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我射出的可不只是两支箭哦。
第三支箭正中高举的盒子。
盒子砸落,盒盖开,里面一无所有。
林尧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坐在马背上的两人见状相视一眼,狠辣之心渐起,两人一跃而起,向着林尧所处的这棵树飞袭而来。
箭的尖利,镖的轮转,带起了一道道的凛风。
此间树林中这一片树上的叶与枝随着凛风一起被划开,彻底的宣告与粗壮的干分了家,垂落到了地下,成了这土壤的养分。
两人轮流不间断的飞镖,绕是林尧,也有些吃不住。
箭有些不够用了。
不能放弃。此间一切布局,都是为了此刻的验证,得将他们逼到绝境,得想办法近身搏斗。
林尧一咬牙,将剩下的箭一把抓起,然后用尽力气一甩,同时甩向了其中一人。
那人匆忙躲避。
没了箭的抵挡,林尧正中一镖。
林尧不管了,中镖就中镖吧。
她趁着其中一人躲避她箭的功夫,将弓的弦反绞在手上然后转身向着另一人袭去。
另一人手中的镖飞的更快了,她尽力躲避着要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和腿上都有插着镖。
没想到,有一天,也能成为活靶子。
但没成为箭的靶子,却成了镖的靶子,想想还真是不爽啊。
林尧苦笑。
她忍着痛,加快速度向着那人袭去。
三米,
两米,
一米……
终于及至那人的跟前了。
她用着她所能想到的所有近身搏斗的杀招,逼着那人。
那人始料未及,渐渐地被她逼得学着她的方式用着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近身搏斗的招式袭击着。
“很好,就是这样,来啊,来杀我啊。”林尧一边搏杀一边挑衅着那人。
“该死,怎么躲得这么快。”突然,林尧怒骂出声。
她用弓带着身前这个与她扭打在一块的人挪了一下位置,避开了背后的要害。
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又有镖袭来,显然,那些箭并没能拖出另外那人多少时间。
但此刻她无暇顾及,她和身前这人用着近乎最原始的打法。
很快林尧被身前这人按倒在了地上,这人膝盖弯曲,十个脚指蜷缩,整个人如蛙一般脚趾紧扣在地上,他的手指如鹰爪一般抓住了林尧的脖颈。
慢慢地越缩越紧。
林尧却毫不畏惧,她笑了,笑得很开怀。
因为刚刚她终于确认了她想确认的事。
这人,曾经押过官镖。
他们使用的镖还有基本路数虽与飞燕镖局并无一二差别。
但在近身搏斗的过程中,他们用的招式林尧很眼熟。
与前几日那个探头探脑的小厮很像。
也与很多年前她帮一个人躲避追杀时见到过的招数很像。
那个被追杀的人是—林嗔的姑姑。
那些追杀她的人当时用的也是这个招式。
当时,林嗔的姑姑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她是镖,那些追杀她的人是用来押她这个镖的运镖者。
这些运镖者是哪来的呢?
是由户部太府寺专职训练的。
为什么这么训练呢?
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为了,压官镖。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
那就是……压官镖的人,除押镖期间外,其余时间终身不能出户部。
林尧眼神开始迷离,她眼前所见之物开始变得模糊,她的意识开始逐渐的丧失,但她仍在想着,她在强迫自己想着。
如今,这些人却大摇大摆的在一个民间的镖局任职。
这户部的太府寺卿,知不知道此事呢?
户部,当真还是大景的户部吗?
林尧用着最后的意识,忍着痛将腿上的一个燕尾镖取了出来。随后干净利落的,不拖刀带水的将那镖插入了她身前这人的脖颈处。
她用力的狠狠一绞。
她的手上早已满是黏腻,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死死地握着那镖,用力的绞着,只想用力些,再用力些……因为啊,她若不用力,她可能就真被那鱼反杀了。
这可真是一次胆大又妄为的“钓鱼”行动啊。
但,好像还挺值得的。
她忍不住苦中作着乐。
进镖局,分两路,林尧暗查官镖。
背后的主人 飞燕镖局
寻常人根本不知飞燕镖局有两种押镖之法。
这个当初还是那小崽子的姑姑告知我的。官有官的押镖之法,民有民的压镖之法。
之前我就猜测应是官镖,官镖与民镖其实差别不大,因着需要隐蔽同时为了减少暴露,所以官镖之人常年需练习一种特殊的修炼之法,此法……
而这官镖的生意向来与户部有关。
户部太府寺卿与工部军器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