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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竹远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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橠白深知自己此种行径不太光明磊落,偷窥偷窥实乃小人之举,可她实在是太想见阿舟哥哥了,她心下暗暗发誓,只看一眼,且绝不看机密之事。

橠白抬手,拨弄了几下身旁的柳枝,遮挡住了自己的身子,而后透过柳枝的缝隙,看向了县衙之中……

县衙之中的陆归舟心更凉了……

县衙的院子里杂草丛生,鸟儿甚至在屋檐下筑了巢,审案堂里的木柱上油漆斑斑驳驳,横梁上的灰尘积了厚厚一层,一阵风吹过,扬起的灰尘让陆家兄弟喷嚏连连。

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陆归舟也只得拾掇心情,重振旗鼓了。

陆归舟挽起袖子,同兄长与那仅有的两名衙役,将县衙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番。打扫罢了,清点了一番在职官员。

这一盘查,陆归舟目瞪口呆,这县衙里除了他这个县令和两名衙差之外,旁的官职竟然一概空缺!

一个县衙里,县令、县丞是由朝廷任命,主簿以下的官职则是由县令自行任免。

只有县令一人自然是不能成事,陆归舟马不停蹄的拟了告示,张贴在了县中各处。

树上的橠白听到此处,乌溜溜的星眸一转,心头已是有了主意,她娇俏一笑,飞身自树上下了去。

——————

翌日,碧空如洗,微风不兴。

橠白照旧宿在了昨日投宿的那家客栈,早早的起了身。她到街头巷尾转了转,须臾之间便寻到了陆归舟命人张贴的告示。

她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把将其撕下,而后马不停蹄的奔去了县衙。

县衙门前,陆归舟命人架了一张书案,又请陆归乘亲自守在此处,为前来应职的人做记录以及交代后续的事情。

此时县衙里正是用人之际,陆归乘便就此做了捕快。

橠白手捏着那张告示来到了县衙门前,一眼便看到了陆归乘。

瞧见了陆归乘,橠白心思略有些不自在,前世里,到底是他要把自己炖汤的……

心下如此,橠白脚步不停,上前将告示一递,询问起了招募主簿的事宜。

陆归乘见状,抬眼打量起了橠白。

橠白过于漂亮可爱,陆归乘眼中闪过一瞬的惊讶,而后见她双髻垂髫,俨然是未出阁的姑娘,猜想着她大抵是为着自家兄弟前来询问的,也没再做多想,执笔便问:“多大年岁?”

橠白微微一怔,年岁?自己可是三百多岁了,这若是直说,还不将人吓个好歹!

“二十有二。”橠白谎报了年岁,心下猜想着她这个样子在凡人中大抵也就是这个年岁吧!

可到底是说了谎话,橠白心里有些隐隐有些发虚。

陆归乘眼皮子也懒得挑一下,二十二岁的男子,正值壮年,倒是很符合,继续问道:“可有婚配?”

被问及姻缘,橠白倏然涌起一阵羞意,肉嘟嘟的腮颊飘起一团红晕,垂下眼眸摇了摇头,声若蚊蚋道:“没有。”

“嗯……”陆归乘随意应了一声,即是应职主簿,那文笔最是主要,继而陆归乘抬起头对橠白道:“年岁倒是符合,你且叫他过来,再试试文笔!”

橠白顿觉疑惑,秀眉微蹙,自己人就在此处何故还要“叫他”?

心下不解,橠白遂问道:“我就在此,何故要叫来?”

一语毕,陆归乘难以置信的神情溢于言表,他瞠目道:“难不成是你要应职主簿?”

橠白四下顾盼,而后反问道:“难不成还有旁人吗?”

陆归乘听她如此回答,惊讶的神情顿时变得不耐,他放下笔,没好气的说道:“你一个姑娘家来胡闹什么!去去去!回家去!”

橠白没想到陆归乘会突如其来的大变脸,讶然道:“你这话是甚的意思?”

陆归乘依旧是那副不耐烦的神情,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哪有姑娘家做主簿的?去去去,赶紧走!别耽误功夫儿!”

橠白先是惊讶后是气愤,这十几年她只顾着在人间寻寻觅觅,并没有和人有过太多来往,竟不知这人间还有男子能做女子不能做的事,这赤裸裸的嫌弃着实让人愤慨!

“姑娘家怎么了!”橠白愤然开口,质问着陆归乘:“我朝哪一条律法规定了女子不能做主簿!”

陆归乘被呛的一愣,当朝律法之中的确是没有规定,但是纵观历朝历代,女子备受压迫,能得以崭露头角的着实是凤毛麟角,这让他觉着差事两个字,就没有女子什么事儿。

陆归乘接不上话,只好道:“总之女子不能做!”

他这强辩的话着实让橠白好生的气愤,她看着陆归乘那张脸,脑中浮现出了他上一世高举菜刀要剁了自己炖汤的画面,新仇旧恨,她上前一步,啪的一掌拍在了陆归乘面前的桌案上,怒道:“不行!你今天必须与我说出个所以然!”

