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上看见塞西斯离开,艾斯塔立刻溜了出去,看了看自己左邻右舍的门。
话说……查尔斯在哪个隔壁啊……
随便敲响一个开门进去,艾斯塔发现走错了,这边是之前见过的那个上将。
值得让艾斯塔驻足观看的是,上次他和威廉斯汀隔着无菌罩,可算得上是从里子到面子都见过了。
可这次,他四肢健全,相当于重新长了半个人出来!
好神奇啊……好奇心旺盛的艾斯塔忍不住凑近研究,有了充足的资源,威廉的治疗效率竟然是这样的高么?
这才过去了多久?半个月?一个月?还是两个月?艾斯塔记不清了,当时只记得在无菌罩里裸露着内脏时候的惨状。
现在这个雄虫盖着一个薄毯就大喇喇的躺在那儿,四肢健全睡相奔放,好像那个无菌罩里的残躯就只是一场噩梦一样。
不会是假的吧?艾斯塔上前摸了摸他肌肉饱满的胸膛,热的!
啪
床上躺着的雄虫突然发难,一把攥住了艾斯塔手,眨眼间就把他按在了床边。
“啧。”雄虫浑厚的声音在上方响起,“真麻烦,谁派你来的?怎么进来的?告诉我,少吃点苦头。”
“我……我走错了,是来找查尔斯的,你别误会我就住你隔壁。”艾斯塔赶紧解释。
“呵,真是不巧,能住这一层的我全都认识。”雄虫说完就掰了下艾斯塔的胳膊。
“你不信,可以把查尔斯叫来!”艾斯塔赶忙解释,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自己胳膊就折了。
“呦?拿住了我有禁令,不能出这个房间是不是?叫查尔斯?叫来你死的更惨信不信?”雄虫的语气里都是揶揄,“你说你走错了,那上来摸我是什么意思呢?”
被问住的艾斯塔满脸通红:“我以为你也被冻住了,没想到你可以动。你不能出门我去叫,他应该就在隔壁。”
“真是拙劣的骗术。”雄虫笑着点了根烟道,“打了一辈子仗,跟我用兵不厌诈这招?”
信任真是一个可贵又不易得的东西啊。
胳膊越来越疼,压迫到了脊椎的伤,艾斯塔没办法了,亮开嗓子喊道:“查尔斯!快来啊!救命啊!”
“闭嘴!”雄虫刚想动手,身后就闪了一阵风。
“勃朗特住手!”查尔斯上前就夺过了艾斯塔,抱进怀里上下看了看,“有伤到哪儿么?”
勃朗特上将扭起眉毛,拿下嘴里的烟看了看两个人:“你还真认识他?他谁啊?”
“有弄疼么?”查尔斯紧张的看了看他的胳膊。
摇摇头,艾斯塔叹气道:“没有。”
“我说你什么时候变成情种了?”勃朗特咧了嘴角嗤笑道,“这小雄虫到底是谁呀?”
“你差点闯了大祸!艾斯塔就是虫母,不然你觉得你是怎么康复的?”查尔斯生气道。
挑了挑眉,勃朗特看了看艾斯塔扬起了玩味的笑。
“刚受了伤,肺炎和感染都还没好。”查尔斯把艾斯塔放到了床上揉着他的肩膀道,“怎么想起来勃朗特这里了?”
“我以为你在这边……”艾斯塔无奈道,“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几步上前,大手一伸随意的带上了门,勃朗特笑着抽了口烟道:“巧了,那就这儿说吧,让我也听听。”
“把烟掐了。”查尔斯倒是没有反对。
笑着捻灭了烟,勃朗特往床边一靠,明明长了副硬汉似的脸,睁开眼却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像极了电影院里演的那种土匪头子。
但既然查尔斯没有反对,艾斯塔也不好说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刚刚塞西斯带我出去,说起雷切奥卡的事,我求他放过雷切奥卡,他答应了,但只是说放雷切奥卡去前线找他父亲,没同意我们见面。”艾斯塔犹豫道,“塞西斯会骗我么?”
“他既然这样说了,应该不会是骗你的,但可能雷切奥卡的爵位和身份都被削掉,流放到前线,给赫罗家个台阶,这种可能是最大的。”查尔斯摸了摸艾斯塔的头发,“别担心,我让皮特去疏通一下,军营是我的地盘,路上不会为难他一个孩子的,再说有他父亲马特在,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现在没几个醒着的,你让皮特走了,那中心区这边怎么办?你的家产也才认领回来吧?手边有可靠的么?”勃朗特微微蹙眉道。
“对,我觉得还是要尽快让大家恢复,拖得时间越久越不可控。”艾斯塔看向查尔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