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沉浸于这场恶战，下课铃声响起，却无人在意。

混混被揍得东倒西歪，这躺着一个那趴着一个，当然裴玉然也没好到哪里，白净的脸上添了不少彩，因为皮肤过于苍白，显得脸上的淤青异常骇人。

厕所门被锁着，还有打倒的小弟堵着，外面的人进不来，不断的敲门，推门，都无济于事。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教导主任的中气十足的嗓音：“是谁在里面？快点开门！不要打架！”

裴玉然将混混打到一片，虽然自己被人踢到腿，走得有些拐，但好在还能站的起来，他对于门外众人的声音如若未闻，撑着洗手池的壁，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指尖碰到脸颊的红肿处，疼得他眉头紧蹙，想咬牙又牵动了伤处。

双手撑着洗手池深呼吸，缓了会儿，才转身缓缓走到厕所门口，拎着碍事的小混混领子拽到一边，打开门，顶着人海一双双炽热的视线，泰然自若地走了出去，就好像他只是个来上厕所的人。

还没走出几步，便被教导主任拉住，他回头一看，只见教导主任路明脸色铁青，声音里的怒意掩不住：“你别走，给我站住！”

周围围着一圈吃瓜群众，路明瞪了眼他们，低吼：“去别的地方上厕所。”

吃瓜的老师和同样脸色铁青的裴玉然的班主任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疏散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