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一圈，仍未看见凌序的身影。

“他不在？”

凌亚芸抿唇，难掩悲伤：“连你也看不见他了吗？”

宁聿看向她：“什么意思？”

凌亚芸叹一口气，上前慈爱地抚摸棺材哽咽道：“灵婆说凌序是执念之魂，在执念之人面前，能量越强显现得越清醒。若等到连你都无法感知他时，凌序……”

她没能将后半句说出口，但结论已经不言而喻。

灰飞烟灭。

彻底消失于世间。

宁聿喉咙滚动：“那他……”

“灵婆说还没有，他还在这座古宅里，只不过已经奄奄一息，随时可能会消失。”凌亚芸咬住下唇努力平复情绪。

“小宁，我请求你救救他。”

她抬起泪眼，双手合十祈求：“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我不能再失去一次儿子了。”

宁聿连忙拿出纸巾递给对方。

“您别激动，我既然站在这里，自然会尽力配合。您现在可以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吗？”

凌亚芸顿了顿，看向正堂的右屋。

“你能不能在这里住一晚？你放心，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外面会有二十四小时巡逻，我和灵婆也会住在东西厢房，有任何问题直接喊我们就好。”

宁聿干脆地点头答应。

夜幕降临，古宅不通水电，野营用的照明灯摆满房间。躺在床上的他冷得裹紧被子，心底生出一丝后悔。

其他没什么。

万一那家伙又半夜耍流氓怎么办？

那、那种情况怎么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