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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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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城中一处宅邸跟前,黑羽突然消失不见。

沈怀亭跟前两个随从四下找了一圈,并无发现。

“追魔羽在此处消失不见,”沈怀亭推测道:“可是这宅中有异?”

谢无涯也不好断言。只是宅邸前挂了白幡,似是府上有丧事。宅子主人姓李。

管事从门里出来,见他几人在此停留,便走下石阶过来询问:“几位公子可也是前来悼念我家公子?”

沈怀亭:“呃……”

谢无涯将话接过来:“正是,我们与令公子知交多年,突闻噩耗,千里迢迢赶来,还望管事让我们进去送他一程。”

老管事抹了把眼泪,丝毫也没有怀疑两人的来历:“我家公子交友广阔,这些日子来悼念的人不少,难为你们都还记着他。这便跟我进来吧。”

两人随老管事进门,谢无涯边走边观察院中的情形。

宅邸气势恢宏,游廊曲折,甬路相衔。来往仆婢尽着丧服,气氛低迷。

“我家老爷夫人乍经丧子之痛,不方便接待两位公子,还请勿怪。”

人之常情,自然是能共情。谢无涯道:“我们只是前来送李兄一程,怎还能叨扰他的家人?”

“唉,”老管事声音苦涩:“我家公子多好的人,老天爷怎偏生一场病就将他收了去?真真是天妒英才。老爷夫人一生乐善好施,对我们底下人更是体贴,膝下就一个独子,天公也不肯见怜,我这老仆委实都替我家老爷叫屈啊!”

两人到了灵堂上,沈怀亭见那老管事替他二人燃香,偷偷扯了一下谢无涯的衣袖,低声道:“咱们还真要给他上香?”

谢无涯道:“死者为大,再说,来都来了,上柱香又何妨?”

“两位公子,请。”老管事将燃好的香递过来。

沈怀亭口里道:“向来只有别人敬我,这还是头一遭我要敬旁人。”

谢无涯将香插好,绕着棺椁走了一圈,沈怀亭插好香也走过来:“可有发现异样?”

谢无涯示意他自己看。

沈怀亭瞥了一眼:“这都封棺了,有什么可看的?”

谢无涯道:“这还不到出殡的日子,封什么棺?”

沈怀亭觉得有道理:“难道那邪魔躲在棺材里?”

谢无涯不好断言。

沈怀亭想了想,直接将老管事唤过来:“这棺材怎么封了?”

老管事道:“老爷请了大师来看过,说是公子去世的时辰不吉利,这棺材得提前封起来,否则就要家宅不宁。”

沈怀亭道:“还有这种说法?”

老管事道:“大师的话不可不信。两年前,秦公子暴毙也是占了时辰不干净,大师让提前封棺,秦夫人非不依,最后这秦公子作祟,愣是把一大家子都给作没了。”

谢无涯问:“哪个秦公子?”

“咱们阜宁除了城主姓秦,哪还有其他人姓秦?”

“你说秦城主?”

沈怀亭:“你认识?”

“听说过。”

老管事往火盆里添了些纸钱:“公子在世时的确心地善良,可这变了鬼谁知道呢?”

谢无涯道:“既然本性良善,我想就算做鬼也不会害人。”

“话虽如此,终究也是人鬼殊途……”

谢无涯无话可说,沈怀亭低声道:“谢大哥,咱们亲眼瞧见追魔羽进了这座宅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不在此处,而在别处?”

谢无涯打量着面前的棺椁:“这灵堂的设置,总觉得有些古怪。”

“哪里怪?”

谢无涯道:“这副棺椁未免也太大了。”

沈怀亭细看,深有同感。

这灵堂本就宽敞,周围香案灵幡一摆,不细看还不觉得。细看之下,竟是寻常的两倍还要大些。

但沈怀亭认为也情有可原:“兴许是这李公子的爹娘爱子心切,不想亏待了自己独子。”

“也有道理。可既然爱子心切,为何这棺椁却又用桃木?”

