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归舟这般神情,橠白早已不是第一次见了,每一次陆归舟露出了这种神情,都少不了要对她的一顿“折腾”。
果不其然,橠白甫一想罢,陆归舟便是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其往身子两侧那么一按,随即佯装着恶狠狠的模样道:“你这个粉团子,今次你可休要怪我心狠手辣!”
橠白的眼眸顿时一瞠,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然而这心中的话音还未曾落下,陆归舟俨然已是学着她方才啃咬他喉结的模样,“嗷呜”一口啃咬上了橠白饱满的腮颊,趁机一吸,橠白那饱满柔软的脸肉便狼入虎口,进了陆归舟的嘴里。
叼住了橠白嫩豆腐一般的脸肉,陆归舟心中满足的一声喟叹,当即便犹如犹如狼狗一般对着橠白又咬又吸……
“哈哈哈哈……”橠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银铃似的在这春夜里格外的清澈。
春夜静谧,暗香浮动。
自那门扉间传出的欢声笑语逐渐被吟哦之音取而代之,陆归舟又在身体力行的贯彻着发乎情,止乎礼……
翌日清晨,橠白与陆归舟照常起身。
盥洗罢了,橠白拿过那身陆归舟与她新作的襦裙便要穿上身。
陆归舟瞧了,在一旁调侃道:“怎得不嫌它书写不便了?”
橠白脖子一梗,粉团儿似的脸一扬,俏皮的哼了一声:“今日里休沐,又不必写字!”
陆归舟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一片柔软,忍不住的又将她亲吻了一通方才了事。
早膳过后,陆归舟上街去买襻膊去了。
橠白不知襻膊为何物,本想同他一并前去,抬眼却见天空阴沉沉的,似是马上便要下雨,春雨贵如油,这若是痛快的淋上一场雨,真是不要太舒服啊!
橠白如是想着,便言说自己不去了,想要歇上一歇。
陆归舟想着这几日因为竹远县的姑娘容貌相似之事闹出了不少的案子,着实是让人心力交瘁的很,橠白想要趁着休沐之日歇上一歇也在情理之中,便也没深劝,由着她歇着去了,横竖不过是买几条襻膊而已,大不了将橠白喜爱的颜色尽买回来就是了。
陆归舟去了,橠玦也与聂秀一早便上街去了。
橠玦言说着要踅摸着一门营生,近日里除却聂秀在县衙里举炊的时候他们都在街上晃悠。
陆归舟这一走,县衙后院便只剩下了橠白一人。
她独自一人,又见有雨将至,她忙不迭穿过回廊,来到了院落之中。
橠白仰头望着阴沉沉的天,心中期待备至。
先前她与陆归舟分房睡的时候尚且还好,是偶尔回去花盆儿里受泥土滋养,或是沐浴泡澡都还方便的很,后来她索性搬去了陆归舟的房中与他同宿,自是不可能半夜里回去花盆儿里滋养,就连那沐浴的次数都跟着减少了,倒不是因为不方便而避讳,着实是她每次一沐浴陆归舟要么是流鼻血要么就是拉着她这样那样好生的折腾,折腾倒是无所谓,橠白本也是享受的,可她怕陆归舟鼻血流多了会伤身,久而久之橠白便将沐浴的次数减少了。
如此这般,便一直到了今日。
春日里的细雨绵绵,早已是让橠白心痒难耐得紧,可她也只能一直隐忍着,哪有常人会刻意跑出去淋雨的?
现下里终于是被她逮到时机了!
橠白仰面盼了片刻,那雨便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春雨如酥,雨滴细细密密犹如牛毛,落在面庞之上透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橠白唇角微扬,展开了双臂,顷刻间面庞掌心之上便落下了密密麻麻的雨滴。
那雨滴落在橠白的肌肤之上,犹如露入旱土一般,顷刻间便被吸收。
许久都未曾受过雨露滋润的橠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不知不觉便在细雨之中转起了圈儿来。
云雾绡轻盈柔软,橠白这一转,裙摆便跟着飞扬而起,伴着雨雾弥漫,宛若坠入凡间的仙子。
不多时,雨势渐大,橠白的面庞在雨露的滋润之下愈发的粉嫩晶莹,甚至隐约可见肌肤之下的光华流转。
久违的雨露让橠白开心极了,不住地在雨中蹦跳转圈儿。
不多时,陆归舟撑伞而回,甫一踏入后院便瞧见了在雨中欢脱蹦跳的橠白。
陆归舟先是一愣,因为橠白在雨中耍乐的模样着实美的让他愣了神……
雨丝绵绵,宛若轻纱一般的雾气缭绕,与橠白身上的云雾绡交相呼应,好似那衣裳便是雨雾所化一般,乍一看去,当真犹如仙子临世一般。
红裙如烟,随着橠白轻盈雀跃的脚步飘扬摇曳,既娇艳欲滴却又清丽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