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就叫岁岁了。”初好祉恶劣的按住蠢蠢欲动扑上来的岁岁。
渊很无奈啊,又被整了个不知所谓的名字。为了证明他对自己名字的所有权,后来的后来,坚定的向所有人介绍自己名为碎渊。
岁岁白眼快翻上天了。
“岁岁?”
“……”
“岁岁!”
“干嘛?”语气中三分薄凉。
“岁岁?!”初好祉见他应了,还上头了起来。
岁岁终是受不了这个烦人精。
为了让初好祉闭嘴,捏诀,在他嘴里塞了个刚刚在树下,那知鸟为他啄下来的果子。
平缓的叙述到:“我只知道,下面深藏污秽,我自出世以来,一直便在那里游荡。下面时常有地火燃烧,此为祥瑞。我一直对此深信不疑,但是后来,一只光柱插入了地下,此后我们不再需要地火。”
初好祉啃着那个大果子,没有开口说话的倾向。
岁岁便继续道:“原本由地火照亮的地下不在出现黑暗,而地火也被我们所遗忘。”
“但那不代表地火就此消失了,对吧。”初好祉遂着咽下的果子,随口接话。
“没错。”岁岁引知鸟啄下果子,又引树下吃草的鹿将那果子送过来。
这些动物本为封存于地下的兽人,而此刻丢了些东西,实在是不好相与。
“地火频频燃烧,且燃之不尽。”用两只被绑在一起的手夹起一个果子想送去给那鹿儿,本就不多的联系忽的断开,那鹿儿便是扭头撒腿就跑。
惊动了树上的知鸟,一阵嘈杂后,四下安静了下来。
初好祉心中太多疑惑,初好祉没办法停在这里,得尽快找到始吟才行。
但这孩子……
岁岁叹了口气,夹着果子啃了一口,便继续道:“为我们带来不少麻烦,而且那地火不死不灭。从此便被视为不详。”
他看见初好祉发呆,于是不由得心酸,轻声道“阿祉。”
“啊?”初好祉回神,“嗯,是那么回事啦,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亡嘛。”随手将剩的果核扔到洞里。
岁岁小脸瞬间皱了起来“怎么能乱扔垃圾呢?”
“会掉到你家啊,抱歉抱歉。”一边挠头一边咬破手指,瞬间感受到那股初神之力,那血便顺着洞将果核拎了上来。
那沾了血的果核被扔到一边,“这样就行了吧。”
本就想试试,结果真的可以,但是这小子为什么拦着不让我放血?
碎已经忍无可忍,果核算什么,只要那人高兴,地宫给挖出来都可以。小小的果核怎能值得流血。
碎低着头,站的笔直,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
初好祉晃了晃小孩的肩膀,难得温柔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以后能不能不要轻易流血。”声音微微颤抖。
初好祉一怔,他是知道什么吗,少年摸摸岁岁的头,“现在不痛的。”
“嗯”声音更加颤抖。
初好祉叹了口气,“放心,有一条白布能封住我的伤口。”
便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即缠在了手指上。
那股初神之力荡然无存。随即把手伸在他面前。
碎看着那只手,那根手指……
沉默半晌,他那裹得像粽子的手又回来了,比初好祉的小,双手抓着初好祉的手。
将那布条解开,看着那伤口……
伸出一根手指,在嘴前收一丝气,聚于指尖,随后点在那伤口上,伤口愈合。
那一丝气的抽离,似是又抽走里些许久之前的记忆。
“阿祉。”
“岁岁……”
叹了口气“别问,我也不知道。”
这语气,似是最开始那一句——我也不知道。
岁岁捡起果核,弹了弹。
“这玩意沾了你的血,你试试能不能感受到灵力。”
初好祉看着那小孩,随手试了试。
“看来不太行。”岁岁自言自语,走到河边淋上了水。用来自地下的那股力量催动着果核。
初好祉看着那小小的身影。不由自主的驱动布条。
“看来是能用了”初好祉摸着那张浮在空中的布条。
果核慢慢长出芽儿。
递到初好祉面前,开心到“这东西,你感受到灵力后,可以当个顺手的武器。”
“嗯”初好祉接下那个果核。
“还有就是你的……布条,虽然他也沾上你的血了,但是积蓄的血太多。”他拿过布条,施力,变成了方形。
随手折成纸鹤,伸手展示道:“莫要用他当武器,但当个代步工具还是可以的。”
岁岁笑着看着初好祉。
初好祉:“谢谢你,岁岁。”那么多的感动。
初好祉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将岁岁踹下来那个洞。
是的,稍反应过来的岁岁一脸懵逼,还在往下掉。
初好祉在他完全反应过来之前,第一次动用了那个布条的力量,封了那个洞。
而后又是浑身上下的疼痛。
是了,可能不管几次,都是不能忍受的了的。
……
不知过了多久,缓缓醒来的初好祉身上依旧疼着。
环顾四周后,那股逐渐凝聚的淡淡黑雾,散了。
看来,那地下始终是祸患。
而在那一丝气进入指尖后,身体总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