沈怀亭不解:“桃木有何不妥?”

谢无涯:“桃木又叫降龙木,专门驱鬼辟邪用的,谁会拿它做棺材?那不是叫人做了鬼也永不安生吗?”

沈怀亭道:“方才那管事不是说这李公子犯煞,说不定这桃木棺材就是专门为了扼制他的煞气。”

谢无涯道:“道都叫你解释明白了。”

“我这是有理有据的推测,现在我推测,那魔物一定在别的地方。”说着,他转头立马对老管事道:“我们想去他曾经住过的地方瞧瞧,你给我们带路。他人我们见不着,睹物思人也总是好的。”

语气生硬,口吻完全是平日里差遣下人那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姿态。不过老管事并未在意,和善道:“公子的房间在这边,两位请随我来。”

“前面带路。”

两人随老管事往院子西侧去,途中,路边突然窜出一个面色惨白、形容枯槁的女人,她虚弱的厉害,刚走了两步就倒在地上,口里似乎在呢喃什么,但听不清。

身后随之而来的丫头将她扶起来,她却挣扎的厉害。

“这位是?”谢无涯问。

老管事解释说:“她是我们府上的丫头,当初还是公子捡了她来,公子去世后,她一时接受不了,就变成现在这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沈怀亭道:“兴许她是想去拜祭恩人?”

老管事道:“她现在这样,谁敢让她去?你们两个,还不把她拉下去?”

人被拉出去老远,谢无涯还瞧见她在挣扎。

到了书房,沈怀亭把自认为可疑的地方都看了一圈,却毫无发现。他不死心,又让老管事带他去了外面的花圃。

书房很宽敞,布置的也很雅致。

这样的地方总能让谢无涯无端尊敬几分。

他虽不学无术,厌恶读书写字,但骨子里却从不轻蔑。

视线滑过书案,镇尺下还压着白笺,笔搁在笔架上,墨凝在笔端。

纸上只落了一滴早已干涸的墨渍,想来,应该是欲写什么,许是病中无法提笔,这才搁置了,殊不知,这一搁置,便是永远。

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打算去找沈怀亭,再去别处看看,转身时碰掉了桌角的书,他俯身去拾,却在桌角发现一朵乳白小花,尽管早已被摘下,但被灵力保存的很好。

“谢大哥,可有什么发现?”沈怀亭突然从外面进来。

谢无涯随即将那朵小花拾在手里,握在掌心,转身走出来:“没……”

沈怀亭低声嘀咕:“邪了门了,我的追魔羽明明进了这处宅子。谢大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走吧。”谢无涯捏着掌心,当机立断。

“走?”

“你那宝贝我也是头回用,兴许是我催动的法子不对。”

沈怀亭:“不会啊,你手法很是熟练,而且我看其他人也这么用,应该没问题。”

“或许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我们自己没发现而已,走吧。”

“……”

谢无涯自顾自出了宅邸,沈怀亭抬脚跟上他,一路上,他不时偏头打量:“谢大哥,你怎么了?”

“没怎么。”

“那咱们还找吗?你说的活物?”

谢无涯停住:“找。”

夜里,两人熟门熟路溜进灵堂,香案上一排长明灯燃的正旺,不过周遭却一个人影也没有。

沈怀亭对于他们此举很是不解:“谢大哥,咱们白天不是来过了吗?又来做什么?”

“晚上能看到一些白天看不到的东西。”

沈怀亭看看他,莫名打了个寒颤:“你别吓我……”

谢无涯自顾自走到棺椁跟前,仔细检查起来,白日里有老管事在,他断断不能观察的如此仔细。

沈怀亭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你在看什么?”

谢无涯道:“看能不能把它撬开。”

“撬……撬开?”

