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以后,他杯子里的酒还剩一半,段砚的眼神已慢慢地变了。段嘉木看到他晃了晃头,疑惑地自言自语:“奇怪,我有点头晕。”
看着他晕乎乎的模样,段嘉木想着自己上辈子的经历将在段砚的身上重演,心中畅快了不少。
他喝完了剩下的酒,耐心地等着药效发作后,把段砚送入了上辈子自己住的那个房间,而为了不错过第二天的好戏,他花大价钱在同一家酒店给自己订了个豪华套房算作庆祝,次日醒来,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果然不能半场开香槟。段嘉木想起昨晚洗完澡后出来,看见房间内站了个人,立刻心生警惕,大声质问对方是谁,可对方却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这一声低笑不知为何激怒了当时的他,酒意上头不自量力地去跟人近身肉搏。他本来就没多少力气,喝完酒后还洗了个热水澡,浑身软绵绵的,揍人就跟给人挠痒痒似的,对方三两下就把他给制服了,最后还把他给睡了。
疼痛让段嘉木脑子清醒了一会儿,从小怕疼的他立即道歉、哭着求人都没用,连嗓子都喊哑了,结果对方全程就像个聋子,还是个磕了那啥药的聋子,直到天都要亮了才肯放过他。
想起前因后果的段嘉木低咒了一声,艰难地坐起身,四下扫视了一遍,没见着其他人,想必那个占了他便宜的人不认账,下了床就不认人,跑了。
“这个情节是必须发生吗?”段嘉木嘀咕了一声,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避开了那杯酒,却还是没能避开被人那啥的结果。
总不可能是喝酒误事吧?可他上辈子的酒量也没这么差啊,而且他才喝了两小杯,虽说红酒是有后劲吧,但他真的醉不至此啊!而且,那个人是谁?
段嘉木仔细回想,发现这会儿脑子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再说了,就算真是喝酒误事,他也没走错房间啊,为什么会有人出现在他房间里?
“我是没走错吧?”段嘉木想到这里忽然不敢确定了。浑身酸痛的他这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跑去开了门,睁大了双眼看着门上的房间号,确定无误后又关上门。
“房间也没走错,为什么还会这样啊?如果这是必须发生的情节,那……”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的腹部,立刻又转移开了,自我安慰地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的。”
他倚着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想着事情都发生了,纠结也没用,于是打算先去洗个澡。
他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是干爽的,衣服也不是自己昨晚穿的那一套,显然是有人给他清理过并换了衣服。
“还算有一点点良心。”段嘉木慢吞吞地挪到床边穿上鞋,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
脸色有些疲惫,嘴唇有轻微红肿,脖子上也有可疑红痕,但遮一遮,就不会有人往那方面联想,不像上辈子,一身的青青紫紫,想遮都遮不住,一看就是被人那啥过,也不怪那些狗仔们乱写。
“啊?!”段嘉木想起来很重要的一件事。他昨晚没走,就是想在今天第一时间围观八卦的,结果现在都什么时间了,他居然还在酒店房间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