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来仙闻不到一般,将叶倾身上缠着的绷带利落撕开,新鲜的血液一瞬间涌出,叶倾眉头紧皱,牙间都是血腥气。
“早就说了,我耐心有限,叶公子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呢?你瞧这些皮肉伤,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应来仙遗憾摇头。
叶倾满身污渍,伤口化脓流血,还没好又填新伤,如此反复,谁也受不了,他喘着粗气,抑制下痛苦,问:“你想知道什么?”
应来仙往他伤口上洒着药,看着药粉被血水染红,“你什么时候加入的听风楼?”
叶倾倒抽一口冷气,“十多年了……”
应来仙若无其事地替他包扎着伤口,“他什么时候去的听风楼?”
叶倾额间全是汗水,磕磕碰碰才勉强答道:“十……差不多有十一年……”
“除了听风楼,你还知道他同哪些门派有关?”
叶倾:“我怎么知道,他的本事你比我清楚。”
应来仙勒紧了布条,叶倾改口道:“我虽然不清楚,但我知道,他在各大门派都有人。”
“这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应来仙道:“他的手伸得足够长,你既听他的令,如此崇拜他,想来也是得见过他这个人。”
叶倾对此没有隐瞒,“他蒙着面,瞧不见样貌,我知道你想对付他,你也很有本事。”
叶倾痴痴地笑了笑,“但我敢说,就连你最大的靠山辛灵都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我这不是从你这讨教一番了。”应来仙笑道:“你能逃过他的眼睛来到盟友大会,但他现在肯定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总归是会死的,也得赌一下,说不定在我这里你能活呢?”
叶倾沉默了下来,似乎是在权衡利弊。
半响,叶倾才道:“我无意间听到他呢喃过一个人的名字,或许那个人会是关键。”
“谁?”
“青女。”
应来仙没听过这号人,方知有也露出疑惑的目光。
似乎是怕他们怀疑,叶倾主动解释道:“我不仅一次听到那人唤这个名字,这位‘青女’,必然是关键人物。”
应来仙同方知有对视了一下,这个名为‘青女’的人,在他们两个漫长的记忆中确实是第一次出现。
不过也不是很惊讶,选了不同的路总会有不同的过程。
“我会叫人去查。”应来仙道。“偷袭念筝的人,你可知道是谁?”
叶倾摇了摇头,“这我真不知道,总不能看不出招式的都怀疑是听风楼吧。”
“行。”应来仙拍拍手,门口走进来两个暗卫,“治好他的伤,然后送到那个地方去好好养养。”
“是,公子。”
重要线索已经得到,叶倾即刻被转移,左灵木的易容之数足够瞒天过海。
各大门派准备保下叶倾,所以在应来仙以证据不足放人时,虽有疑惑却没不满。
此事还没完,猜测最大的便是前朝余孽回来报仇,当初参与的门派估计都不可避免。
竟然是私仇,那便没有留的必要,盟友大会未办完便率先结束,也是百余年来的奇闻。
为了表示歉意,各大门派轮流问候了一下“叶倾”,左灵木应付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与此同时,前朝余孽一事在江湖朝堂纷纷传出。
风云再起。
有关这件事确实在应来仙意料之外,光凭叶倾这个人是不可能扛下这件事的,他本有其他打算,却被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扰了计划。
他已经料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只要有人去查,就会发现前朝之人最后逃往了北面,魔教教主方务于当时在北面救下一位女子。
届时不论是朝堂还是江湖,渴望长生的人都会将目光放在极寒古境上。
而那样的后果,他们已经不止一次体会过了。
“方序。”应来仙拟了几份名单,“叫北面的人去这几个镇和村里,务必将知情人控制住,绝不让消息走漏半分。”
“是。”
方序火急火燎地去安排了。“替阿有处理一下身后的尾巴。”
应来仙道:“现在各大门派都是精神抖擞的时候,叶倾的事没翻篇,怀疑我得了线索也不一定。”
左灵木风风火火地跑进屋子里,急忙道:“师兄!南安帝崩,钟师兄他——”