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最好都准备好银子,免得小爷我苦口婆心的劝你们。”
江远棋边大声复述边将银子分给顾牵机和祁温,“欸,温狗,你要不要银子,你那木球都被你玩开光了。”
祁温接上江远棋丢过来的银子,反驳道:“这不是木球,是机关球,它很厉害的。”
江远棋懒得与他辩,敷衍道:“是是是。”
打小认识的时候,祁温就拿着那木球一遍遍捣鼓,那木球是祁温他爹留给他的,至今木球都盘发光了,还未见有什么奇特之处。
他们三人挨家挨户搜刮,风沙也越来越大。
三人在云姑门口驻足,眼鼻嘴都被风沙侵袭,江远棋不耐烦的重重拍门,趴在门口的云姑被吓的一激灵,厉声道:“银子没有,赶紧走吧。”
江远棋被风沙迷了眼,拉过祁温,让他去说,祁温边吐着沙子,边说道:“呸,云姑,以往你都是如此说的,后来你不也拿了出来,就别拖着了。”
“这次是真没有,这风沙越来越大,你们还是早点走吧,别到时候银子没要成,丧命于此。”
江远棋不耐烦地正要踹门,便感觉到强大的杀气袭来,连地面都在震动。
转头一看,风沙中隐约出现一队健壮的黑衣人骑着马杀气腾腾的扬沙奔来,黑衣人大概有十几名,皆戴着银色面具,面部全被遮住,只留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
云姑亦感受到杀气袭来,开门看着远处风沙中的一队人马,皱眉思索,突然喊道:“大家快逃啊,强盗来杀人了。”
此话一出,严肃的氛围猛地袭来,家家户户皆纷纷收拾着重要物品往外逃去。
“云姑,是出什么事了吗?”,十斤从里屋出来,亦感到惶恐不安。
云姑回过头,笑着对十斤说道:“十斤不怕啊。”
旋即凑到江远棋旁边,小声道:“江远棋,你们不是想要银子吗?我都给你们,但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江远棋三人皆不解,云姑还没等他们回复,便替他们应了,“等着,我去给你们拿银子。”
祁温看着远处穷凶极恶的一群人,不安道:“江小爷,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感觉那些人不像好人。”
江远棋倒是冷静,“怕什么,我们又不抢他们的银子。”
祁温看了眼顾牵机,想让他劝劝,顾牵机两手一摊表示劝不了。
“十斤长大了,日后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这块玉石你一定要牢牢的戴在身上,切莫给任何人,跟紧江远棋他们,尤其是江远棋,一定要跟紧他,他定会保护好你的。”
云姑从里屋出来,将纱巾围在十斤的头上,并将玉石戴在她脖子上,塞到衣服里面。那玉石看上去就是一块普通的土黄色石头,小巧精致,以青色绳子编织成项链。
虽说江远棋三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村落强抢银子,但他们从未伤害过村落任何一个人。久而久之,云姑心里对江远棋三人便有了定数,且是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货色,但心肠不坏,且现在只有他们才能将十斤带出去,云姑不得已才将十斤托付于他们。
十斤惊慌失措,云姑如此严肃,定是要发生什么了。
云姑安慰着她:“十斤,不怕啊,你先与江远棋他们走,云姑解决掉那些坏人,再来找你们。”
十斤哭着说道:“不要,十斤要和云姑一起。”
云姑轻轻为十斤拭去泪水,她亦舍不得十斤,她可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
她默默擦掉眼泪,随即狠心将十斤拉到江远棋旁边,并拿出半袋银子交给江远棋,“银子都给你们,我就一个要求,保护好十斤,若你们食言,我定回来找你们,砍掉你们的脑袋喂狗。”
祁温打了个寒战,心想这女人真狠。可是,他们也没答应不是,怎么就食言了,祁温一脸茫然。
江远棋倒是开心,拿着半袋银子,道:“云姑,你这恐吓比小爷的还狠,看在这半袋银子的份上,小爷委屈答应了。”
祁温正想说什么,一把剑从天而降,落在江远棋旁边,身后的祁温与顾牵机皆被吓到往后退一步。十斤害怕扑到云姑的怀里。
江远棋原地不动的看着插在地上颤动的剑,两腿发颤,嘴硬道:“小爷倒要看看谁这么嚣张。”
云姑安慰着怀里的十斤,看着越来越近的一队人马,将十斤再次交给江远棋,“赶紧走,他们可不是好对付的,走慢了,我们所有人的性命皆丧于此。”
江远棋愤愤的看看逼近的队伍,来不及多想,下定决心道:“嗯,走”,说完将不肯走的十斤拖走。
“云姑,你为何不和我们一起走。”
“云姑,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