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小玉玊将刚刚洗完的果子拿上来“要尝尝吗。”
碎渊“当然。”语气温和,全然不同与另外两个人的态度。
因为玉玊的存在,双方没有打起来,也不可能和睦的相处。
安吉因为气愤那小子,没吃多少东西,一把抓起玉玊放下的篮子,给沙溪挑了个大的。自个揣了两个扭头往外走。
“二公子去吧碗筷洗了吧。”碎渊坐在沙溪的对面,却没正眼瞧过去过。
玉玊听到慌了,还没出门的安吉怒了,回过头就要冲碎渊吼……
“我这不养闲人。”倒水的手顿了一下,像沙溪扫过去一眼。
“确实是我的不是了……安吉,你先去。”沙溪触到刚刚那一道视线,微微一笑,起身收拾了起来。
“这……”玉玊刚想说什么。
只听沙溪对说道“玉儿的书今天还没有看,莫要忘了。”
“???”什么?二哥你这种时候就不要自信了好吗!该关心的是我看没看书吗?
沙溪离去的背影……
瞪大双眼的玉玊……
“没事,总不能把我的房子掀了。”碎渊一旁低声道。
玉玊回过头,一脸惊悚到“你不了解他!”
“大不了让他赔喽。”
“他没钱。”一个仁医,救助苦难人,有时求得只是一口茶水。
碎渊耸耸肩,“他家有钱。”
玉玊无语。已经琢磨着向回家中传信后,怎么跑不会被二哥追上了。
厨房内乒乒乓乓的响声“不绝于耳”……
玉玊已经无法直视身旁这个少年。
“小小姐这是怎么了?”碎渊调笑道。
玉玊这才想去这人自己醒来后只称自己为小小姐,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便对碎渊说道“不要叫我小小姐了,喊我名字就好了……”这才抬起头。
而抬起头后则看到碎渊依旧笑着看着自己,似乎还在等着自己说什么。玉玊不解。
“跟谁说话呢?”碎渊一手托腮道。
“……阿渊?”玉玊试探到。
“嗯”碎渊回应了那句阿渊。
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名字,也不可能那么称呼她。
这时轮到玉玊双手托着腮看着碎渊了。
碎渊直起身子,莞尔“不行。”
“你……”玉玊抓狂,与其是愤怒“为什么?”却像是撒娇。
“我不喜欢。”碎渊收起嘴角的笑意。语气没有对沙溪和安吉的淡漠与嘲讽,也没有对初兑的蔑视与强硬,似乎是有些无奈。
玉玊不解“不喜欢玉玊这个名字吗?”
“嗯”
小姑娘沉思了起来,歪头“为什么?”
碎渊浅浅抿了口茶水“可能我跟起这个名字的人有过节吧。”
“你见过我父亲?”
只见碎渊拎起来一个刚刚放在后门的篮子,将衣袖高高撸起,往外走去。
玉玊追去,很是不理解碎渊的行为。
只见那篮子里还剩下些个头矮小的菌子,而后门外是一片已经松过的土地,碎渊将一颗颗小菌子栽到松软潮湿的土地里。
碎渊回头看到小姑娘定定得望向自己“小小姐要一起吗?”
玉玊只是见过这种场景,却从未亲自尝试过,对此甚是好奇。于是重重点了点头,撸起自己的泡泡袖就要走进那片土地。
碎渊将一旁的靴子和外袍指给她,说“换上那个。”
玉玊乖乖换上后走向碎渊,脚下的泥土粘在鞋子上,致使小姑娘脚直往下坠,好在换了双靴子,不至于将鞋子坠下去。
碎渊将菌子放在玉玊手里,给玉玊示范“这样刨个小坑,放上去,然后拿土一推,就可以了,你试试。”
玉玊跃跃欲试,奈何手上力度太大,一把把刚放直的菌子拍到了另一侧。
“不对,是这样。”碎渊拿起菌子,帮她重新放直,而后拿起玉玊的手,一边陈述一边指导“泥土是松的,力道不能太大,轻一点。”
玉玊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的。”
二人将菌子全部栽上后,玉玊在一旁洗手之余,拿出一张黑色的布。
“来,把这些盖上。”
小玉玊不解道“不会把它们压倒嘛?”
“不会的,看好了。”拿出一角定在早就安装好的桩子上,然后给小玉玊一角“你拿着往你右边一点站着,这张布抻直了,不要太用力,定在那个桩子上。”
“好。”
碎渊拿着另外两边往对面方向走去。为玉玊科普道:
“阳光刚好透过客栈的一侧撒到这个地方,达不成潮湿的环境,这种布挡住阳光,为了适应菌子生长。”
玉玊点点头,可这与不喜欢自己的名字没什么关系。
碎渊把小姑娘放在凳子上,蹲下身子,帮她把沾满泥土靴子脱下来,换上精装的小花鞋。沉声道:“也许你生长在沙城,也可能你不属于沙城;也许你叫玉玊,但你不能是玉玊。”
小姑娘还是不懂,今天自己的问题被他以另一种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回复,为什么?但是他似乎很看重自己的名字。
出去不久的安吉端着药进来,送到桌子上,便向后院的二人喊到“小小姐,吃药啦。”
玉玊又想跑路了……只不过身边还有个人。可能,不,一定跑不了。
“来了来了。”玉玊只得硬着头皮走回屋子。
此时收拾好厨房的沙溪也出来了,端着一盘糖块。“你的糖块。”
“谢谢二哥。”无疑先跑向了沙溪。
但是沙溪这满身的……油渍,凌乱的衣着,还有划破的手指……“哥,你把厨房砸了?你人没事吧?”当然不可能把糖放下,只能围着自家哥哥转一圈。
“你哥我已经掌握了打扫厨房的精髓了。”只见沙溪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拍胸脯保证。
让你洗碗而已,打扫厨房……?你到底进去干什么去了?
碎渊不用进厨房也知道里面什么样子,满眼的嘲讽,只撇了沙溪一眼。闲着是不可能让他闲着的。
而后扫了安吉一眼“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你们二公子让你去打扫厨房?”
沙溪一脸莫名其妙,不蒸馒头争口气“我说我已经打扫完了!”
玉玊眼看即将发生战火,拉起自家二哥“二哥二哥,所以这个药怎么吃?先吃糖还是先吃药?”安吉即刻走进惨不忍睹的厨房,沙城二公子的名头算是以另一种方式又打响了。
安吉汗颜。
碎渊看着动作的玉玊,略显那人的影子。
背手轻轻摸了下手腕上的绸子,拉下护腕,看着那一张苦脸喝一副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