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滴血溅到她的衣裙和脸上,神色平静。
她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平淡了便给出了一个真实的反应,就是看起来动作有些迟钝,咬了咬唇一脸委屈,理了理被扯乱的衣襟。
裴颂取下剑再次对准了他。
男子吓得哇哇大叫~
桑碧拧着黛眉劝:“公......兄长,我们在府上借宿,不好闹出人命来。”
裴颂对着一旁的邵临吩咐,“将他的腿给我废了~”
“不要~不要,我再也不敢了........”男子不断的往后缩,吓得尿了裤子地上一片湿渍,邵临动作利落的废了他的一双腿。
瞬间传来他杀猪般的声音。
他昏了过去!
裴颂蹲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径直朝着门外走。
闻声赶来的徐老爷和夫人看到自己儿子躺在地上,脖颈满是鲜血,大惊失色。
“儿啊~”
邵临:“他企图对我们家小姐不轨,我们公子留他一条狗命,废了他的一双腿。”
邵临抽身离开,女人险些哭晕过去,府中的下人连忙去叫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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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碧脸上挂着泪痕,整理好自己的衣裙,正系着腰带就被身旁的男子代之,粉色的带子在他指节缠绕,她身子有些僵硬的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握住,裴颂擦掉她脸上的血渍。
“他碰你哪里了?”
“没有碰~”她垂眸摇着头,不断的往后缩拉开两人有些近的距离。
裴颂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握住拉进两人的距离,掌心摩挲了两下,声音低沉:“他有没有碰你这里?”
桑碧抬起头,“没有,幸好您来的及时,要不然我就要被人欺负了去....”
她眼中的清泪淌下来顺着脸颊流下,裴颂捧着她的脸用指腹拭去泪水,打量着她。
桑碧最怵就是他这样打量的眼神,然而她察觉到此刻男子眼中的一抹柔意,下一刻就被他摁入怀中。
女子有一瞬间的错愕。
“我方才真的好害怕,他强行闯入我的房间,企图折辱我。”裴颂的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女子靠在他胸膛哭哭唧唧,声音委屈,“在前厅他还在我的茶里下药,幸好我没喝。”
“他还说等生米煮成熟饭便提亲,那时候我想不嫁他都难。”
裴颂静静听着怀中人的诉说。
“幸好您来的及时~”
他伸手抬起她的脸,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温声:“好了,别哭了。”
桑碧抬起头褪离开他的怀抱,泪水打湿他胸前的衣襟。女子抬手轻柔眼,吸了吸鼻子,眸如秋水般,含着波光。
裴颂:“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给他一剑的痛快。”
“不要~”她反应太激烈引得裴颂的目光,桑碧慌不迭言,“我们是外来客,他们好心收留我们,纵然其子再有不是,可您已经废了他的一双腿,怎可再取其性命,让人家断子绝孙。”
裴颂:“你的意思是在怪我?”
男子起身朝着门外走。
桑碧咬牙跟着起身,站在他身后扯住他宽大的衣袖捻住,解释:“不是,我没有怪您的意思,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好做出这等杀人之事。”
裴颂转身看向娇柔的女子,满目纯良。
“嗯,回去睡觉吧~”
裴颂走出了房门。
翌日,天明。
众人站在正堂中,府上家眷面容都算不上好看,尤其是徐夫人。
言澈是在早上醒来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府上大少爷的一双腿被废,言澈笑语晏晏:“你家大公子竟然在我妹妹茶里下药,真是好生下作,还要生米煮成熟饭,呸。”
“我妹妹国色天香,岂是什么东西都能沾染上的?”他们下意识的扫了眼站在一旁安静的少女,倒像是吓着了受了惊,不言语。
言澈对着徐老爷作揖,“还请徐老爷管教好自己的儿子,以后万不可祸害姑娘”
他这一番话是事实,说教的一家子连话都回不出。
徐老爷这人通情达理。
连连道歉可谓是老脸都丢光了,然后慰问了一番少女,她倒是十分好说话,不再计较此事,抬眸:“此事莫要再提了,他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希望长点记性。”
吃了早饭后,众人离去。
桑碧做了点手脚,三针下去便让他从此不能人道,彻底让他废了,就是比做宦官少了些痛苦,本质上还是一样的。
邵临探查了一下前路:“公子前面就是永阳,前方查的严,皇上的逮扑令张贴在城墙上,关卡一定很紧。”
言澈骑在马上,扬言:“皇上查你又不查我,我倒是容易过!”
裴颂抬了抬下颚,看向她:“你有何办法?”
桑碧回头撞上他深邃的眼眸,呆愣了下。
“你一向聪明有主意,想一个”裴颂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她。
桑碧笑容甜美:“这是公子对我的认可吗?好吧虽然我也不是很想承认,但是我的确能力出众,人聪明睿智呢!”
言澈汗颜,扫了扫她。
裴颂扯了扯唇角,看了眼前方:“昨日不还喊兄长吗?怎么这会儿倒改口了。”
桑碧仔细回想这一回事。
她试探性的改口:“兄长?”
“兄长没有哥哥亲切,”脸上尽显温和,话语带了几分调侃之意,“毕竟我们不是兄妹吗?”
闻言她若有所思。
这话更添了几分暧昧,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变了味道,他满脸正经仿佛就是她心眼子多。
她轻声:“哥哥~”
裴颂嘴角微翘,少女“哥哥”两个字在他心头萦绕,都是被喊哥哥,裴时薇和裴言徽这样喊就没有在他脸上看见这副表情。
言澈看他的脸,就看出了死德性来。
桑碧眼尾上扬,“我倒是想出来了一个好法子,保证顺利,不过就看......哥哥肯不肯用了?”
裴颂连同他们都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想出来法子了,倒是生了兴趣想要听听她的好法子。裴颂眉眼低敛,看着她的侧脸,轻笑:“哦,说说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