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吗?
提问,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半空中往下坠是种怎样的感受?
谢邀,人在N109区,月入芯核过百,刚吃完人,准备上床休息。
凭借不足一周的战斗经验,本人感受着温暖的被窝突然变成冻屁股的寒风,懵逼了一下起手就是国粹“卧槽卧槽卧槽——!”,手忙脚乱地用红线勾住旁边大楼的广告牌,像蜘蛛侠一样荡到天台,落地后才惊魂未定地大喘气。
哎我去你大爷的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国内吗?我不是刚到暗点基地,躺在秦彻给我准备的一百平米皇家豪华大床上打算与世长辞般陷入尸体般安详的睡眠吗,怎么还差点真给我变尸体了。
难道是我梦游了?
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入睡前卸得干干净净,身上除了一套系得歪歪扭扭的睡衣,连只拖鞋都没有,比飞跃暗点时还穷酸。我摸着空空荡荡的口袋,光着脚站在萧瑟的夜风中发了一会儿呆,打算先去找个地方凑合一晚上。
驾轻就熟地吊在楼宇间穿梭,我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跟N109区的纸迷金醉和流浪长廊的穷阎漏屋不一样,这里的建筑物排列得鳞次栉比,能看出昔日的繁华,但大多数房屋都是空空荡荡的,人员活动的迹象很少,不少窗户上蒙着厚厚的灰,此时天色不算晚,街上却空空荡荡,路灯不知道是坏了还是压根没开,到处都是黑漆漆的。
……倒是有点像83号禁猎区。
我正盘算要不找个空屋子钻进去将就一晚,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了打斗声,下意识瞥了一眼,结果看到了一只化成灰都认识的核平鸽。
“秦彻?!”
那头白毛在灰暗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招摇,更别说这家伙还穿了一套哪哪儿都漏风的重金属暗黑朋克摇滚风格的……破布?皮带?身上闪亮亮的链条随着他的动作晃得哗啦作响,腰胯的肌肉线条流畅紧绷,结实的大腿抬起就是一记凌厉的回旋踢,将围攻的敌人踹飞了二十米。
帅是真的帅,涩是真的涩,看得我口水哗啦,但是——
“你不许奖励他!!!”
我从半空中俯冲而下,直抄包围圈中心的秦彻,毫不犹豫地将他打横扛起,一记直踢踹碎了正面一个敌人的下巴,尾巴勾住背后偷袭者大头朝下种进地里,手里红线拧成整根开启绞肉模式——
一套酣畅淋漓的拿首好戏下来,地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好人。
被我抱进怀里时,秦彻紧绷的身体猛地拉张,铁钳的手掌反手扣住我的后颈,压得我差点被口水呛到。
“别闹,打扫垃圾呢,待会儿再撒娇嗷,”我沉浸在帅刀救美彻的大女人气概中,豪迈地拍了拍怀里这只哈气的大猫,一记九天雷腾双脚蹬踹飞了一个嘴里骂骂咧咧的傻大个,“哈!就你们这帮废物玩意还想揍他?吔屎啦你!”
“小刀?”
扣在后颈处的大手松开,转而捏住了我的下巴。
搞什么?这种时候还揩油?我被捏得一脸懵逼,还没来得及咬他一口,那只手又放了下去,转而撑住额头,揉了揉太阳穴。他似乎体力消耗过度,喘息的声音粗重,呼吸间夹着一丝微颤。
“……这是梦吗。”
“啥玩意,你也梦游了?看来你特意给我炫耀的皇家豪华大床垫也不咋地啊。”
我抽空回了他一句,揪住最后那个想逃跑的活口猛地一拽,把人倒吊在树上挂成风干腊肉,一招大记忆失忆术将人扇晕过去,这才有空余心思打量秦彻。
“哟哟哟~让我瞅瞅,谁呀这是?这是谁呀?”
难得见他这么狼狈,赶紧抓住机会好好嘲笑他。我像称西瓜一样不怀好意地抛了抛手上的人,抛得他额前两簇刘海都差点被甩成强风大背头。
“这不秦老板嘛,怎么真成被抛弃的流浪小乌鸦了?武器不带手下不带Evol也不用,想赤手空拳跟人打擂台就算了,怎么还差点干输了?要不是我英明神武救助了一波,你这只小鸟可要怎么办呀?用鸟喙叨死他们吗?”
秦彻长手长脚被我公主抱在怀里,腿都快拖地了,无处安放的胳膊只能将就揽着我的肩,头发蹭得我脖子痒痒的,这么大一只我即使用红线辅助都有点抱不全,他鸵鸟依人地呆在我怀里居然还挺自在。
见我挖苦他,他也没反驳什么,反而一直盯着我看。
“看咩看,我知道我本来就很美,”腾不出手无所谓,我直接自信一甩头,露出邪魅狂狷的笑容,“鸦头,你也为我啄米吗?”
“小刀。”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跟着我的抽象跟我互怼几句,反倒跟个鬼一样突然扑到面前,嘴唇都快贴我脸上了,吓得我猛地后仰,挤出来个双下巴,“干、干嘛?!”
“小刀。”
又叫了一遍我的名字,戴着皮质手套的大手扣住后脑勺,将我压向他,紧贴着我细细地打量。
我满头问号地跟他对视,看着那双暗红色的眼睛盯着我上下扫视一圈,像是确认了什么,一点一点亮起来。
某种死灰复燃般的情绪在那张阴郁的脸上焕发,点燃了他的双眼,让他的表情看起来亢奋得有点吓人,原本紧绷的嘴角慢慢上翘,喉结渴求般上下滚动,最后从唇齿间溢出一声叹息般的轻笑。
“……原来如此,你来了。”
“我来了?我看见?我征服?”*他这副喝大了的样子看得我有点发毛,原本美滋滋搂在怀里的老婆好像突然有点烫手。我小心翼翼地试探,“几个小时之前不是刚见?你拉练完半程马拉松不睡觉跑出去喝酒了?真喝醉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