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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东澧风云(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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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环视众人一圈,又复而由始开始看,然这回,是看一人便道一句:“二师弟,你细心谨慎,去多案发的城东,务必小心;府尹大人,恳请您谴一队衙役去命案最少的城西,不必担忧,在下会予一些保命符给衙役们,也会尽快办完手中之事前去助之,定不会教他们被那鬼魅伤之,因实是人手不够,只得由大人手下抽人矣;这位姑娘,你不会收鬼,便与我大师弟沈邑一同前往城南罢,姑娘一介凡身、无技艺傍身,委实[6]甚为险矣,此番,可令姑娘路上有个照料,亦有个保障;至于这位左使大人……便要屈尊与在下一组,去那城北了。”

言罢,任关山、王禄二人皆懵然一怔。

而后,任关山便亲眼看见那王禄面上的悦颜一点点破裂。

***

匈奴部落,首领王帐之中,一群人高马大、手臂纹满怪异图腾的匈奴人正于行军案[7]周遭,点着舆图[8]对案几正中的少年东一句西一句,纷纷阐述自个儿那“一肚皮的字墨”[9],只不过,皆是些个简单粗暴之法,似是未过脑子。

扶邈一手把玩着小臂上的一条绿纹蛇,它嘶嘶吐着蛇信,浅绿竖瞳泛着悚然冷光,他转而一下二下摸它的脑袋,面无表情、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口中那些“尽美定计”。

然他于他们口中之言,并无多少听入了耳,只是心中暗暗思忖,如何才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见她的良计。

自上一回分别,已有数日未见,不知她有没有除壮大她那阴阳阁之事以外想起过他,也不知她是否早已在那日分别便忘了他……但其实,忘了他也什么关系,他会让她重新记起来,不论她忘了他多少回,他定会回回皆让她记起来,刻入心底。

而现下,重中之重的便是,将她引来,或是,他去见她。

仅一少顷,众匈奴人便全数道完,齐齐看向他们的首领,扶邈,只见他垂首,盯上了舆图之上的一北部部落。

之后,他便点了点那处:“便此地了。”

……

临行之前,扶邈前往匈奴大牢,欲去“看望”一番那被他使计抓入大牢的二人,他们同为使者,也为她身边的人。

就在几日前,他们秘密潜入匈奴,躲过无数岗哨驻兵,来至他的营帐之中,兴师问罪、大张挞伐[10]一般来与他二相“议和”,然将刀架于他脖颈之上威胁他的人,是他的“旧友”,凌城,他倒是未曾料,再次相见,会是在如此情状[11]之下,但她这般“盛情邀请”,身为“旧友”的他怎会让她失望呢?於是,他便假意“议和”,趁他二人不备之时,将其擒下。

当然,使计抓此二人不是单纯为了取他们性命,而是先利用他们的命,引她出来,虽说他们在她心中所位或许并非为重,但只要她一日需壮大实力,她便不会丢下他们。

可他还是高估了他们于她心中所位,从他二人被抓的那一刻起,他便命人将风声放了出去,而这么些时日,却无半分她的消息,时至今日,他已等不及了,不然怎会如此大动干戈,以扩展版图之由,教那些个匈奴长老来他的营帐一同议之对策,但很可惜,他们也是个酒囊饭袋,怀中没个字墨,故,他便只可自个儿想法子,再最后一回借那二使者身份,博上一把,若此一回还是引不来她,他便将他二人除掉。

片刻过后,扶邈入了大牢,一路上,守劳的匈奴人垂首尊唤,他目空一切,未作回应,直往温鹤之牢前走去。

而在牢中倚于墙上、灰头土脸的温鹤之在听到牢外地脚步声之时,眼睫颤了颤,很快又警惕起来,向外望去。

只见那匈奴首领步步逼至他的牢前,一身缠满蛇虫的银装叮当作响,他雌雄莫辨的容貌与满身蛇虫、幽暗潮湿的大牢融于一并,甚显诡异,而于下一息,他便来至了他的牢前。

扶邈教人来将他的牢锁开了,又谴退那人。

扶邈走入牢中,至了温鹤之身前,半蹲而下,他看着他,弯眸笑道:“温使者,我们又见面了。”

温鹤之礼尚往来,莞尔回道:“扶使者,好久不见。”

扶邈对他的处之泰然并无意外,此人向来如此,可此人在他的地盘,还敢如此镇定,这倒是令他有些不爽了,故,他挑眉加深语气,威胁道:“温使者知晓本王为何关你们么?”