“咱们不是好奇这棺椁为何做的如此之大,撬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怀亭道:“这不太好吧?这跟刨人坟茔有什么区别?再说,人家还尸骨未寒……”

正说着,谢无涯忽然示意他噤声:“什么声音?”

沈怀亭喉头一紧:“什……什么声音?我什么都没听到。”

“不对,方才明明有声音。”谢无涯笃定,“好像是从棺材里发出来的……”

“不会吧……”沈怀亭只觉背后寒毛直竖。

谢无涯继续在棺椁边缘摸索,沈怀亭东张西望,有些不安:“谢大哥,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大晚上,怪瘆人的……”

谢无涯绕着棺椁仔细查看了一番,忽然停住:“你听到了吗?”

沈怀亭瞪大眼睛:“什……什么?”

“棺材里有声音。”

沈怀亭的表情变得惊恐起来:“谢大哥,你……你别吓我。”

谢无涯停在棺材面前,伸手在棺材上敲了敲。

“你这是做什么?”

接着,耳畔响起突兀的“剥剥”声。

虽然极轻,但在夜里却格外明显。

显然,这一次,连沈怀亭也听到了。

“这是……什……什么声音?”

谢无涯已经确定:“棺材里有动静。”

沈怀亭往他身后站了站:“难道有鬼?”

谢无涯抬手燃了一道眀邪符,并无异样。

沈怀亭又拿出指妖盘一通摆弄,也没有反应。

“莫不是追魔羽感应到的邪魔就藏在棺材里?”他猜测。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谢无涯伸手去推棺椁,纹丝不动。

“四角都钉死了,这怎么可能推开?”

谢无涯伸手召出灵剑,蓄力一剑楔进棺盖扣合处,棺盖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沈怀亭:“!”

他用剑施力,原本钉进去的长钉逐渐松动,严丝合缝的盖子竟真被他撬出能容一指的缝隙。

沈怀亭刚想叫人来帮忙,就见他将右手伸进去,扣住盖板,猛地一掀,只听得木板碎裂之声,长钉飞出,棺椁盖子竟直接被他掀飞出去,露出里面一副猩红棺木。

沈怀亭:“!!!”

他只顾着打量谢无涯的手,完全不敢相信这只骨节分明的手掌竟有如此力道。

棺材里再次传来“剥剥”声,这次,声音更加清晰明显。沈怀亭头皮发麻:“谢大哥,这棺材里不会真有什么妖魔鬼怪吧?”

谢无涯盯着棺材,神色凝重:“棺材就能封住的妖魔鬼怪,我道想见识见识。”

他正要动手,听到动静的老管事带着一大群人赶到,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在干什么?这可是我家公子的灵堂,岂容你们放肆!”

沈怀亭道:“老头,我问你,这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老管事道:“棺材里自然是我家公子。你们不是公子的朋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沈怀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他:“你确定里面是你家公子?那为何棺材里会发出响动?”

老管事一惊:“什……什么响动?”

其他人都惶惑不解。

老管事一改白日里的和善面孔,当即道:“定然是你们不听大师所言,私动了棺椁,这才犯了忌讳。来啊,把这两个狂徒给我抓起来!”

但人还没近身,就被沈怀亭跟前两个护卫打翻在地。

老管事没想到他们竟如此厉害,立马质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李府上下何处招惹了你们,你们竟要搅扰我家公子的灵堂?让他不得安息!”

沈怀亭不忿:“你休要血口喷人,到底谁让他不得安息?你们用桃木棺材才是让他不得安宁。”

老管事道:“你们懂什么?桃木乃是驱邪避凶之物,这是为了保家宅平安。你们这两个混账,冒犯我家公子,还在此处混淆是非,简直可恶!来人啊,把他们轰出去!”

两个护卫往前一站,沈怀亭一副“我看谁敢动我”的模样,府上的家仆果真都不敢上前。

老管事瞪了他们一眼:“公子平日对大家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难不成就要让这些个宵小搅扰了公子的灵堂?”

家仆们还是唯唯诺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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