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雀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抬手将被子掀开,这一掀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被子底下,他两条腿光溜溜的,大腿根部几个泛红的咬痕格外显眼。
昨晚到最后的时候苏雀整个人都恍惚了,迷迷糊糊之中有白初弦带他去洗澡的印象,还依稀记得他为自己套上睡衣,方才醒过来动作的事后也确实看到了身上的睡衣。
嗯,但也仅有睡衣罢了。
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苏雀的腿脚都是酥麻的,异样的感觉让他没能在困倦的梦醒时分辨认出自己的下半身是不是有一层薄薄的睡裤保护着。
到如今,眼见为实。
苏雀的耳根泛起了红色,白初弦却从他身后贴了上来,手里拿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手里的新内裤,指尖轻轻碰上了苏雀的脚踝,白初弦那温和的声音就自苏雀耳边响起:
“别气了,先生帮你穿,抬脚。”
苏雀闭了闭眼,羞涩的感觉只在他大脑之中停留了几秒,再睁眼时他从善如流的抬起了脚,甚至还惬意的向后靠进了白初弦的怀中,姿态慵懒又自然。
内裤被提了上来,裤边贴在肉上的时候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啪”,也像是打在两个人的心上。
白初弦忽然有些理解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快活。
温香软玉在怀,圣人也得生出三份欲念来,更何况白初弦根本就不是个圣人。
苏雀有着极为敏锐的第六感,他迅速察觉到身旁之人的不对来,立刻翻身下床,他的身体也确实做出了迅速的反应,只是他毕竟劳累过度,肌肉爆发过后就是不争气的酸软,苏雀险些跪在地上,好在手快扶住了床,只是腿仍旧抖个不停。
白初弦斜依在床边,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里还拿着苏雀没来及穿上的睡裤,目光落在苏雀微微颤抖的腿上,眼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悠悠叹道:“好可怜呐。”
敲门声还在继续,白初弦晃了晃手里的睡裤,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来到我身边。”
“先生!先生!”安叶的体力也是好了,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觉得累,他此时满心满眼只有自己消失的朋友,他喘了一口气,刚要继续敲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安叶敲门的手十分谨慎的停在了半空中,又瞪大了眼睛看看着里头形影相依的两人。
苏雀的腿到底还是站不住,被人按在床上穿了裤子之后,又被白初弦扶着才成功走到了房门口打开门,此时二人在旁人看来就是十分亲密的搂抱在一起。
而且,苏雀的唇还诡异的肿起,眼角泛着红,脖子上还有点点红梅。
而身后,白初弦的脖子跟他也差不了多少,还比苏雀多了几道抓痕呢。
安叶的脸有一瞬间的空白,凝固的大脑忽然想起这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此时这副模样可不就是战斗过后么,他在这里好像有几分多余。
“以后的早上。”安叶艰难开口:“我还不是就不太方便来找你们了?”
或许还有晚上。
安叶和他们两个一起坐在餐桌的时候还是懵的。
对面的两个人却在短暂的不自然之后迅速适应了现在的场景,而后泰然自若的用餐,气愤自然和谐的不得了,仿佛满脸空洞的安叶才是最莫名其妙的那个人。
安叶吃完了饭就迅速跑到自己的房间调整心情去了,饭厅内就只剩下了白初弦和苏雀两个人。
白初弦手里握着瓷白的勺子,轻轻吹着勺子里温热的白粥,却始终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苏雀身上。
苏雀面上不显,但毕竟是人生头一次经人事,白初弦又是个不太心疼人的,到了床上就撕了身上那层圣人皮囊,叫他招架不住,如今坐都坐的不舒服。
苏雀又低头抿了口粥,随后抬眸看向身旁没有任何反应的男人,幽幽开口:“先生,我觉得您很有欺骗性。”
白初弦微微抬眉,等着他的下文。
“您知道自己在床上有多吓人么?”
白初弦将勺子放下,双手交握撑在自己的下巴下面,看着苏雀说:“愿闻其详。”
“……不告诉您。”
接下来的日子稀松平常,白初弦每日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沉浸温柔乡,安叶被别墅内的氛围搞得不自在,最近一门心思的扑在了驾照科目二的斗争上,季家内斗陷入白热化,季月沉在白家的帮助下一举拿下了好几个大项目,在公司里的地位水涨船高,就连季老爷子也格外看重他,还从手指头缝里露了不少权力给他,在这场继承人的斗争之中短暂占了上风。
而季墨白。
他要结婚了,准确的说,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支持而选择了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