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碧则是笑了下,手背在身后悠闲的看着这所宅子,众人皆是不知所谓的看着这名女子,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很多人都是秉承着看热闹的心思,渐渐的围着的人多了。
桑碧手指着面前的宅子一脸神秘的分析着,脸上透露出高深莫测来,主要提及了龙脉、气势、聚气一说,说了很多专业的词汇唬的众人一愣一愣的;看宅子、看坟地安葬、看家中风水,都离不开这套话术,只不过往里套话就行。,今日围在这里的不乏有些地主,京中有钱有势的老板。
心道:这女子行啊,懂得可真多!
“前些日子您请了一名道士来看了这所宅院的风水,和我所言大差不差,所以您就打算借着这次宅院破损之事,想要偷偷的据为己有,”她顿了顿,没有放过云曾眼底一丝慌乱,乘胜追击,“于是你和老夫人哄骗过来了房契地契,您的儿子也就是现在侯爷,上一任镇北侯的继子,可以通过他,来过户,谋夺地契、房契。”
人群里传来惊呼。
七嘴八舌的讨论开了,有些则是不相信云曾是这样的人,要知道当初其子承爵后,镇北侯名下的房地契、田产都给了他,没必要贪图这样一处老宅,但有些听过她的一番分析便不禁怀疑起来。
“你胡说八道你......”其子没忍住指着她,看着像是恼羞成怒了。
人群中一声唏嘘。
云曾倒是不慌:“我和娘的确是要过来房契,却并不是你说的那般,而是为了房子的翻新。”
桑碧倒是面色平稳的很。
她又说了另外一件事,眼底满是兴味,“当初镇北侯因公殉职,只剩下孤苦的母女俩,镇北侯名下无子,是你们手中拿捏着这母女俩,因此我们夫人不得已之下才同意将你的儿子过继给了自家,这就牵扯到承爵的问题,为此去找了皇上,皇上这才下旨让你的儿子顺利的继承爵位”
她喘了一口气,继续说,“夫人是想着自己的女儿有个强大的娘家,那时知道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而女儿也在不久后入了东宫当侧妃,可谁知就在自己死后的不久——她应不会想到自己看走了眼。”
“自打入了东宫后便不常回家了,一来是自己身体不好,二来是对这个充满算计的家庭心灰意冷,有着狼一样的亲戚。”
被骂的两人脸色很是不好看,还是被一个低贱的婢女如此指着鼻子骂,反驳之力都变得如此弱小无力。
“你这个大胆的贱婢,竟然在这里口出狂言,来人将她给我赶出去”云曾对着一旁的家丁吩咐。
这一举动更加印证了什么......心虚了。
这时,桑碧身边的侍卫拔剑上前。
“谁敢上前一步,死”男人气势凶悍,长剑在日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桑碧则是拍了拍他的肩,对着云曾说:“我已经让人去请了御史台的人来!”
云曾和其子心下骇然。
这个贱婢究竟要干嘛?.......难道要告他们?
桑碧瞅了瞅一圈周边的人反应,很是满意。
“这所地契和房契户主是我们侧妃娘娘,只是老夫人一直暗中保管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悲伤,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当年夫人知道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安排好了女儿的婚事,自是一早就准备好了嫁妆。”
她张嘴就来,几乎是无缝衔接,煞有其事,“这所宅子承载了我们侧妃所有的回忆,在入了东宫后不久知道母亲去世的消息,伤心不已。怕触景伤情,前些年时常来,可近些年来身体每况愈下,后来便把房地契交由老夫人保管!”
云曾上前一步,满眼不可置信,“不可能,昨日我去了府衙查验了,户头不是云祎。”
话落,一片哗然!
直到对上桑碧眼底似笑非笑的笑意,他才意识到什么。
其实她方才提起云祎母女被逼迫认子,承爵之事,只不过是想引起这父子二人的心慌意乱,这时候她再提起户头是云祎的话,这父子两人就会自乱阵脚。
这时候人群外传来老太太的声音,当是老太太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进来,拄着拐杖,一双眼犹如鹰隼般直勾勾的盯着云曾看。
“娘,您怎么?”他满是意外。
很快,他意识到什么气的骂人:“你这小贱婢,竟然算计我。”
老夫人走到云曾跟前扫了一眼,然后转而将视线落在自己的好孙子身上,果然很快心虚的低下头,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抬手一人给了一巴掌,“啪——啪——”两个很是清脆的耳光,似乎都在空气中震了震,父子俩被打的脸颊瞬间红肿了,可见用的力气有多大了。
“混账、畜牲”老夫人抬起实木的拐杖打在两人的身上,满眼的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