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乖仔猛点头,拜师修剑那么久就没有听过那么离谱的要求,这比隔壁峰头不让弟子和别人的本命剑一起睡觉还离奇!
此刻极烬峰仨徒弟都在反思,是不是真的不上进,以至于把师父气疯了。
黎烬安一拍手:“不理解就对了,我是当世剑尊,是你们的师父,我就不爱听四字成语怎么了!”
三人的脸瞬间就垮下去了,拿余光去瞄黎烬安,表情乖乖,心里指指点点。
不怎么。
她是老大,她说算了。
不就是文盲嘛,当了!
她们剑修粗犷点就粗犷点吧,好在师父不是要求她们说话粗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和清霄一脉打架可以,骂架真的不行,就算能骂赢对面也不行!
看她们忍气吞声的样子,黎烬安灵光一闪,张嘴就来,“你们看过一本叫做《逆徒在上,清冷仙尊逃不掉》的话本子吗?说的是隔壁道宗的故事……”
说到这,黎烬安就停住了,她扬了扬眉,并不怎么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整个书房都仿佛坠入虚空之中,形成一个独立封闭的空间,时间在这里无法流动,在黎烬安开口说话的那一刻,时光停滞,无法向前。
除了黎烬安,所有的一切都被暂停下来,她亲爱的徒弟们还是刚才不想忍但必须得忍的愁苦表情。
预料之中的事情。
看来是不能把书中内容告诉旁人,防她防得死死的。
那么重要的事情昨晚上一起告诉她不行吗?一件事还得分两次说,非得让她再生气一次。
不过黎烬安在心里腹诽一句,天道,真有你的。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天道鬼鬼祟祟的。
短短一夜的时间就让黎烬安这个在澜沧大陆土生土长的剑尊失去了对天道的敬畏,毕竟但凡脑子正常点的都想不出这个剧情,而天道做到了。
还有拉高岭之花下神坛,问谢怀雪心里想的是谁……
每每想到的时候,黎烬安都要翻个白眼以示敬意。
谢怀雪爱高处不胜寒,让她待在上面喝西北风就是了。
她一个剑疯子打打架骂骂徒弟又碍着谁的事了,非得死不成啊?
剑尊对做谢怀雪的旧友没有兴趣,如果可以推荐的话,她推荐当代魔尊做谢怀雪的朋友,都是尊字辈的,差别不大,也算是再次为人族正道做贡献了。
她们勤勤恳恳地修炼打架是为了给天道的亲闺女们当靶子的吗?
黎烬安抱臂生闷气,许是见她安生不再作妖,时间解冻,开始向前走动。
戚岭子三人还停留在师父不让她们说四字成语的阶段,一抬头师父脸色更臭了,还抱臂眯眼看着她们。
眼睛也没眨巴啊,师父怎么就换个姿势了?
估计是师父境界比她们高出太多,肉眼看不清行动轨迹。
一般情况下,黎烬安眯眼看人就是生气在爆发的边缘,可现在不是一般,是二般三般情况。
没搞清状况,谁都不敢乱动,生怕触犯到师父的霉头。
黎烬安无奈地挥挥手,语调温和下来,“该干嘛干嘛去。”
因为她发现自家孩子的可爱之处,不会欺师灭祖,不会想着犯上作乱,不会想着把高岭之花拉下神坛,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顶多在心里埋怨几句不利于极烬峰团结的话,和隔壁仨孽畜相比,简直不要太乖宝宝。
不就是打架打不过嘛,至少脑子没问题,这多难得!
谭宴衣眼珠子一转,得寸进尺,“师父,今天早起了,胳膊有点软,那我能不能少挥剑?”
黎烬安立马板着脸:“你看我像不像挥剑!”
她发现就不能对这群小崽子心软一点点,就没有比她们更会顺竿爬的。
脑子没问题,太滑头爱躲懒也不行,对上隔壁那三个诡谲阴险的孽畜,不得被坑得体无完肤。
于是黎烬安大发慈悲地说道:“今日我亲自盯着你们练剑。”
没意外的,看到两张重新垮起的小脸,戚岭子作为大师姐承受了太多,上前一步,“弟子荣幸。”
黎烬安舒服了,还是老实人说好话中听。
接下来极烬峰无一幸免,谭宴衣挨骂最多,灵丘次之,就连戚岭子也没被放过。
目送戚岭子稳重,谭宴衣和灵丘歪歪斜斜御剑去学宫上学的背影,黎烬安重新坐在椅子上,白皙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桌面,她在思索天道的用意。
还有一件事她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