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宾主坐下后,王星云奉上香茶后,笑着说道:“事关重大,在下就先小人后君子了。在下望以后各位的保存照应,免得遭受奸党报复。”郑翠翎心中思量道:“也就证明一下当晚朱总管有不在凶案现场罢了,会有啥奸党报复他呢?”但想到有求于人,也必须保证证人安危,当下便点头答应道:“王大夫到时候可举家前往大兴县,该县有我们丐帮和白莲教的朋友,能保证您的安全。”
王星云微笑道:“夏王千岁的案子轰动京城,在下知道案发当晚去过夏王行馆,朱总管当时都在馆内陪着千岁和郡主,这点在下的确可以作证。”三人大喜,当即向王星云道谢。王星云点头道:“诸位客气了,察罕二王子的尸身是此案的关键,不知道各位前去验尸了没?”洪一贯点点头:“验了,贵妃娘娘道,察罕很有可能是死于阳亢中风。”
王星云道了一声:“然也!”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三人一看,该本册子是杏林堂病人的就诊记录,上面记载着察罕从到京的八月三十日到案发身死的九月初四,连续五天都有到杏林堂向王星云求医,连所用的药物都记载清楚。三人大喜道:“这样,察罕并非死于毒镖就多了一项铁证了!”王星云不动声色地问了三人一个问题:“三位有没想过,即使索诺木想要杀死他二哥,但是他如何知道可以用附子使察罕中风而死?一个蒙古人居然懂汉人的医术医理?”三人一怔,相互对望,然后都静静地望着王星云。
王星云捋了捋胡子道:“诸位没看见册子上写着,察罕来求诊的第一天,太医院生药库大使娄舞阳大人的护院卓桓便来为太医院过购进药材?”三人恍然大悟:“当初夏王弹劾娄舞阳,于是娄舞阳怀恨在心,借此机会谋害察罕栽赃陷害夏王!”郑翠翎道:“难怪当初那卓桓那么好意送药上门,后来师兄出大堂接见孙主事。卓桓应该就是在彼时偷了朱总管的腰牌了!娄舞阳是管太医院药库的,的确懂得医理,但是,他又怎么认识蒙古科尔沁部的索诺木,然后合谋作恶害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