,伸手去取,手还没有伸出去,突然有另一个小男孩推着购物车大喊大叫的冲了过来。
“闪开闪开!超级飞车来啦!”
鲜食区的过道本来就窄,盛道桉躲闪不及,脚踝被那架购物车的轮子撞上了,头也碰到了货架上,登时蹭破了,额头有血留下来。
“桉桉!”君岳见状,吓了一跳,赶忙揽过她,查看伤势。
“谁家倒霉孩子?”他脸上满是怒色,眼睛像机关枪似的扫射了两圈周围的成年人。
“我没事。”盛道桉捂着额头,低头看着蹭破的脚踝。
那孩子的家长过来时,看到自己闯祸的孩子在原地嚎啕大哭,心疼不已,却又得急忙上前询问盛道桉的情况。
“小姑娘没事吧?”中年妇女有些心虚的说道。
“都流血了,你说有事没事?”君岳一边用纸巾给盛道桉擦额头的血,一边没好气的回问。
“没事,你赔点医药费吧,以后看好孩子。”盛道桉如是说道。
出了这茬事,两人也就没买成菜。
君岳背着盛道桉去医院检查她肿起来的脚踝,额头倒还好,只是破了皮。
到医院照了个片,医生说骨头没事,年轻人过两天就好了,于是就开了药拿了些绷带。
回去之后,君岳拿着个冰袋给盛道桉冰敷脚踝,她就僵硬的靠在沙发上,看着被他握在手心的脚,圆润的脚趾紧张的蜷缩了一下。
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模样,她连呼吸都不由得小心翼翼。
君岳,他的手好大,手指头好漂亮,指尖粉粉的。
他的头发好多啊,后脑勺圆圆的,耳朵好红。
嗯?
他为什么要耳朵红?
君岳给她冰敷完后,又在肿胀处喷了点药。
然后清洁了手后,要给她清理额头。
“君岳我,我自己可以。”盛道桉有些窘迫,她觉得她今天特别奇怪,面对君岳总觉得紧张,还总是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太奇怪了!
“你听话,我来就好了。”君岳压根儿没把她的这句话当回事,拿着棉签酒精给她擦额头的伤口,然后给她简单的包了一下。
“好了。”他放开捧着她脑袋的手,对她说道,却对上了她小鹿般的眼睛。
她一直这样看着他吗?
盛道桉,好可爱!君岳在心里想着。
他不由自主的捧起她的脸,轻轻凑上去,两人谁也没说话,就那样在极近的距离里凝望对方。
一时,寂静的客厅只剩两颗声如擂鼓的心脏。
君岳喉结动了动,右手不自觉的捏了捏盛道桉的耳垂,眼眸一低,慢慢凑近……
最后却一偏,把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我……抱歉。”君岳猛地直起身子,双手像触电了似的,一下就收了回来,背在身后,紧张的摩擦着十指。
盛道桉垂着眼眸,眨了眨眼睛,那一吻的余温还在她的脸颊上,未曾消散,她抬眼看向耳朵红的可以滴血的君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直起身子,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两侧,仰起头亲了上去。
鼻尖贴合,柔软的唇瓣碰在一起,她感觉到他急促的心跳声,还有身体僵硬的反应。
她睫毛颤了颤,将嘴唇离开了一点,在两人唇缝间挤出几个字:“君岳,你在害羞吗?”
“……”君岳只觉得脑子里轰然炸开,一片空白。
“盛道桉,这次是你先动的手,你醒了不许怪我。”
“唔……嗯……”
不知何时,她已被他反客为主压在沙发背上,他微凉的手不知轻重,让她有些失神。
一吻过后,两人皆是气喘吁吁。
君岳捧着盛道桉的脸颊,两人四目相对,他眼中满是炙热的光芒,认真而虔诚。
“桉桉,我……”
君岳顿了顿,抿了抿嘴,又开口说道:“我还想亲……”
”
盛道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