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小小江祝,等着瞧吧你。】
他倒要听听这个江祝到底要在哪上班,这与他的计划可是至关重要。
此刻,江祝似乎变得健谈,微微颔首:“嗯,当家教。”
张酌了然应了一声,点点头,点到为止,没再往下询问。
交谈戛然而止,电梯恢复沉寂。
好在气氛不再像之前那般尴尬。
裴玉然抬眼看着屏幕不断上升的数字,扯扯嘴角,内心冷嘁。
【当家教?嘁,就这么冷着张脸给人讲题啊】
电梯停止上升,静止,缓缓开门。
江祝先行走出电梯,张酌习惯性摁住身侧电梯开门键,让站在身后的裴玉然先出。
门锁“啪嗒”一响。
“然哥!你没事吧!”,刚推开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站在前面开门的江祝被火急火燎的大金毛一把掀开,撇去碍事的人后,如愿地蹿到裴玉然身前,一把捉住裴玉然的手,翻来倒去一番查看,“挠哪儿了?让我看看。”
被人猝不及防掀开的江祝,眼底一瞬间闪过的愕然,被后起勃然怒意所替代,眼底裹挟森冷的刀光,剐向隋涣侧脸。
但在听见隋涣说出来的话后,又沉默地将视线转移到了裴玉然身上。
隋涣那副十万分焦急担忧状,冲得裴玉然愣是一时间没回过神 。
“啊,没事没事,别担心,只是小伤”
裴玉然回过神,嘴上说着安抚的话,没让他继续摆弄自己的手,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暗暗使劲地将手从中拔了出来。
隋涣哎了一声,手跟黏糊糊的浆糊似的粘着裴玉然的手,他还没看见伤口,还想再找找,紧接着听见裴玉然再次发声制止也只能作罢。
蹂杂在空气中混乱的情绪,渐渐平息。
是深夜,周围事物都坠入美梦。
裴玉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复杂的情绪萦绕在心头,让他久久不能入眠。
两个小人在思绪里打得不可开交。
【裴玉然,你太堕落了吧,你就为这么个死装哥,拉下脸去贴他冷屁股?】
【不行!裴玉然你怎么因为一个小小江祝就放弃?凭什么他裴玉祯就能事事将你比下去?】
【那就跳过江祝不行啊?】
【不行!遇见一个江祝你就这样,那后面再遇见一个你岂不是还要逃避?这不就偏离你最初的目的了?那你还装什么温柔?白费工夫!】
【可恶的江祝!】
裴玉然气得气息一阵紊乱,猛地睁开双眼,用目光恶狠狠地剐着窗帘,以此泄愤。
【有什么了不起的?试试就试试!我还真不信了,我还搞不定他?!不可能!大不了,大不了,失败了,老子就不装了!真憋屈!】
【想什么想?!睡觉!】
裴玉然怒气冲冲地翻了个身。
接着几日裴玉然对江祝的态度不再像往日那般总是没话找话,淡漠许多。
用裴玉然的话来说就是,韬光养晦。
“嗡嗡嗡....”,桌上的手机震个不停。
裴玉然手疾眼快地拿起手机,步履急快往自习室门口走,边走边点击接听。
裴玉然用气声询问:“喂?”
“玉然哥,玉然哥,你咋不看消息呀,要选课了啊。”,电话里传来隋涣声调高昂的嗓音。
“你选电影鉴赏是吧?”
过了片刻,电话里才再次传裴玉然的时候声音:“嗯。”
裴玉然一开始收到选课信息时,是想要选电影鉴赏,只不过又想到那个碍事的江祝,这可是接近江祝的好机会,这样他可就有正当理由接触江祝了。
在起了这个念头后,裴玉然决定付出行动,不再纸上谈兵。
这次他再次选择向旁人打听,不得消息再旁敲侧击问江祝,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再说吧。
他可不是怕江祝的冷脸,他是不想跟江祝讲话。
讲台上的老师讲课讲得极度投入,十分忘我,讲台下的听课的裴玉然心思早已不在课堂。
裴玉然说干就干,点开手机聊天软件,想直接在线上问张酌和隋涣,打完字,又担心无法转达明确的意思,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算了,还是当面问比较清楚准确。
恰好这天,隋涣跟江祝课都比较多,裴玉然跟张酌课少。
裴玉然删掉对话框里的信息,改问张酌下了课回不回寝室。
【张酌】:回,怎么了?
【裴玉然】:没事,我就是忘带寝室钥匙了。
【张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