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不好意思,”芹泽克也满心歉意道,“我去了下卫生间。”
他又对被自己控制住的轮回会教主十分愤恨:“让社长生气实在太不该了。”
小酒窝思忖,一个都打不过了,来两个……这两个超能力者格外溢出的力量就像空气一样已经把这层空间都占满了。
还是舔好了,恶灵决定。
“Boss,我太不该了。”小酒窝学着别人说。
他对铃木统子露出极其谄媚的笑容,“请允许我将功补过。”
如果铃木统子此时伸出一只脚来,小酒窝就会去舔她皮鞋。
他也差点这样做了。
“算了,你来。”
铃木统子坐在董事椅上,傲慢地让小酒窝附身的教主过来,给他机会讲如何补过。
她翘起一条腿,悠闲地,时不时勾一下脚尖。
勾得人心痒痒。
小酒窝跪行过去,眼鼻观鞋尖,面容上堆积起厚厚的讨好。
他越说,越感觉到,疯女人不好忽悠啊……
鞋跟忽地抵在男人的脸上。
小酒窝抬着眼凝视铃木统子。
她居高临下,说:“哦——你方才的眼神不错,再试试呢。”
小酒窝低声笑,畸形不似从喉中发出,刺耳,带着丝丝瘆人的凉气,变态、诡谲又枯涩。
他真心说:“您令人着迷。”
铃木统子面无表情将他踹飞。
被踹飞的教主飞速从墙上爬起来继续去舔.boss鞋底了!
该说不说,小酒窝现在的行为更像发自真心。
芹泽克也旁观,没有动作,没有情绪。
可他感到了……压抑地厌恶与愤怒。
掩藏在伞下阴影里,被人催生出的一种异化的诡异而疯狂的状态,近乎精神崩溃状的恐怖。
芹泽克也想:社长这样不好,即便她如此强大,可是……是的,放荡不羁的女人容易陷入困境,而自己有责任来保护她,让她保持母性,不再放荡。
他在合理化内心羞于表达的占有、摧毁欲。
男人想要得到女人。
只是近乎。
芹泽克也还是更想讨好铃木统子。
芹泽克也过去把看不惯的其他部门同事提出门外,自顾自劝说道:“你要好好做事,别再让社长失望。”
铃木统子微微歪头,觉得芹泽克也好像多了点自主性。
这对废物来说,是好事。
放学,铃木将失踪了。
峯岸稔树没接到人,也不着急通知boss,而是找到大少爷常年累月实际上的监护人。
岛崎亮睐了睐眼,不得不放下手头事,去寻找铃木将。
这母子俩就会给他找麻烦。
倒是没找多久,岛崎亮在城市公园的上空,找到了出逃橙红头发男孩。
他坐在秋千上。
另一个空着的秋千摇摇摆摆晃荡着。
铃木家在这里有过许多美好回忆。
他松了口气,又恢复了大帅哥姿态,不慌不忙地现身秋千杆旁,倚着。
“将,到了叛逆期?不要让大人为你担心呀。”
铃木将也对来人没有意外,说:“我没有想逃避,只是……”
他似有许多烦恼。
“你不恨她吗?”
岛崎亮笑盈盈看着他:“统子又惹你生气呢?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迷人又可怕。”
“人不可能既迷人又可怕,那是怪物。”
“可你像她。”
任谁看到铃木将,都知道他与母亲的相像。
铃木将出离忿忿:“我不像她。”
岛崎亮没说话。
晃晃悠悠的秋千停了下来,他便坐在铃木将旁边,陪伴他。
秋千是修给小孩子的尺寸,岛崎亮手长腿长,坐下来略略不好看,但不在意。
铃木将也不理他,而是斜斜踮起脚,通勤的帆布鞋下,起伏地砖缝隙里有小蚂蚁在搬家。
岛崎亮:“出走这事没有人会告诉她,放松,将。”
铃木将想要嗤笑,就算告诉了铃木统子,她也不会在乎,而他也不想成为一个自恋狂的子复制品——
理应作为一个独立的人被看见。
随后,他有礼貌地对寻找自己的大人爽朗道:“谢谢。”
铃木将对事不对人。
“没事。”
年纪轻轻的岛崎亮,突然长出了操劳老父亲心态:终于得到死小孩的感谢,这么多年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