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亚芸送老者一个白眼，扯着宁聿转身就走，像是故意要恶心那群人，语气格外慈祥：“小宁呀，身上这件外套都旧了，回头请设计师再定制几套吧。”

宁聿垂眸看了眼身上的外套：“这是最近新买的。”

“穿了超过一次都是旧的。”

凌亚芸大手一挥：“几百万的小钱，最重要的是儿子开心，不用客气，妈妈给你安排。”

跨出门，宁聿听见院里的方言。

他猜测应该是气急咒骂。

凌亚芸站在车前回头朝里瞅，气哼了一声，看向青年时又恢复以前笑眯眯的模样夸奖：“不错，挺会递话。”

宁聿抿唇。

他看了眼周围：“凌序在这？”

凌亚芸眼里的笑容消失。

她指了指车：“边走边说。”

如今已经是日落时分，红霞满天，山区的景色美得不像话。这些年经过村村通政策修路支持，即使这种小地方也有平整的盘山公路。

轿车后排，凌亚芸望着车外的景色，娓娓道来。

“刚刚你也听出来了吧，凌序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是我年轻时用亲戚的名义领养来的。”

“不过，他也不是亲戚的孩子，他是一场雷暴雨导致的泥石流后，村里人在香祈山顶捡到的。”

她回头看向宁聿，举手比了个三：“百年古宅莫名出现一个三岁男孩，村里人都抢着要领养。后来，他们不敢让男孩进家门。”

宁聿不解：“为什么？”

凌亚芸轻叹，眼神重新转向窗外的落霞青山。

“死人呀，进一家门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