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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孔家疑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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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有些惊讶于橠白竟也瞧出了信中的端倪,并未急着宣之于口,想等着先听一听橠白的看法。

橠白进入书房之后,陆归舟抬手便将房门关起。

那关门声尚未落地,转角处便“咻”的一声,探出了陆归乘的一颗头。

就在方才,橠白想着查看那信件一事,四处寻找陆归舟。

询问了许多个人,皆说不知,最终,询问到了陆归乘的头上。

陆归乘原本不喜欢橠白,但陆归舟多番的在他面前为她说好话,且态度强硬的不准他与橠白为难,他也不会堂而皇之的就给橠白脸色看。

橠白与他来打听陆归舟所在何处,他便照实告知了橠白。

橠白听罢道了谢,也没同他说寻陆归舟要作甚,便直奔书房而去。

陆归乘见她走了,便回了房,可回房之后,陆归乘是越想越担心,自家弟弟对橠白本就有好感,当下虽不算是三更半夜可也是黑了天的,这二人孤男寡女的在书房……

心中甚是担忧,陆归乘便径直跟了过来,打算偷听一下,可他这一头探了出来,脚步却又迟疑了起来。

自己这等跟踪偷听的行为,未免也太不光彩,着实是小人行径,且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陆归乘也瞧出了橠白不是那样的姑娘,自家弟弟也不是那样的人,如此想来,自己也着实不必当这个小人了。

想罢,陆归乘又“咻”的一声,缩回了探出的头。

书房中,橠白的小耳朵动了动,对于陆归乘的举动了若指掌,她暗暗笑了笑,也没将其放在心上。

陆归舟身为凡人,自是不能犹如橠白这般,他全然不知情,只待橠白进入书房之后问她道:“他二人往来的书信,你察觉出甚的不对了?”

橠白站定,转回身来面对陆归舟,直言说道:“我还不太确定,所以想再详细查验一番。那书信现在何处?”

陆归舟闻言,率先来到书案前,指了指那两摞厚厚的书信道:“在这。”

橠白应声上前,来到陆归舟身旁,垂眼望向了那两摞墨迹满满的书信,自其中找到出自燕兴怀之手的那一摞,迅速将其拿起。

陆归舟趁机上前,向着橠白又靠近了些许,同她一并细看了起来。

一靠近橠白,陆归舟便又觉一阵淡淡的药香入鼻,只觉着又是紧跟着一阵神清气爽,连脑子都跟着灵光了几分。

他并未急着催促橠白,而是仔细的瞧着橠白的神情与举止。

橠白低眉垂眼,并未详细看着信中内容,而是径自从陆归舟的手中接过了那最后一张,又随意拿出了一张,继而双手各持一份,两相对比着来看。

陆归舟剑眉微蹙了蹙,心下对于橠白的行为甚是不解,却也没有急着出言打扰,而是耐心的等她意欲如何。

橠白仔细看了手中的两份信件,笔迹虽然相同,但墨香却全然不同。

墨,种类繁多,墨香各异,每一种墨都有各自独特的韵味与香气。

比如,松烟墨香清幽淡雅,花草墨则是清新怡人。

只是墨香在墨块刚刚研磨成墨汁之时会格外浓郁些,书写到宣纸之上,再经由岁月沉淀,墨香便会逐渐淡然。

橠白手中的信件除却最后一张,其余的俨然已不是新作,若是普通人,定是嗅不出残余的墨香的。

但橠白非人,她的五感自是远超常人。

在初次经手这些信件的时候,橠白便隐约察觉到了些,现下拿在手中,一番对比之中,她先后将两份信件送至鼻端,仔细的嗅了嗅。

陆归舟微蹙的眉头越发紧了几分,橠白一张圆嘟嘟的面容,挺着小鼻子嗅啊嗅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觅食的肥嘟嘟大白兔。

陆归舟心下只觉着她甚是可爱,对于她嗅那信件的举动亦是甚是不解,却仍是耐心的等着。

橠白仔细嗅过了那两份信件之后,抬首看向陆归舟,认真道:“这最后一张所用的墨不一样!前面的信件所用之墨虽算不得什么名贵墨之墨,可绝对是优于这最后一张信件所用的墨,这最后一张信件上所用的墨,是油烟墨中,最为廉价的那种!”

橠白言辞笃定,陆归舟瞠目结舌,一来是讶然于橠白的灵敏嗅觉,二来是兴奋,方才他将信件拿到灯下去仔细对比,也是看出了这其中的蹊跷。

瞠目之后,陆归舟问道:“当真?”

“嗯!”橠白认真的点了点头,而后看着陆归舟伸过手来,将那两份信件拿了过去,仔细端详。

橠白问道:“阿舟你也是读书人,你们读书人,可是会轻易更换纸墨吗?”

陆归舟抬眼,望着橠白道:“不会,除非是寻到了更好的纸墨,可是……”

陆归舟犹犹豫豫,目光再次落回到了信件上。

橠白接过了话茬儿,继续道:“可是哪有将上乘的好墨,更换成次等墨的道理?”

“不错!”陆归舟应声继续道:“若说钱财上不允许,也是有可能更换为便宜的次等墨来用。但是今日在堂上,孔禄也曾说过,未曾短缺过燕兴怀的钱财,且他若是真的没了银钱,孔小姐也定会暗中接济。”

橠白微点了点头:“若是要说他想要积攒一些银钱给孔小姐送上些女儿家的物件儿,想要自笔墨上来省钱,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为何偏偏如此之巧,偏在此时换了墨?”

陆归舟听罢,说道:“不瞒你说,我方才对灯细看,也瞧出了些端倪。”

橠白并未言语,只以眼神示意陆归舟继续说下去。

陆归舟几步来到书案前,将那些信件摊开了几张同最后一张做着比对,言说道:“你看,这前面的信不只是用墨不同,措辞上也有很大不同。燕兴怀以往写给孔秀珠的信大都是借景抒情,即便是诉诸思念之情,其言辞也很是委婉,若是自之前的这些信件来看,燕兴怀是绝对说不出相思难耐这种话来的。”

橠白上前,逐一看着书案上的信件。白日里在堂上的时候,她只注意到了墨香,并未来得及细看文风措辞。

看罢之后,橠白道:“我虽不是什么读书人,可我也知道,这行文风格是很难改变的。”

“不错。”陆归舟点头道:“燕兴怀写给孔秀珠的信很少有如此言简意赅的,如此简短的言辞要说是有何急事迫切需要见面也是说得过去的,可偏偏那信中却又是只说了相思难耐,并未言说有事相商。单单只是诉说思念,照燕兴怀以往的行文风格,又着实出入甚大。且燕兴怀以往的信件中也有邀约孔秀珠相会的言辞,从未有如此简短的。”要说到此处,陆归舟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你看……”陆归舟探过修长的食指,指向了信尾那处细小的墨渣,将方才自己所看出的如实对橠白讲了,最后方才道:“只凭墨香、墨迹亦或是只凭文风,倒都可以说是巧合,可这两样放在一起,足以看出这最后一封信绝非出自燕兴怀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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