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对手少了一个,右边的温婉优雅型嘴角微微勾起。
冷艳蛇系攻势太强,沈清川有些烦躁,于是拿出手机,点开了开心消消乐。
理性是激情的奴隶,哪怕欲望上头,情欲渐渐爬起,想揉一把那两坨酥软,沈清川还是洁癖犯起,嫌脏。
这些漂亮的女孩,像瑞士奶酪,惹人垂涎却又让人嫌弃奶酪里空虚的洞。
“Unbelievable !Excellent!”
沈清川正消得起劲儿。
“川川!漂亮妞儿你不玩,你居然在玩开心消消乐??”陆嘉泽过来,一把夺过沈清川的手机,放进口袋,“没收!”
沈清川被没收了手机,也没说什么,拿着杯果汁就坐到和美女打得火热的秦琛韩遥身边,和他们开始玩酒桌游戏。
这样的场合,并没有多有趣迷人,但相比于一些逢场作戏,沈清川还是挺愿意做个盲从简单的人,消失在和狐朋狗友们的醉生梦死里。
将沈清川的手机揣进兜里,陆嘉泽就走向洗手间。
突然,兜里传来一阵震动,震动惹得陆嘉泽冒火,他掏出手机,一个尾号7777的电话。
陆嘉泽接起电话大声嚷嚷:“喂!谁啊!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一个声音低沉冷冽地问:“在哪?”
陆嘉泽大大咧咧地一嚷:“STAR!怎么了!”
旁边陪着陆嘉泽的女孩谄媚地喊了句:“哥哥~”
对面挂断了电话。
陆嘉泽拿下手机,定睛一看,发现是沈清川的手机,怎么把这祖宗的电话给接了……
从洗手间回来,陆嘉泽看见沈清川和他们正玩得起兴,于是默不作声地把手机塞回沈清川兜里。
几场酒桌游戏下来,喝酒的都开始上了头。
秦琛紧挨着沈清川,叹了口气:“一到晚上就容易胡思乱想。”
沈清川接话:“别活到晚上。”
秦琛闻言,皱着眉头,一把搂过沈清川的肩,开始深情得像桩悲剧:“沈川,你知道吗?他的爱…是太一,绝对的美!美上之美!没有他的爱……我的世界里…就没有神,是他的爱创造出了神,他是神上之神,我要……神给我爱……”
秦琛说完就倒在了沈清川身上。
难得秦琛这浪子废物说出这么爱情哲学的话,虽然沈清川没有一丝触动,也不知道他口中的“TA”是谁,是“她”还是“他”,但沈清川还是很想左手贴他的右脸给他鼓掌,告诉他,老子叫沈!清!川!
信徒渴望弥撒的糖果,夏娃的乳汁,渴望暴烈的爱,渴望神明的救赎。
但沈清川像是与生俱来的不需要爱,他觉得爱是束缚,爱像一笔债务,一个人来爱你,你得也还给那个人一份同样的爱。
不渴望爱,就不会被各种各样打着爱的名义的“枷锁”束缚,也没有谁欠谁,无拘无束的轻盈,像一阵风一样自由。
这样不需要爱的命,简直极品。
看着黏在自己腿上的秦琛,沈清川示意清冷白月光型将他挪走,秦琛黏不成沈清川,转头就黏向身旁的女人。
陆嘉泽也醉得傻笑并且开始嚎着唱歌,韩遥成了话痨,扯着两个女孩开始喋喋不休,还时不时拿起手机,不知道又在给谁乱发信息。
三个人凑不出一个人样。
不出一会,包间门被推开。
几个身形魁梧的黑衣保镖进来,轰走了那群女人,架起这三个醉得不成形的少爷。
他们的动作干脆利落。
为了防止这些少爷们在外不小心弄出些什么私生子女,豪门世家会安排人时刻紧盯着。酒可以乱喝,女人不能乱睡。
相较于他们,沈清川确实自由很多。可向下的自由不是自由,他从来不乱睡女人,也不乱睡男人。
“沈少爷,需要我们送你吗?”陆嘉泽的保镖问道。
沈清川摆摆手:“不用了,我没喝。”
“那我们先带少爷走了。”
“嗯。”
热闹散去,走出包间,喝了一晚上果汁的沈清川好像成了一个独行者。
他的世界里,没有神,没有乌托邦,没有柔软细腻的女人。
“一个人,真的好吗?”是温婉优雅型。
沈清川看着那双柔得像一汪秋水的双眸:“一个人,不好吗?”
沈清川的接话让女孩心中窃喜,男人果然就吃这一套。
于是她凑近。
柔软的胸脯就要贴上沈清川时,沈清川却绕过她,“我认为我已经给了你尊重,请你自重。”
女孩突然急了起来:“在这种地方,自重?大少爷,你说出来自己不会觉得好笑吗?”
沈清川没有理会她,继续往前走。
“干我们这一行的,客人的抚摸就是我们的尊严,你碰都不碰我一下,你觉得你尊重我了吗?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吧!”女孩在后头说着。
虽心有不甘,但她识趣地没有跟上来继续纠缠,她知道这样的人她惹不起。
但她这样的人,太久体会过正常人该得到的尊重。所以沈清川给了她点面子,她就竟有些忘形,暂时抛弃了低顺,敢多说两句过过嘴瘾了。
沈清川听着女孩的话,不耐烦地越走越快。
突然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沈清川更不耐烦:“你他妈眼瞎啊!”
眼前的人没有说话,沈清川不耐烦地抬眼,看到了男人戴着一副墨镜,愣了一下,再垂眼,又看到他手中的盲杖。
“真…瞎啊…”沈清川的不耐烦消去了大半。
男人开口,嗓音低沉有磁性:“我陪你,好不好?”
一听这句话,沈清川的不耐烦又升了起来,呵笑了一声。
刚被女人呛完,现在又碰上一个男人,这群人真是卯足了劲儿要贴上来。
沈清川烦得一时头热,直接一手掏向男人的□□,抬眼狠盯着那副沉黑的墨镜。
“长得确实不错,也难怪眼瞎了还能来干这种活。”沈清川眉毛一挑,笑得又邪又魅,“但你有的我也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感兴趣?滚。”
狠话放完,沈清川粗暴地推开身形峻拔男人,径直向外走去。
男人墨镜下的脸,冷得像蒙上了一层西伯利亚寒流。
一旁身形魁梧的保镖低声问:“先生,跟上去吗?”
男人冷声:“跟着。”
从俱乐部出来,沈清川钻进了一辆迈凯轮小跑,手握上方向盘,他连指间都是好看的颜色。
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细雨如针,车窗外的霓虹灯开始变得模模糊糊。
看着一路上划过的灯,开了一段路,绕了几个圈之后,沈清川确定,那辆劳斯莱斯古斯特就是在尾随他。
沈清川嘴唇一勾:这么爱贴,哥就陪你玩会儿。
终于到了一处空旷的公路,小跑车速飙升,沈清川紧握方向盘,游刃有余地一个回旋镖。
“砰——!”
两车相撞,然后沈清川又是一个漂移,潇洒地扬长而去,隐没于孤寂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