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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神尊他移情别恋了 > 第260章 秘密

第260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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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怀亭还要叮嘱,谢爻提醒他:“二公子,放心吧,你的人不会有事,保准还你一个毫发无损的渝占亭。”

沈怀亭这才离去。谢爻封好院门,对重矅说:“渝公子,你可知今夜这阵法是用来做什么?”

重矅道:“愿闻其详。”

“我们查到,此番渝氏之事并非偶然,令尊令堂也并非谢罪自裁,而是……”

“此事尚且还有待查证。”萧珏突然打断他的话。

谢爻说:“显而易见的事情何须再查证?我想,渝公子有必要知道真相。若是连双亲亡故的真相都无法面对,岂非枉为人子?”

“……”萧珏还试图制止,重矅十分坦然说道:“你们查到什么,直接告诉我便是。”他走向一侧的石桌旁落座。

谢爻说:“渝公子的命数先天不足,本该早夭。渝夫人爱子心切,与邪魔达成交易,行借命之举,渝公子才得享如今的寿数。但偏信邪魔外道者必遭反噬,若非为保渝公子,想来令尊令堂必能颐养天年。”见他听过并无反应,谢爻又问:“如今渝公子知道真相,作何感受?”

萧珏说:“父母之爱子,人之常情。”

谢爻说:“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能以此为借口伤害其他人。那些被他们借命之人,虽不曾失去性命,却不仅损人寿数,也损人命途,这焉能不算作是另一种害命之举?何况如今,他们被反噬,亦化身为邪魔,不知又会有多少人受害?”

重矅说:“那今夜,你这阵法是打算引他们前来?”

“不错。这些邪魔狡猾异常,我们追踪数日,都难见他们踪迹,但我想他们既然还留在沧川一带,必是心头还有挂念。放眼整个沧川,唯一值得他们夫妇二人记挂的,也只有渝公子你了。”

这话说的直白,萧珏见重矅没应,解释道:“并非全是如此,你与他们血浓如水,或许可以亲情感召,唤回他们的良知。”

谢爻看向萧珏:“就算如此,凭他们身上的罪孽,恐也难容于世。”

“若他们能改过自新……”

“虽说人谁无过,能改则善莫大焉。但有些事情恐怕不能仅以此衡量。这些年,渝夫人以替渝公子相看亲事为由,专挑与渝公子八字相符之人下手。敢问一句,渝公子可曾关注过那些姑娘?”

谢爻继续道:“那位被迫要与你成婚的小岚姑娘,若非其兄长为仙门弟子,无意间勘破其间的猫腻,只恐也要沦为受害者。”

重矅的神情过于平静,以至于让谢爻有些动气:“渝公子听到这些难道不想说些什么?”

重矅却问:“可查到替他们行借命之举的幕后之人?”

谢爻说:“暂时还没有,不过待今夜之后,邪魔必无所遁形。”

“希望如此。”

对话草草结束,重矅这个人就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又像是一片沉静的海,似乎任何事都无法牵动他。谢爻心头发堵,低声同萧珏说了句什么,便去了房顶守着。

月过中天,院子里静的没有一丝声响。

萧珏静立在廊下,凝望着屋顶卓然挺立的身影,眼角余光却完全在另一个人身上。

他想说点什么,但无从说起。他突然有些佩服沈怀亭——这个从来都没什么交集的小辈,他的勇敢、直白、热烈,似乎是他一生都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月过屋顶,匿于层云,疾风忽过,树影摇落。

阵旗迎风猎猎,密织的银线符文发出淡淡白光。

谢爻紧盯着某个方向,突然他眼光一凛,倏尔,两团来自不同方向的黑气从夜色里冲将出来,瞬间逼近。

谢爻催动阵法顷刻即成,白光在法阵中急速游走,顿时结成阵网,两团黑气疯狂涌动,横冲直撞。

萧珏注视着上方,阵旗鼓动,在厉风中狂躁,谢爻腾在半空中,不紧不慢催动法阵,强大的灵力从四面八方收拢,不断挤压它们的活动空间。黑气如碰壁苍蝇,痛苦挣扎,似乎连那一点可怜的空间也快要失去。

四角的阵旗拔地而起,带起一阵灵力漩涡,将黑气包裹其间。谢爻手中一召,阵旗一个接一个朝他飞来,环绕在包裹着黑气的灵力球外。灵力球中罡风如刀,黑气被不断劈开,冲击阵法的力量也越来越弱,似乎就要消散,化为虚无。

这时,萧珏出手制住了阵法,罡风顿消,法阵俨然成了一个牢笼,只将两团黑气困在其间。

谢爻显然对他突然出手感到意外,但很快便意识到什么,眼底的诧异疑惑之色一瞬黯然深沉。谢爻纵身下来正欲开口,也不知萧珏是压根没注意到他的神色,还是注意到了只作不知,先道:“它们虽为凶戾之气,但若能度化,何必要行灭绝之举?”

谢爻看着他,眼底似有一簇火苗正往上窜,他转头对重矅说:“渝公子,仙君的话你听到了?若你不能以亲情感召,唤醒他们,那我们只好镇压灭绝了。”

萧珏稍一伸手,灵力球从半空落到院子里,阵旗分插在院子四角,萧珏对重矅说:“此乃恶煞,为人死后戾气所化,又以戾气为食,凶戾无比。我们追踪到此二恶煞体内有令尊令堂之气息,你可以尝试将它们分离出来。”

重矅没应,萧珏又道:“不必担心,此阵法已将它们困住,轻易无法脱逃。”

“仙君,”谢爻面色微沉,扬声说:“这种场合我想我们还是回避一下,给渝公子留点缓冲的空间。”

说完,谢爻推开一扇门,直接进去了。萧珏兀自思索了一下,也转身去了门内,隔着房门关注院中的动静。

但过了好半天,重矅始终坐在石桌旁一动不动。谢爻冷声道:“若是渝占亭真能唤醒渝氏夫妇,那这邪魔诛还是不诛?”

