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
猴子:“要不你还是跟我们讲讲吧,光看的话实在太为难我们了。”
瞿闻书附和地点点头。
莫尘虽然心里嘀咕自己的字哪里有那么草,但手上还是拿起笔,笔尖指着卷子跟他们讲了一遍。
猴子:“醍醐灌顶。”
瞿闻书:“醍醐灌顶。”
说完他俩就溜得飞快,莫尘还以为他俩是怕忘记想赶紧回去写,结果一抬头,发现黄主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讲台上,班级里早就变得很安静。
好在黄主任在讲台上整理着一会儿要周考的卷子,似乎没注意到他们。
莫尘暗暗地松了口气,他习惯性地侧头看了看,陵北也回来了。
他马上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之后几天中午,陵北都没再跟着莫尘去喂猫,也很少跟莫尘交谈。
就在莫尘以为一切恢复正常的时候,某天陵北曲起手指敲了敲他的桌子,问道:“想好了吗?”
莫尘茫然地抬头:“想好什么?”
陵北无奈地叹了声,说道:“那天晚上,我问你的事。”
莫尘的记忆瞬间回到那晚,他想起来了。
莫尘尴尬地摸摸鼻子,不着痕迹地扯开话题:“你是问那封情书吗?”
陵北皱眉看向他,目光中掺杂着些不赞同:“我不是问……”
他还没说完就被莫尘打断,莫尘似心胸开阔地拍了拍陵北的肩膀:“小时候是我不懂事,那封情书你就当没看过,反正你不是已经拒绝了嘛。”
莫尘:“送给你的就是你的,你想扔就扔想留就留,我没意见。”
陵北把眉头压得更低,对于莫尘这几天逃避的行为,他不是没有发现,他之前认为只要给莫尘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对方就能想明白。
事实貌似不是这样。
陵北刚想说些什么,但他忽然想到莫尘当年离开虞城的原因,以及周贝贝跟他说的那些话。
他没由来地感到心脏抽了抽。
陵北便不再纠结去问莫尘到底还喜不喜欢他,而是顺着对方说道:“小时候我也不懂事,现在换我给你写。”
莫尘完全没想到陵北会这么说,他甚至愣了好几秒,直到陵北转过去刷题,不再看他之后才反应过来。
谁给谁写?
他没听错吧?
写什么?情书吗?
莫尘以为这不过是陵北随口一说,就没放在心上。
但是两天之后,当他刚回教室,猝不及防地在桌上看见一个信封时,人有点懵。
这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害怕里面突然蹦出一个恶作剧玩偶,或者是礼炮什么的。
可惜里面不仅没有恐怖玩偶,也没有礼花彩带,而是静静地躺着一张信纸。
当他看完以后更加懵了,脸上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他一眼就瞧出这是陵北的字。
也就是说,这是一封情书。
是陵北写给他的情书。
莫尘被这个认识吓了一跳。
他的手在颤抖,迟迟没有坐回位置上,像是被钉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
莫尘把这封信看了又看,从头看到尾,试图找出这个不是情书的证据,但他失败了。
陵北的字工整清晰,让人感到严肃和认真。
这时陵北从他身后走过来,越过他的肩膀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大概,他问道:“怎么不坐?”
莫尘才回过神,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陵北,轻轻晃了晃手里的信纸,问道:“这是你写的吗?”
陵北挑了挑眉:“嗯,很明显。”
莫尘:“……”
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莫尘:“你写给我的?”
陵北:“嗯。”
莫尘的目光还是不愿从信纸上移开,他身体慢慢往前挪想找到凳子坐下,却不小心撞到了凳子腿,他“嘶”了一声,惹得陵北立马看向他。
莫尘拉开凳子坐下,揉了揉腿上被撞到的那个地方,心道这种无意识地撞到是最疼的了。
陵北弯下腰想要去碰莫尘的腿,后者瞬间握住他的手腕,腿也往后躲。
莫尘慌乱地说道:“不用不用,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陵北犹疑地朝他督了一眼,还是收回了手。
莫尘把信纸摊在桌上,又拿起那个信封翻来覆去地看,像是在看什么从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
陵北看他这样,抿了抿唇,还未开口就听见莫尘问道:“你……是恶作剧吗?还是大冒险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