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骰子，爱来自哥谭。

极难成功的说服让利斯卡亚成功坐上了蝙蝠车，他们即将前往蝙蝠洞。

其实不用骰子结果也差不多，因为利斯卡亚只要透露一点有关邪神的信息就已经足够蝙蝠侠这个疑心病患者开启警戒模式了，而不太了解蝙蝠侠性格的利斯卡亚对他的重视表示十分欣慰。

“好久没遇见这么听人劝的人了”他如此感叹到。

毕竟看看他曾经需要说服的都是什么人，愚昧的村民、无知的凡人、狂妄自大的科学家，甚至还有狂信徒和看一眼就要掉1d3理智的克系生物。

说多都是泪啊。（抹眼泪）

不过与罗宾的见面显而易见不太友好。

也许是利斯卡亚的外貌（黑发蓝眼）哪里让他感到不爽了，他上来就指着利斯卡亚对蝙蝠侠叫道：“他已经成年了！”

利斯卡亚：？

蝙蝠侠表示无奈，他不是看见一个黑发蓝眼就要带回家的姑获鸟好吗，随即对罗宾做了一个“之后再说”的手势，罗宾一下就安静不少，不过他的眼神倒是一如既往凶恶没有改变。

见到蝙蝠车的利斯卡亚吐槽了一句：“看上去好贵，驾驶它肯定需要汽车驾驶70”就老老实实坐上了车，丝毫不在意蝙蝠侠那对他仿佛在对重刑犯的态度。

进入蝙蝠洞，利斯卡亚依旧保持着他的云淡风轻，不过蝙蝠洞这样的风格倒是让他露出怀念的眼神，也不知道他是在怀念在山崖上打洞的狂信邪·教徒，还是在怀念走一段路就有一个地下基地的某个调查员。

蝙蝠系义警基本来齐了，毕竟这实在是一个重要的事——关于世界安危的，以及那些不能直呼其名的邪神。

心底默默吐槽蝙蝠系义警的人数和各种制服，利斯卡亚自觉的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中间简略的介绍了他自己的原生世界，以及着重讲了邪神对世界的危害，他边讲边看着红罗宾和蝙蝠侠在蝙蝠电脑上疯狂打字，心中由衷地欣慰。

红罗宾提问：“既然你说这个世界的塞尔彭蒂诺是投影，那你顶替他后，他去了哪呢？”

“他暂时消失了，等我离开，他就会回来。”利斯卡亚回答。

接着他解释道：“这个世界的“我”比起我来说更像是按照我的模板生成的托管AI，他在我需要这个身份的时候便消失，我离开时便继续用着我的记忆与身份生活，他没有属于他自身的思想，他只知道自己是塞尔彭蒂诺。”

“因为他不过是上位世界投下的一抹影子罢了。”

他摊摊手：“所以你们调查到的信息并非全部错误，他的过去与我的一般无二，家庭也大差不差，只不过是他没有我那么有探究欲，没有被扯进那个诡异的里世界罢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们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蝙蝠侠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我们需要你提供这些东西存在的证据。”

利斯卡亚看起来很理解蝙蝠侠的不信任，他撸起袖子，露出他苍白纤细的手臂和蜿蜒的青色血管。

“那就抽血吧，先生，尽量在我的血液产生异变前完成研究，它在离开我的身体后维持不了多久正常。”

很明显的，利斯卡亚右手的隔壁上有许多针眼，他常常被抽血，因此他那苍白的皮肤丝毫不见血色。

抽血时，利斯卡亚不断提醒着蝙蝠侠研究他血液时的主要事项：“在研究时要穿好防护服，虽然消毒对这些突变的东西没用但是也要记得消毒，多抽一些就会有更多的样本，在细胞突然增殖时要赶紧离开，这是它异变的先兆，要立马退开并烧掉它，否则它会变成不明生物，不建议你们看，会掉理智。”

还不用研究就已经能看出他血液的异常了——毕竟泛着绿色的血液一看就不正常吧。

在蝙蝠侠以及红罗宾去研究利斯卡亚的血液时，夜翼跟利斯卡亚打了个招呼就跟罗宾一起去夜巡了，而红头罩，利斯卡亚熟悉他身上的氛围，难得，他主动跟别人搭话了。

虽然利斯卡亚不擅长主动开启话题。

“你身上有股硫磺的味道，先生。”

红头罩漫不经心的回复他：“也许是因为我从地狱归来吧。”

利斯卡亚点点头：“没错，这是死而复生之人身上特有的味道，也许你的头发白了一缕。”

红头罩有点惊讶：“你?”

利斯卡亚否定了他的猜测：“不，我暂时是无法真正死去的，不过我倒是认识几位跟你一样的人。”

“他们亵渎了死亡。”

红头罩吹了个口哨：“我喜欢你的比喻。”

他们开始聊起利斯卡亚曾遇到的事，奇葩的委托人、恶心的诡异生物、我行我素的调查员。

红头罩将话题不断引导到利斯卡亚身上，不需要掷骰子，利斯卡亚就知道他这是在打探情报，他不在意他的试探，这也是必须的一环。

说到调查员们，红头罩问利斯卡亚：“你们调查员没有不杀原则吗？”他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像普通的好奇。

利斯卡亚有些讶异：“不杀原则？没有。”

说到这里利斯卡亚的语气阴沉：“狂信徒的所作所为总是反人类的，尤其是信仰黑山羊之母的那群人，他们的祭品是活着被刨开肚子的孕妇，是被骗来的未成年女孩，被他们俘虏的调查员会成为孕育黑山羊之子的母体。我可以说我们是正当防卫，最多防卫过当。”

红头罩评价狂信徒：“有够变态的。”他接着问：“那帮助他们的普通人呢？你们是怎么应对的？”

利斯卡亚回答他：“正常的应对呗，如果没有产生异变就交给法律，如果他们变化成了非人生物……那就是我们的工作了。”

说完他摆摆手：“不过不是每个调查员都有能力杀死它们的，调查员的本职其实还是调查真相，解决问题。”

“所以调查员中，最多的就是侦探了。”

红头罩心中默默给调查员团体加了一个暂时标签：侦探系反英雄。

他们的谈话被蝙蝠侠全部记在心里，这都是珍贵的补充情报，想必要不了多久，蝙蝠电脑里就会多出更多档案与应对计划吧。

而那异常的血液在离开利斯卡亚身体的15分35秒后产生了异常反应，细胞飞速增殖，

血液的性质变化成固体，再又变成一滩血肉，它的颜色鲜红，像是有生命般蠕动着。

像是感应到什么，利斯卡亚迅速结束对话，抬头提醒到：“趁它长出眼睛前烧掉它！”

虽然很在意不照做的后果，但数据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蝙蝠侠还是烧掉了它。

看着手上的研究数据，蝙蝠侠对利斯卡亚更警惕了：“告诉我你是怎么维持现在的样子的。”

他的质问对利斯卡亚来说不痛不痒，他早就习惯被如此对待了，毕竟就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

他展示了下左手中指上那枚银质的橄榄石戒指，平静地介绍道：“都是多亏了这枚戒指，它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据说是家传的宝物，而它蕴含着抑制这种异常的力量。我猜它有一个界限，超过这个界限我就会失去理智，变成怪物。”

“虽然我知道它肯定对你们很有用，但我暂时还不打算变成那种难看的东西，所以非常抱歉。”

红头罩插嘴道：“这有什么抱歉的，老蝙蝠又不会强制要求你摘下戒指，他可是那种坚定的不杀主义，更何况你目前还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