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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东澧风云(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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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会试,为科举的第二大场考试,犹为肯綮,定不可出错,一出错便会止步于此,等三载之久,又过了乡试,可却因一步错棋,在会止步,实是太过得不偿失。

故,这几场考试,是最为肯綮之处。

会试考试时间相比乡试短了二日,明面上儿说的是三日,但每一场小考其间会隔上一两日,参加会试的学子也同去年那般,不可离开贡院,只得在那地休息食膳,然此,谢知韫那忠心耿耿的荀扵又他准备了一大堆东西,吃食、喝食、笔墨、解闷的物件玩意儿及换洗衣物。

谢知韫是一个人孤身入的贡院,在入贡院之前,还立在门口张望了很久,似是在等什么人的现之,但视野之中,所到之处皆只有荀扵的身影,还有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赴考学子,并未有他想见之人,他有些失落,去年乡试也是如此,那四月的殿试他即便过了,她也不会来多看他一眼罢?

正当他失魂落魄,低下头,转身便欲往贡院之中走时,一道熟悉的女声传入耳中,她朝他吼道:“世子殿下!世子殿下!请留步!阁主让属下为您捎了一样东西过来——!!”

闻声,谢知韫立马停下,转过身去,只见那女子几步便至了他身前,将一串铃铛递予了他,道:“世子殿下,这是阁主亲手为您作的铃铛,阁主望您能在此会试之中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不付她对您的数旬栽培,阁主还道,如若遇难事,可对铃铛作法施诀,再摇一摇,阁主听到声音,便会回您。”

谢知韫听了,眼眶发热,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串铃铛,但又攥得很紧,他脑海闪过那日中蛊,师父施法用铃铛助他解控制,可他无用,让铃铛碎了才清醒过来,那时,他还十分心疼那串铃铛,毕竟,那是师父送予他的首一个苞苴[5],未曾想,那一道心疼,她竟记在了心上,他又难过又开心,良久,他方才抬起头,看向她道:“替我多谢师父。”

……

同年四月,春的第二个月,殿试开始。[6]

二月的会试又筛下数四十号人,会元十号人,贡士八十七号人[7],会元的十号人之中,前几号依旧是去年解元之中的那几人,皆为任关山授课过的学子,成绩犹为突出。

殿试考试时间为一天,不再是入贡院考,而为直接入宫上殿考,此一回考试因是由皇帝亲自主持,不设监临,只设閲卷官,一般之况下,皆是由皇帝亲自简选的二名大学士与部院六名大臣充任,学子按序考完,当日交卷即可。

这日,是任关山的休沐日,谢知韫在宫中考试,她则出了趟门,去的充州,还想去那处,会上一会那唐氏捉妖师。

只不过,距充州还有几公里之时,半道便被一群妖物挡可去路,但那群妖物只几只低阶妖,不出半个时辰,便被她皆数解决,可当它们一死之时,又古怪般地死而复生,毫无章法、不顾一切地来打她,就似是背后有什么人在操控一般。

任关山作法复而将它们弄死,又很快化出数根傀儡线将其控制,但奇怪的是,仅几只低阶妖,她竟控不过几息。

啪的几声,傀儡线皆数断裂,几道无色无味的毒气迎面打来,任关山伸手作法,轻而易举地打了回去,随后,她透过片片毒雾气之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温鹤之。

此刻,他同一青色罗裙少女并立于对面,举着剑对她。

任关山蹙了蹙眉,还未识破是什么术法之时,他二人便打了过来,一人使剑,一人使妖,打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任关山并指施法,一式烈火挡了去,对面二人有了一瞬的滞止,她趁机稳住二脚,拔剑起决,决落,数把七杀便替她攻了过去,紫光剑气同他们混斗在一起,二打一,势头为上。

结果未曾料,在下一遽,谢知韫的声音忽而从耳边传来,教她分了心,他颤着声,似是害怕,又似在兴奋。

“师父,我好紧张,我要入殿考试了。”

对面二人趁她分心给了她一击,任关山快速回神,堪堪躲过这一击,数把七杀刹那融为一体,飞了回来。

任关山一手接住,两三步冲上去同二人打,她边打边淡声回谢知韫,道:“不用紧张,待会儿直接入殿考便是。”

谢知韫听到师父那头的打斗之声,不禁担心道:“师父,你在作什么,与人打架么?可否伤到?”

任关山腾空而起,作法开了阵,将二人困在其中,她甚为云淡风轻,道:“无事,但你继续同我说下去,就不知了。”

“抱歉,那我便不打搅师父了!”谢知韫听此,连忙道。

任关山又挥符数张,给了二人最后一击,在一道道巨大的爆炸之声中,她道:“谢知韫,好好考试。”

***

科举落幕,三日后,便放了榜。

今年不同往昔,榜首之上出了两个状元郎,一是护国将军府嫡长女,公孙明,二是北疆亲王嫡长子,谢谌。

二人同为状元,享有一般待遇,同样的庆功礼炮,同样的入朝为官,这日,公孙明、谢知韫一袭红衣,挂着鲜红的胸花,骑在同样挂着花的马上,周遭是簇拥庆贺的人流,身后是朝廷的送新官人,礼炮、喇叭与人群之声始终萦绕二人耳边。

谢知韫焦急地在人群之中寻着一道身影。

而被寻的任关山,抱胸立在人群之后,静静地看着马上功成名就的少年,脑中却想起了好几载之前的一幕,在她还是个孩童之时,阿姊也是这般,一身红衣,礼炮与喇叭于她身旁不止作响,可后来,她死了,死在了她十二岁那载。

谢知韫仍在寻着她的身影,一直寻着,甚至还欲下马寻之,但一抹身影的现之,有力地阻止了他——

一身紫衣盲眼的女子定看着他,隔着万千人海,一眼看入少年的心中,谢知韫回看回去,握着缰绳的二手因她愈发滚烫,心脏也因她跳得愈发地快,似在无声道说着什么。

最后,是谢知韫面红耳赤地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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