陆归乘又是一愣,自从陆归舟榜上有名之后,还没有人敢如此凶悍的对待他,当即亦是拍案而起,同橠白吵了起来:“我说女子不成就是女子不成,哪里轮得到要同你讲个所以然?”

橠白正欲回怼,就见两个衙差闻声自衙门里匆忙而出,连连询问着陆归乘发生了何事。

陆归乘见自己这方来了人,气焰越发的嚣张了,语气中拉满嘲讽:“这位姑娘竟然来应职主簿了!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言罢,他竟还率先哈哈大笑了起来。

陆归乘是陆归舟的弟弟,那两名衙役是知道的,不免得有几分抱大树的意图,见他如此,皆是纷纷附和了起来。

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衙役,名叫李虎,满脸不屑道:“你们女子就该在家绣花做饭!”

另一名衙役比李虎瘦削了许多,名叫丁蓬,这厮气焰却是比李虎更加跋扈,竟然上前动手推搡起了橠白:“去去去,赶紧回家去,这里是县衙不是你捣乱的地方!”

橠白没想到这厮竟然敢动手,本就一肚子气犹如被引燃了的爆竹,她当即抬手,一把扼住了他的手腕,狠狠的向后一拧,趁他痛呼之时,抽后就是一脚,直踹上了他的膝窝。

丁蓬猝不及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橠白反剪住了他的双手,就犹如他们往日里对待犯人那般将其按倒在了地上,教训道:“亏你也是女子所生,倒要以男女来论英雄了?!”

话音未落,那李虎便冲了上来。

橠白放开了丁蓬,径直和李虎打斗了起来。

丁蓬站起了身,也加入了打斗之中。

李虎丁蓬虽身强力壮,可橠白不是肉体凡胎,只三拳两脚,便占了上风,最后一个漂亮的扫堂腿,就将这两个壮汉打翻在地,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抱着腿,哀哀痛呼。

陆归乘看的目瞪口呆,着实没想到橠白竟然如此身手不凡!

唰的一下,橠白的眸光利剑一般的射向了陆归乘,陆归乘当即一颤,接连后退了两步,他心知肚明自己的身手还不如丁蓬李虎,含糊了一个捕快的职位无而已……

橠白一瞧着陆归乘,只觉着怒火中烧,上一世要拿自己炖汤,这一世又瞧不起自己是个姑娘,横竖当下已经动了手,那便新账旧账一并算!

如此想着,橠白握紧了小拳头,照着陆归乘的胸口直直的打出了去……

咚的一声闷响,橠白的粉拳竟打在了陆归舟的胸口上!

方才橠白与丁蓬李虎的一番打斗,已是吸引了不少的人前来围观,在内堂的陆归舟自然是听到了。??

即是听到声响,焉有不出来查看的?结果他一出了县衙大门,就看到两个衙役躺在地上,一个姑娘正对着自己家兄挥拳头!

陆归舟不知事情始末,但身为县令,他也不能任由这等斗殴事件发生在县衙门口,可男女授受不亲,他又不能贸贸然去拦人家姑娘,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家兄吃拳头,情急之下,他只好上前挡住了橠白的这一拳头。

橠白那一拳是带着旧仇的,下手极重,待她发觉自己打的是陆归舟的时候,想收拳也已经来不及了。

强烈的惊讶让橠白倒吸了一口冷气,忙不迭将拳头收回,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陆归舟只觉着胸口一阵闷痛,直让他耐不住的咳了几咳,捂住了胸口后退了几步。

陆归乘与李虎、丁蓬见状,纷纷围上了陆归舟:“陆大人,可有伤着?”

陆归舟忙摇头示意,抬眼望向了橠白……

橠白局促不安,一双小手紧紧握着,手心已是渗出了涔涔细汗,不由得一阵担忧,她……她打了陆归舟……打了她的阿舟哥哥……

陆归舟望见橠白的一瞬心弦便狠狠的动了一动,那姑娘头若满月,面似银盘,里里外外都透着一个圆,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双颊饱满圆润,宜喜宜嗔,虽身形秀颀,却是粉嘟嘟又圆滚滚的感觉,一身赤色劲装,真真是灵动可爱极了。

只一眼,陆归舟的心便偏向了橠白……

橠白只满心的惴惴不安,那边厢陆归乘三人已是急不可耐的同陆归舟告起了状,抢先一步将事情的始末同陆归舟言说了。

陆归舟虽一心被橠白吸引,可也听了个大概缘由。

听罢了缘由,陆归舟不由得一阵气愤,转过身训斥那三人道:“此事是你三人不对!”

丁蓬、李虎自是不敢言语一二,唯有陆归乘神色不忿,身为陆归舟的兄长,竟被弟弟当众训斥了,颜面何存?

陆归乘正欲辩驳几句,陆归舟便已是上前一步,对着橠白毕恭毕敬的揖手一礼,赔罪道:“此事实乃家兄之过,还望姑娘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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