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要【活命】才对!”
说罢,咔嚓又一刀,把刘子勋的右手大拇指连着桌角齐齐砍下,给他胸前的衣服上划出一个很长很大的口子。一时血流如注,在场众人莫不敢吭声。
女帝一撩龙袍,在自己衣服上淡定擦血。接着叫来一个御厨,又叫来了一个太医。
“吩咐下去,把这砍下来的二两碎肉做成药膳,炖给他吃。”
刘子勋披头散发,本骨气着不想呼号什么“疼”什么的,可这变化实在来得太快,一时他还真没什么反应。一会儿后,“疼”反了上来。鲜血直接浸透了他的衣袖,死亡的寒冷逼近他的骨髓,这人慢慢的他怂了。
萧琮玉浅笑: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血溅五步呢……真这样我还瞧得起你……
太医先给厨子写了一个“药膳”,又在女帝的默许下给刘子勋包扎起了伤口。只不过刘子勋磕头如捣蒜,完全没给他机会就是了。
女帝擦完了血,把抢来的刀拍在了少一个桌角的桌子上。一手唤出自己的金龙陨铁枪,往地上一杵。一时龙啸九天,震荡四周。高庆等四个侍卫躲到了一边。
“想你读书人认识什么东西,我这一柄枪便是辰颐的龙魂。我身上便是辰颐的国运。我做得这皇帝本就做了这皇帝。千百年来,不是我,你一小民,见得到哪一位帝王?你有负辰颐和父母的培养,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欺君罔上,混淆视听,是大不敬,你可知罪?!按辰颐律,我本可以治你一个死罪,现留你一命,你可知恩?!”
被这么贴脸嘲讽,说成全是她的责任,萧琮玉本可以是憋住气性的。来做一个人宽厚仁德的圣君,这么做太软了。可她真想这么做,但是真这么做了,她感觉很憋屈。自己那么些个能力,而且一个都做了皇帝的人,这人他还鼓动着跟自己玩儿起暴力来了?
无论是不是有人给她下的套,她都得来个将计就计。毕竟她一个行伍出身的皇帝,被人这么贴脸了,还忍得住。那些个将领,许禄那些人,还不得把她萧琮玉也给看低了呀。
刘子勋依旧磕头。
“把你儋州的老父带来与我一见!”
刘子勋依旧磕头。
“大声回话!”
刘子勋磕头出血,混着手上的血,流了一地。嘴皮都白了,不停讨饶,依旧磕头,听女帝问话,他便立起身子答话:“草民老父已于三年前在家中病逝了……”
“我让你带来见我……”
萧琮玉浅笑出声:“关押天牢,反叛就说反叛。不臣之心就说不臣之心。明明白白,如何不好懂?吩咐下去,让大理寺卿亲审。若是有人指使,同党者,知情者,包庇者,通通夷灭三族。”
一旁记录这事儿的笔吏被吓得,直接一口墨汁儿一口纸把他写的那些都给吃了下去。这玩意儿要是真这么写了,他得掉脑袋。说不定比刚才那位还惨呢!
“谁的刀?”
萧琮玉拍拍桌案上的刀,搓了搓自己的脸。
四个侍卫没一个敢认的,最后青龙山县衙的千户高庆被推了出来。
“陛下,正是小人的刀……”
萧琮玉抻了抻懒腰:“好刀!真是把好刀!你在青龙山县衙做什么啊?”
“回陛下,我在青龙山县衙里是一个千户。”
“什么名字?”
“回陛下,小人叫高庆。”
“好!高庆,赐钱一千贯,你以后就在白泽城的北刀兵司衙门里当典卫吧。”
嗯?!皇宫里当典卫?皇宫里同四品武官?啊?!就……就跟其他三位平级了?真的?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