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绝望到不行的白袅,在听到贺宥廷这句话后,突然就焕发了生机。
高瞻声音轻,她没听清来人是谁,就听到贺宥廷要过去,还让高瞻带她去吃饭,紧绷的身躯一下子就放松了。
贺宥廷揽过白袅的腰身,将她送到高瞻身边。
“想吃法餐那就吃法餐,”他缓下口吻,“不过下午要听话些,听到了吗?”
白袅根本没有听懂贺宥廷的潜台词。
她回过身,再度扑向他的怀里,小心翼翼地说道:“那您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白袅丝毫不顾身旁的高瞻,仰起水眸看向贺宥廷,像是满心满眼都是他一样。
她虽然蠢笨,但确实很会讨好男人。
贺宥廷揉了揉白袅的头发,声音很轻:“今天的事,我们晚上回去再说。”
她都这样乖顺了,贺宥廷怎么还这样?
刚刚她都叫他那样了,不过记错一件事他就这样发难。
他们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记得清楚每个人的事情?
白袅忍不住地感觉委屈,又拿贺宥廷没有办法,可怜地小声应道:“好。”
她从贺宥廷的怀里出来,耷拉着小脸跟着高瞻出去。
白袅不知道的是,她转过身的刹那,贺宥廷脸上的冷意就褪了下去。
他将衣襟处的那朵玫瑰抽了出来,悄然无声地插/进白袅的发间。
白袅揉着眼睛往外走,对此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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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袅的心情不太好,可她也不敢把脾气撒在高瞻的身上,只好执着餐叉不停地吃。
她是个虚荣、好面子的人。
顶级的餐点精致美味,盛放在纯白色的餐碟里,像是一件件艺术品。
法餐是很好吃的,但其实白袅对法餐也没有多喜欢。
她只是觉得相较于其他的餐饮,法餐是最高级的,所以她每次出来都想吃法餐。
白袅根本吃不出来米其林三星和酒店自助的区别,她甚至觉得汉堡王要比鹅肝酱好吃得多。
高瞻今天事情多,餐点没有用多少,一直在跟人讲电话,于是白袅更没有事情做了。
吃得差不多后,她开始用甜点。
等到高瞻将事情处理完后,已经要下午三点了。
白袅无所事事地抬起手,让高瞻把她抱起来,她在贺宥廷跟前还能维持乖顺模样,一到高瞻的跟前就原形毕露了。
高瞻看她一眼,没有多言,自然地把她抱了起来。
他轻笑一声:“等急了?”
白袅对情绪的判断其实很敏感,只不过很多时候,她懒得理会别人的心情罢了。
高瞻是笑着的,但白袅很快就意识到他不太高兴。
如果今天是把她从段希然那边接过来,她就算做了再任性的事,高瞻也不会生气。
可今天是要把她送到贺宥廷这边。
白袅仰起脸庞,看向高瞻,乖乖地说道:“没有着急,就是想你。”
她说这话时没有多少伪饰的成分,好像只是抒发心情。
白袅很会这一套,就算是贺宥廷都能被她骗过去。
但是高瞻多了解她。
他掐住白袅的下颌,吻上她的唇瓣,狠亲了她一口。
白袅猝不及防,如果不是腰肢还被高瞻握着,差些就要跌倒。
她上次跟高瞻在宴席碰见时,他就是这样将她拉到露台边,按着她的腰深吻她的。
那次十分惊险,只差两步路的距离,就要被段希然给撞破。
白袅很享受这种类似偷情般的快乐,但她不敢让人发现,尤其是她马上就要回去见贺宥廷。
她眉心皱起,在结束后下意识地推开高瞻。
“你疯了吗?”白袅惊魂未定,“如果被他发现,咱们两个都完了。”
她被吻得呼吸微乱,低喘着气平复。
高瞻扣住白袅的手腕,抬起手用指腹抿过她的唇:“怎么了?他回来我就不能亲你了吗?”
他背着光,唇边好像是含着笑意的。
但那双眼里,却又好像只有一片晦暗。
白袅的唇瓣被揉得泛红,男人的指节还想要往口腔里探,她话都说不了,一气之下咬了高瞻一口。
他收回手的刹那,她直接就用手肘撞开他,挣脱了他的钳制。
白袅那一下没有收着气力,高瞻却没什么表情。
她是个没有良心的人,但高瞻的确是这些人里对她最好的人。
至少看在高瞻跟她是统一战线的份上,白袅也不敢跟他闹得太僵。
她低着头,声音低低的:“如果是你的话,还可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