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许安乐所说,除了临考压力大心率有些快和消化系统有小幅度的问题之外,其他都在正常范围以内。
阮微笙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口气,缴完费后,带着许安乐回了住处。见方向不是学校,许安乐不解地问:“笙姐姐,我们不回学校吗?”
“不回去了。”阮微笙同她解释,“学校人流量太大,不安全。中考前我给你备考。”
许安乐信任阮微笙,也信任她的学习能力,比起学校里1v多和时间与课程的限制,她更愿意自己安排功课的复习,也更愿意接手阮微笙的一对一辅导。
“好。”她很轻易就接受了阮微笙的安排,“谢谢笙姐姐。那我可以见到舒姐姐吗?我想向她请教一些中医知识,”
阮微笙顿了一下:“也许能,她现在在医院里帮忙,有没有时间回来还不清楚。”
许安乐听后立即摆手:“那不用了!这种时候舒姐姐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说着,她又低下了头,攥紧了衣角,村里发生那么大的事,要不是医院找她,她根本不知道。从进入医院到走出医院她都还没接受事实,整个人都是蒙的,面对医生对她身体情况的询问,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出来的。直到看到阮微笙,她才感觉世界真实了些。
可是,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呢。
她也好想尽一份力,只可惜她的力量太渺小了。
……
京城第一医院。
穆云舒和白老交涉后,同他一起去参与中西医的联合会议。
会议室很大,两医分开来坐,中间的两头位置,分别留给两医的权威,西医是由在世界医学界都如雷贯耳的凌沧洲院士坐任。中医自然就是白易生,穆云舒进去后,在中医者的这边看到好几张熟脸,都是被她痛骂过的人,辛夷、千悠、程墨也在其中,不过以他们的资历只能坐在最角落。
穆云舒面不改色,刚准备去寻他们,白易生就叫住了她:“云舒,你坐这里。”
白易生指的是最中间的那个位置。穆云舒眼睛一瞪,那怎么行!这让全场的人怎么看她。虽然她可以自信的表示在场的在医术上都该给她一个尊称。但这种时候她并不想节外生枝。
不等她拒绝,就有人提出不满了:“白老,您是中医界的权威,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姑娘坐这个位置。”
此话一出,附和声接连响起。穆云舒对此没有任何感觉,忧心的这来得突然的疫病。
白易生面对诸多反驳不为所动,声音透着威严:“我说她能就一定能。这既然是安排给我的位置,我把它给谁坐,她就有资格坐。”
“这……”有人泛起了难,但白老一向和蔼好说话,头次态度这么强硬,众人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也说得没问题,这本来就是他的座位,他想给谁就可以给谁。
穆云舒摇摇头,走到了那个位置,但没有坐下,这事不让他们心服口服,这会议的质量必会大打折扣。
她先对着三边分别弯腰敬礼后,目视前方站得很直:“关于白爷爷的决定,我先拿三分钟时间解释一下,毕竟时间紧迫,我们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个环节。”
话说得很诚恳,姿态也做足了,穆云舒声音不大,气质上却是不卑不亢,没有丝毫的畏惧。
穆云舒拿出手机,点了两下,在场中医这边的前几排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不同的特殊铃声提示音混杂在整个会议室里回荡。
三秒后,穆云舒当着众人的面按下了结束通话,铃声也随之停止。方才手机响动的人都朝她投来了不可置信的目光。穆云舒语含歉意:“抱歉,我知道大伙参加会议都静了音,用了些小手段打扰到大家,我只是想说,我就是符号。”
“符号”这个称呼西医这边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但中医研究所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不止是前三排了,一秒后,半场的人都惊讶出声,不同的反应也使整个会议室杂音一片。
纵使早有猜测,但听到亲口的承认,还是很难保持镇定。最后一排的三个年轻人第一批响应。
“作证作证!”千悠举着手喊道,“云舒就是有资格坐这个位置。”
“是的没错,她比爷爷还要厉害,当然最合适坐这里。”
“同意,她是我们的权威。”
气氛突然就活跃起来,白易生看向那三个孩子,完全不生气,反而还无奈地笑了声:“你们啊。”
挨着最中间靠左第一个位置的人颤颤巍巍站起来,激动地伸出双手,颤颤巍巍道:“您,您就是……”
“是我。”穆云舒握住了这位头发半百的老人的手。见了面,她为自己之前毫不留情的批评不好意思起来,“老于,我承认之前骂你们骂的狠了,看在我给你们送了那么多的稀有草药的份上,给我点面子。”
不同的声线熟悉的语气,让老于热泪盈眶,握紧了她的手,连说了几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