萧珏说:“对付妖魔邪祟,从来都不只有灭绝一途。”

谢爻冷笑:“真没想到,杀伐果决的扶华仙君竟会说出这种话?扪心自问,这么多年,对付妖魔邪祟,你手底下留过活口吗?”

萧珏一怔,半天没开口。

谢爻冷声道:“如今竟会为他破例……”

萧珏沉声说:“这件事或有内情。渝氏不过商贾之家,他们从何得知借命之法?按照我们的推测,他们或许是受人蛊惑,但我们查了这么久,对这个传授借命之法的幕后之人一无所知。更奇怪的是,借命一事刚被戳穿,渝氏夫妇就双双亡故,依你推测,是此法反噬,但今夜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们附身的不过是两只戾气所成的恶煞,如何能行逆天借命之举?”

谢爻不以为然:“你想说什么?”

“这很奇怪,或许其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原由。”

“你不觉得有件事更奇怪吗?”谢爻冷冷看着他,“连青赋都说这渝占亭命不久矣,不过两三日可活,可你看他现在,不依旧活的很好?”

萧珏看向院中人:“许是黎凤阁的医师医术高明……”

谢爻冷笑:“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我信,起死回生我也信,可我从没听说,寿终之人还能苟活于世。借命之法已破,他夺来的寿数已尽,如何还能存活于世?除非……”

萧珏目中微凝:“除非什么?”

“除非他故技重施,如今所享寿数亦非正途所得。”

“不可能。”

“是与不是,我自会查证。若查证属实,他渝占亭身为仙门弟子,倒行逆施,想必扶华仙君定会秉公处置。”

谢爻义正言辞,字字句句皆让萧珏哑口无言。

对视了几秒,萧珏移开视线:“我只是就事论事。”

谢爻又缓和了些态度,和声说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决断,我也会支持你的任何决定。我知道这件事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你怜悯他的遭遇,同情他的处境,一时心生恻隐,我都明白。”

萧珏怀疑的说:“……我的决定不一定都正确。”

谢爻说:“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考量。”

萧珏看着他,一时怅然若失。

谢爻伸手将他拥进怀中,头埋在他耳畔,轻声说:“好了,我们不要为这些小事闹得不愉快,一个外人,不值得。”

“……”

阵法中慢慢分离出两个略显透明的影子,在昏暗的月色下,渐成人形,依稀能辨别出正是渝氏夫妇。

他们并行至重矅面前,因为隔着法阵,不能靠的太近。萧珏从房里走出来,谢爻紧跟其后。

重矅说:“你们要问什么,便问吧。”

萧珏取出一只勘灵盘,以灵力催动,盘中的指针便开始左右摇晃,很快停住,指向正前方。对于非实体的邪祟,要与之交流,只能借助外物。

谢爻问:“我们查到你们曾行逆天借命之举,可是实情?”

指针飞快指向下方,又迅速归正。

“可是受人指使?”

回答亦是肯定。

“可知此人是谁?”

指针左右晃动,摇摆不定。

谢爻说:“看来他们也不清楚幕后之人的身份。渝公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

“既然如此……”

萧珏抬手将之收入伏魔袋中:“既然如此,那就等找出幕后之人,一并处置。”

“……”

萧珏收好伏魔袋,一丝不易察觉的魔气悄然钻进他的袖口。

重矅起身离去,沈怀亭在书房看账本,所以他直接回了房间。

他感到有些疲惫,虽然今夜什么也没做,但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倦怠几乎让他无力支撑更长时间。

从冥界醒来,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清晰。

他摊开掌心,看着掌中若隐若现的金色裂纹,细碎的布满每一条血脉,似乎在提醒他,他真的该休息了。他虽然是神,有不死不灭之躯,但也需要休整。可他又深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微握掌心,阖眼冥神。

门外响起两声轻叩,冥神被打断,重矅不得不重新睁开眼睛。

门被推开,沈怀亭立在外面,视线一撞,他略显拘谨的说了一句:“……打扰。”

重矅注视着他,沈怀亭莫名错开视线。

隔了几秒,他依旧立在门外,重矅问他:“有事?”

沈怀亭说:“我……我听说结束了,就过来看看。还……还顺利吗?”

重矅没应,看他眼光闪躲,无意识的一遍又一遍掐着袖口。

半晌,沈怀亭泄气般说道:“那你早些休息。”

“进来吧。”

闻言,沈怀亭脚下一顿,抬眼看他,然后慢慢走进来,在旁边坐下。他倒了杯水,心不在焉的喝着,半天也不开口。

重矅问他:“今夜之事,你怎么看?”

沈怀亭支吾道:“……结果如何?”

“没问出什么来,这条线索无疑是断了。”

沈怀亭说:“你无需忧心,肯定会查出来。”

重矅问:“若是你,下一步打算怎么查?”

沈怀亭说:“沧川一带由来就有冲喜的说法,此处每年这样的事亦不在少数。听闻此地有一喜婆神专司此事,不仅男女双方需八字相合,更需于神前问卜,得到指示方能继续。我想,或许可以从此处着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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