“知晓,是为引阁主出来,救我二人。”说至此处,温鹤之笑意加深:“不过,使者的定计怕是要落空了,我二人并无似使者忖度那般,在阁主心中有所分量,反之,她并不介然我二人,不必在下说,使者以放出风声这几日应已知晓,故,留我二人并无所用,不若除之,还可为自个儿谋些个益。”

扶邈不可思议,笑意染上些个赞许之意:“温使者倒是个聪明人,但你们……本王得留着,还有些个用。”

然,扶邈又无故话锋一转,忽而变得声色凌厉,他字字珠玑般道:“还有,教你的同道收起那些对付我的小心思,否则,她那些家底便要被我兜完了,至那时,便休怪我无情。”

语毕,扶邈便起身离了去,未给温鹤之一个反问之机,便就那般余他一人于原处,捻着他所言,蹙眉思索。

……

匈奴营帐外、高处层丘之上,二着黑装的女子趴在丘上,一手紧握剑,一手搁于身前,察丘下之况。

自凌使者、温使者出任务那一刻起,她二人便授命前来此地,察以那凌使者、与温使者的动向,然当二使者被抓之后,她们的任务从察以二使者动向,变为了察这匈奴首领动向。

她二人已在此地察了好几日,不论是凌使者、温使者,还是那匈奴首领,皆考人性子得很,前者前脚方入了王帐,后脚便被匈奴人抓了,她们受阁主所命之制与匈奴兵之;后者耍姜太公钓鱼之戏,坐山俟人,好不自在,他也正如阁主所言,有意引阁主孤身前来,而按匈奴岗哨安排瞧着,确是人越少越好益便越多,不然,便极易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至于,那匈奴首领现下人在何处,约摸[12]便是那首领王帐之中了,按她们这几日死守此地来看,他一直在王帐中,从未出来过,为的,便是等阁主前来,但他再如何算,皆算不过阁主,她早已在凌使者、温使者被困匈奴的风声放出之时,便料到,那风声是他放的,故,才让她们按兵不动,镇守于此。

不过,他倒挺能忍,这都几日了?

而须臾之后,丘下总算有了动静,匈奴营帐之外的旷地中,乌泱泱集结了一支匈奴军队,为首的便为她们翘首以盼的匈奴首领,只见那些匈奴兵个个提刀咧笑,似是要远征。

二人见了,不由的对视一眼。

二人又很快收回视线,继而看他们如何动作。

只一罗预,他们便整装出发。

连那匈奴首领也一并离之。

然她二人惊奇发现,他们这一走,整个匈奴部落便如釜底抽薪,主力褪了一大半,这般的匈奴,亦是最为空虚羸弱之时。

救人,最合适不过。

沧妩蠢蠢欲动,看向鹭璇,道:“鹭璇,现下匈奴并无多少人,我二人直接杀入匈奴内部,救下凌使者、温使者罢。”

鹭璇连忙阻止,看着她拧眉道:“不可鲁莽,阁主只教你我二人在此处守着,并未吩咐道让我们救人。”

沧妩不明白鹭璇的墨守成规,也拧起眉,问道:“可现下是最合适救人之时,如若错过,日后待那厮归来,便没那般好救了,我二人只要将凌使者与温使者救下,阁主不会……”

鹭璇面不改色,打断道:“沧妩,你我只是受阴阳阁庇佑、差谴的阁员,我们并无擅自行动的资格,阁主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只可做什么,不得忤逆,这是入阁起的规矩。”

鹭璇一言便点醒她,沧妩只得妥协道:“好罢……我也只是因过于急切、想助阁主分担之心,昏了头了,今后不会再犯,那现下……我们该当如何?”

“即刻回京,告禀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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