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成功

「理智值丧失1d10」

「san值减少3，现有san值72/29」

叶灵闷哼一声，她的太阳穴一跳，脑中一阵刺痛，她眼前模糊，像是笼罩一层红色，捂着嘴干呕着，她跌跌撞撞奔向利斯卡亚。

她的嗓子沙哑了，但她的眼神是坚定的，在她的眼中，神明已然不再重要，只有利斯卡亚那虚幻的微笑刻印在她黑色的虹膜之上。

她大声呼唤他：“阿槐！”但都无济于事，利斯卡亚依旧紧紧盯着莎布·尼古拉丝，在他眼里，那就是他许久未见的母亲。

莎布·尼古拉丝的触手却在差点触碰到利斯卡亚时停滞下来，像是在考虑什么又像是在迟疑，莎布尼古拉丝不动了。

在叶灵身后，蝙蝠侠他们也睁开了眼睛，他们明显都意志坚定且十分幸运，但还是免不了掉san，蝙蝠先生浑身颤抖、嘴唇紧抿，握着武器警惕着至高母神，他不敢贸然出手，毕竟利斯卡亚距离那黑暗那么近，现在在他们眼里，他是“人质”。

利斯卡亚歪着头，显然正在疑惑“母亲”为什么停止了动作，就那么立在那里，他转了转眼球，突然露出恍然大悟般的表情。

他很抱歉似的露出愧疚的表情，接着这表情一停顿，又变成疑惑，他问：“母亲，您不生气吗？”

生气什么？这是只有利斯卡亚和他真正的母亲莉维娅才知道的答案，连叶灵都不清楚利斯卡亚的具体过去，更何况是这虚假的影子呢？

利斯卡亚见“母亲”停滞，身后又传来呼唤自己的声音，最终还是选择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红的像鲜血的发丝，他的伙伴，同样也是亲人，那个一直以来都坚强的女性，正狼狈地向他赶来，他看见她眼眸里将要溢出的担忧来。

她呼唤着祖母为他取的那个名字：“阿槐”。

而“母亲”说话了，她疑惑地问道：“阿槐？”

利斯卡亚更加疑惑，母亲不知道吗？

他陷入莫大的困惑之中，眼眸依然空洞，但有璨然的金色在深蓝之下缓缓流动。

在一片混乱中，他脑海传来那标记般叫人无法忘却的大笑声。

恶意、讽意、满意……充盈其中，有低沉的欢快声音自他脑中响起。

「■■■■■■！我居然能听见你喊莎布·尼古拉丝妈妈！哈哈哈哈！太难得！这真是太难得的乐子了！」

像是被这笑声触怒般，利斯卡亚体内的“本能”开始躁动起来，祭坛弥漫的血液倒影中，金眸之人的脸上满是怒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注视你果然是最好的决定！太戏剧！太滑稽了！如果“父亲”清醒，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会怎么想？哈哈哈哈！她也是！居然没看出来！还想要转化你！」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我都想掺一脚进去了～」

这句话音落下，森林深处的黑暗、地面上的黑影全部化作液体般蠕动起来，它们聚集，变化为一抹纯黑的人影，那黑色黑得纯粹，任何光芒都无法进入，而这影子没有细节，只有一个大致轮廓，但所有看见祂的人都能看出来——祂正在笑。

祂声音似男也似女，带有一种诡异的魔力，叫人忍不住去倾听，而此刻祂正狂笑，指着那尊神灵——莎布·尼古拉丝。

［你居然没认出祂来！］祂边笑边说，那是一种神秘古老的语言，没人懂得，但含义自然而然就出现在脑海里，叶灵也瞪大眼停下了脚步，这下她“猜测”到，利斯卡亚的一部分“真实”了。

莎布·尼古拉丝也发出模糊的声音，也是那神秘的语言，她听起来很是疑惑：“汝怎会来此？”

黑影依旧“面带笑容”，他拍了下利斯卡亚的肩膀，凑在利斯卡亚的耳边说了什么，模模糊糊，并不真切。

而利斯卡亚对面，莎布·尼古拉丝显然听见了黑影的话，她用那神秘的语言说出四个音节，而这次，没有任何含义浮现。

这四个音节像是一个召唤，地面倒映利斯卡亚的鲜血波动着，一道模糊的身影缓缓自倒影显现，祂看起来与利斯卡亚一般无二，无论是穿着还是长相，甚至是站在那里的姿态，祂看起来就像是利斯卡亚的倒影自己走了出来。

可祂抬眼，却是一双太阳般灿烂的金黄双眸。

黑影依旧在笑，他用那四个模糊的音节唤祂，而那四个音节听起来像是——“亚路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