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朦胧不清的低语
声音由远及近,从低缓变得越发嘈杂
到底……怎么了?
你现在,又到底是在哪里?
声音越来越尖锐,越来越急躁,如同用尖刀刺破了绸缎,发出割裂的声音。
黑暗中浮现出了迪亚波罗的脸庞,他的脸没有一丝称之为人的表情,玻璃一般的瞳孔在你的注视下开始溃烂,然后从眼眶中滑出来,掉落在你的手心,融化成一滩血水。
血水的温度在慢慢升高,如岩浆一般在你手中咕噜咕噜的沸腾,白色的烟雾在你和迪亚波罗之间飘荡,你看到他脸上已经没有皮肉,变成了彻底的骷髅。
骨头发出喀拉喀拉的响声
组成了一句话
“陪我去地狱吧……”
恶魔对你张开了獠牙
不、不要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冷静了好几分钟,你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噩梦。
背后被冷汗浸透,喉咙干渴到快冒烟,你颤抖着打开灯,在温暖的灯光中才觉得自己似乎活了过来。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你想起自己2001年的手机毁了,便打开了你的触屏手机,上面显示时间为晚上十一点。
原来你睡了这么久……难怪现在脑子里糊成一团,晕晕乎乎的搞不清楚东西南北。
你在床上静坐了三分钟,才摸黑下楼找水喝,幸好你记忆力不错,避开了岸边露伴家里的家具,摸索到了厨房,找了一杯果汁来喝。
背后传来了不低的足音,你有些戒备的回头,没想到是空条承太郎。
他平静的注视着你,让你不自觉的认为他知道你会做噩梦,专门没有睡觉等你醒来。
“还好吗?”
“不好”你回复他,几乎不受控制的扑进了空条承太郎的怀里,他感受到了你在不停的发抖,沉默的抱住了你。
他的怀抱很坚硬,也很安全。
“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你语无伦次的开始东拉西扯,甚至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讲什么:“我以为我死了…明明我以前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上课迟到,考试考砸。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以为我很坚强……其实都是假的。”
你感觉自己的逻辑消失了
空条承太郎一直抱着你,去听你稀里糊涂的讲述,因为你现在会的语言太多,你一会儿用中文讲述自己的好友,一会儿又用意大利语说其实你已经想休息了,可是毒组你还没有解决。接着又用日语说东方仗助的替身真好用。
空条承太郎全程只是僵硬的用手抚摸你的脊背,暴露出了某些方面的笨拙,但对你来说已经足够了。你慢慢的从恐惧里挣脱,安静了下来。
“好些了吗?”他问你
“好些了。”你轻声说道:“但可以再陪我一会儿吗?”你扯住了他的袖子,不希望孤身一人待在黑暗的环境中。
然后,你们来到了屋顶,今天明明不是正月十五,但月亮很大很明亮,散发着朦胧美丽的柔光,轻轻的扑在了你们的身上。空条承太郎把自己的大衣给你保暖,你感觉自己就像裹了一床被子在身上,热乎乎的很安心。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想不出来……”
“那我给你讲讲我过去的故事吧”空条承太郎开始了叙述,你从他的话语里,知道了乔斯达家族的宿命,而他们最大的敌人,就是DIO。
这个故事宏大壮阔,让你想到了久远的史诗,让你想到了慷慨激昂的绝唱,镇魂曲一般的嗡鸣环绕在你心中,伴随着承太郎的声音,敲击着低沉的节拍。
“阿布德尔、伊奇、花京院都死了……”他低垂着眼眸,你下意识的以为他会流泪,便用指尖抚上了他的脸颊,却发现他并没有哭。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淡淡的说道:“只是当年的我,和现在的你很像。那五十天的冒险让我有一年睡不安稳,总觉得危险会再度降临,有时候我会因为梦见和DIO战斗,替身在现实中暴走,毁掉我的房间。”
“我的母亲很担心,但她从来不会在我面前表露,甚至会装傻的对我说道:‘承太郎每天都那么活泼好动,好健康哦,妈妈好开心。’”他露出一个无奈的浅笑:“真是服了她了。”
你也好想自己的妈妈
你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