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去往机场的路上，宁聿一直很沉默，被鬼在脸上亲了好几口也不躲不闪不害羞，没什么反应。

凌序捏捏他的耳垂：“在生气？”

宁聿摇摇头。

“在难过？”

宁聿顿了下，坦诚地点头。

凌序：“因为遗产么？”

宁聿看了眼司机，拿起手机在便签上回答：【凌序，在那个梦里你把你的所有经历都告诉了我，但是我好像还没有跟你讲过我的过去，在你认识我之前的过去。我】

字打到一半，电话忽然跳出来，屏幕显示“姨夫”。

他一般不会联系自己。

宁聿凝眉直觉不好，滑屏接听：“喂？”

“喂，小聿吗？你姨母出事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宁聿猛的坐直身体。

姨夫语气焦急：“你现在在哪里？”

*

回宁城的飞机上，宁聿一直浑身紧绷，交握的双手隐隐颤抖，耳边全是交错的杂音，状态十分不好。

空姐都忍不住过来关心他是否出现身体不适。

被鬼手捧着脸颊转向对方，宁聿迟钝地眨了两下眼睛，恍然回神道：“抱歉，家人出事了，我只是很担心。”

空姐表示安慰后离开。

宁聿抿唇，转头看向机窗外。

云层交叠大片霞红，美得壮丽，却也是一天的垂暮，暗夜降下后的星月是带不来太阳般生命光辉的。

凌序在耳边提醒：“宁聿，冷静。”

宁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对，我要冷静，姨母还在医院等我。我一定赶得上的，对吗？”

然而，尾音还是暴露了他崩溃与不安。

凌序倾身抱住他，安抚地不断顺摸青年的后颈：“当然，我们宁聿心想事成，姨母不会有事的。”

宁聿眨眨红透的眼眶，将脸埋进他的肩膀，沉默不语。

另一侧凌序黑眸暗了暗。

宽大的手掌不断安抚青年的后颈，语气十分温柔。

“不要担心，一定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